风迁宿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御颜熠,这里可是韶国的地界,是我的地盘,你可别太过分了!”
“过分?”御颜熠冷笑一声,“韶国胆大包天,堂而皇之地劫掠我的人,公然将她困在韶国,可不止是过分吧。”
容清纾很清楚,他们俩再这般争论下去,只怕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眼下,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直接掀开被褥,披上昨日的红嫁衣,将御颜熠拉到一旁,“颜熠,我不是都没事,你就别再对这些事耿耿于怀了。”
御颜熠见容清纾下了床榻,什么都没说,只是取下衣架上的狐裘系在容清纾身上。
又抱起容清纾,将她的绣花鞋穿上。
风迁宿的眸光暗了暗,也若无其事地开口,“想必,清儿也饿了,我已经吩咐人摆上了早膳,我们先用膳吧。”
御颜熠和风迁宿不约而同地将方才之事揭过,容清纾求之不得。
况且,她正好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啊。”
“既然用膳,人多才热闹。不如……”御颜熠淡淡地瞥了风迁宿一眼,“不如,将你刚过门的妻子请来,我们四个新人一同用膳。”
新人?
他们成亲都快一年了,亏得御颜熠说得出。
“不必了,我已经不请自来了。”
人未至,清润悦耳的笑声,便穿进了诡异尴尬的房间ain。
也给这冰冷压抑的冬日,增添了一抹亮色。
这女子,虽然戴着一块面纱,容清纾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韩织欢?”
不是说,和风迁宿成婚的,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民女?
为什么会是韩织欢?
韩织欢冲破世俗的枷锁,也要和风迁宿成婚。
不仅她一人受尽冷眼委屈,就连摄政王府也难逃殃及。
韩织欢最为看重的,不就是摄政王府的兴衰荣辱吗?
容清纾的心思,御颜熠了如指掌,“昨日,摄政王府的长宁郡主薨逝。日后,风迁宿的发妻,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会神秘地用轻纱遮面。”
韩织欢为了嫁给风迁宿,这牺牲也太大了。
容清纾不自觉地望向抿唇的风迁宿,又望向深情款款的韩织欢。
再多的话,都化成一抹沉重的叹息,“我们先用膳吧。”
容清纾原本食欲大开,但闻到那阵油腻浓重的味道后,便忍不住干呕,“呕……”
御颜熠慌乱地扶住容清纾,“怎么了?”
容清纾没有开口,风迁宿却先一步抢话,“天气凉,清儿最近感染风寒,身子不爽利罢了。”
韩织欢眸中涌动着沉思,“确实,感染风寒,是会恶心想吐。”
容清纾吐得几乎要虚脱,却还是勉强地对御颜熠笑着,手习惯性地向小腹覆去,又怕被御颜熠察觉,立即缩了回去,“最近,我身子确实不舒服。”
以前,容清纾有了身孕,基本上都没有任何察觉,在御颜熠过来后,却有了如此大的反应,真是要将她折腾地死去活来。
即便如此,容清纾心底的烦闷,也渐渐被为人母的幸福驱散。
与容清纾的痛并快乐着不同,御颜熠却是紧皱着眉,“藿蓝在何处?她便是如此照料你的?”
风迁宿和韩织欢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御颜熠,谁都没有开口。
容清纾懒懒地靠在御颜熠怀里,“颜熠,我饿了。我们先用膳,别管其他的了。”
其实,容清纾根本没有任何的胃口。
只是,为了腹中这个未成型的孩子,容清纾还是勉强着自己去吃东西。
接下来这几日,容清纾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跟个皮包骨的竹竿似的。
御颜熠眉目间的忧愁,也越来越浓郁了。
容清纾裹着厚厚地狐裘,趴在御颜熠的肩上,让御颜熠背着她,漫步在布满厚厚白雪的城墙上,“颜熠,你看,这绚烂的烟花真美。”
“嗯。”
容清纾伸手给御颜熠挡下落下的雪花,“还记得,去年的大年夜,我们执手在古御的宫道里,共赏世间最美的烟火。如今想想,觉得那段记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御颜熠嗓子一哑,“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事,我记得。我相信,这些事,你总有一日,都会一一记起的。”
“好。”
在逐渐走完这城墙之后,容清纾心底涌上一股酸涩的悲伤。
“颜熠,今晚便是除夕夜。过了今晚,你便该动身回古御了。”
“你的风寒,越发的严重了。眼下回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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