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娘最终见识到了甄风的无耻与欺人太甚,拿着二百五十贯换了一纸酒楼全权交割书。每次她想起这个过程都咬牙切齿。
“二百五,就二百五吧。”夏小娘心里暗自发笑,甄风哪来的二百五十贯?她强调道:“你只能用自己的钱,不能动用酒楼的资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确便当着两人的面拟定酒楼交割书,自然,交割双方分别是甄吉利和甄剑。
确认无误后,夏小娘叫进来一人,便是上次甄家度让七成份子的保人,他继续为此次交割作保。看来甄吉利和夏小娘本就是来及时止损的,连保人都安排好了。
“钱呢?”
甄风安排马丁和张确找大娘子惠氏去账房取钱,此前在第一次造势成功后,供应商们看到了新机遇,答应了望江楼原材料记账的模式,因此搜刮了整个账房,加上赏金,勉强凑出了二百五十贯。
“风哥儿,你莫不是疯了吧?这些钱都是酒楼经营所得,你竟然想用甄家的钱来买甄家的酒楼?”
“谁说这些钱是酒楼的?这些都是酒楼使用我提供的秘方所支付的秘方使用费。”
夏小娘觉得荒谬至极:“秘方使用费,呵呵,没听说过!明明是从账房取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有何凭据说是给你的?”
甄风感觉站在对面的是于老师,这么经典的台词,太串戏了。不过这声音是女人的,现实还是残酷的。
“我当然有证据证明。我将秘方借给望江楼使用,是签了合约的,望江楼要先给我三百贯钱,然后经营期间使用到秘方便抽成一半作为使用费,也就是说现在望江楼就欠我四百多贯。”
“空口无凭,别是你随口胡说糊弄大伙儿吧。偷来的东西竟然还想掏空酒楼,做梦吧!”
甄风面带微笑,道:“确哥儿,刚才我的话都听清楚了吗?”
得到确定的回复后,甄风又道:“夏小娘不是要凭据嘛,现在就拟一份合约,一会儿我签字画押。”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道:“二叔毕竟才是真正的掌柜,就让二叔来做酒楼的主吧。”
所有人包括张确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你补个合约私下解决,为何要一五一十显摆一般地在夏小娘和保人面前做?有这么故意的吗?
夏小娘被气得快要跳起来了,这是赤果果地打脸,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明目张胆地恶心她。
合约很快写好了,甄风拿过来签字画押,又盖上甄剑的私章,然后吹了吹墨迹,递给夏小娘:“夏小娘,你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这些钱都是我寄存在账房的。要是有漏洞,我马上安排确哥儿补充。没问题的话,夏小娘,保人,我们就把交割书签了,一手交钱,一手交酒楼,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往后酒楼是亏还是赚,是沦落到家破人亡境地还是一飞冲天局面,都与甄家无关了。”
保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合约签订场面,他徘徊不定地看着夏小娘,见夏小娘指着甄风的鼻子,然后浑身颤抖地拿出甄吉利的私章画押,他也就签字画押了。
不管过程如何匪夷所思,夏小娘和甄吉利或许是要庆幸的,眼见酒楼要垮了,负债累累,能够见到回头钱及时止损已是不易,天知道过去半年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心理压力。
大娘子惠氏带着甄棒回了甄家,这里没了甄家的份子,她在这里留下于情于理不合适,便以思念女儿湘姐儿为由回去了。甄湘是她所出的长女,也是甄家的大姐儿,当年惠氏只生了女儿,没能留下香火,也是纳夏小娘的一个原因。
惠氏离开的另一个原因自然是看到了酒楼的拮据境况,留下去是多一张吃饭的嘴罢了,而且还会给人留下口舌,甄棒仍是甄家嫡长子,还是要靠甄吉利。
第二个要离开的是静静地父亲,他带着静静羞涩地看着甄风,说不出话来。因为被望江楼接来并请大夫医治,他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此刻望江楼眼看要坐吃山空了,自己就是累赘,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静静进退两难,她还没报恩,甚至借的钱还没还清,若是留下只会加重望江楼负担,可是走了却可能会害了父亲的命。紫蝶站在最后面,低着头,也在挣扎着,或许还有好多人也是如此。
“都给我回去!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望江楼只是停业,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若是因为看不起我甄风,认为我无能,无耻、声名狼藉,对未来没有信心了,可以马上走;如果你们觉得和望江楼在一起会误了自己,也可以马上走;但如果你们真心为我好,为望江楼好,不怕苦不怕累,就留下来同甘共苦,共同努力,望江楼未来这一个月才是决定生死的至关重要的时刻。‘希望’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别人赏赐的。”
甄风有股霸道总裁上身的疯劲儿,一顿道德绑架加一碗鸡汤灌下去,这些人都老实了。此时走了就是看不起甄风,看不起望江楼,就是不愿同甘共苦,对于心地纯良、道德水准高超的人们,效果几乎是百分百的。
账房被掏空了,相信供应商们听闻昨夜传闻也会掐断对望江楼的货源供应,甚至开始催账。甄风把应付供应商催账交给了马丁,只要稳住供应商们这一个月内不要钱、不捣乱就算成功。此时留给甄风的是真正一个烂摊子,好在甄家完全出局了,再也没有人指手画脚。
厨房帮工的孩子们,除了留下三个对厨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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