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铸造兵器的匠人始终遵循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最精良的刀剑是要拿来献给皇室的,收藏于天皇的武器库中,但尾生大师却私自藏匿起了名刀,最终死于皇室秘密卫队的戕害之下,名刀与杏花也随即不知所终。
“我姓王,无名,杀手榜上排名第五,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她翘了翘嘴角,浮现出一个无声的森然冷笑。
我苦笑着点头:“知道了,幸会幸会。”
“鹰,方便的话,咱们进房间去谈谈?”她抓住了我的肩头,轻轻一提,洒脱地帮我起身。我越来越感觉到情况不妙,踝关节与膝关节开始麻痹得厉害,连迈步都很困难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两名枪手和米兹都无声无息地跌倒在地,面孔向下,不知死活。
“请进吧,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她推开门,傲然走在前面。
在这种情况下与“钻石杀手王老五”会面,实实出乎我的预想,并且此前国际刑警方面的所有资料都出现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王老五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而不是目击者一口咬定的“四十多岁的瘦子”。
我勉强支撑着跟进房间,尽快地在沙发对面的小酒吧前坐下,以免暴露自己的疲态。
王老五站在茶几前,悠闲地拾起了冷馨留下的那张纸,缓缓展开,忽然弹指一笑:“鹰,你那么小心地保留着这张纸,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在这片大沙漠里,无论老**女,都知道‘法老王的诅咒’是无处不在的,但却没人能详细阐述诅咒的最初起源。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巫师神婆们赖以谋生的骗人伎俩——据说冷小姐是牛津大学考古系的双料博士,怎么也会相信这些荒诞不经的东西?”
她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紧盯着自己的指尖,长出了一口气。
“王小姐,你戴的是美国五角大楼专配的热敏隐形眼镜?隔着门也能看到我?”我艰难地开了酒柜,摸出一瓶矿泉水,但双臂酸软,连拧开瓶盖这样的微小动作也难以完成,只能握在掌心里。
“对,美国人的最新科技,相当管用,否则我也不会预知你的下一步动作。”她转过身子,惋惜地挥了一下手臂,“鹰,为了跟你交手,我曾斋戒、沐浴、薰香、清心七天,并且将这柄钻石宝刀在关西清酒里浸泡过七十二小时,以求发出完美无瑕的一刀,可惜——”
她的眼睛里泛着凛凛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
我感到疑惑的是,田七曾在地下停车场里与对方近距离交手,但没有及时提醒我——“钻石杀手是个女孩子”。
“可惜什么?我早就退出江湖了,与以前的经历彻底一刀两断。”我终于拧开了瓶盖,却弄得后背上冷汗涔涔,几乎全身虚脱。
这种奇怪的情况,只有在身中剧毒的状态下才会出现,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发现王老五有动手脚下毒的迹象,因为她以“小楼一夜听春雨”出手,稳操胜券地控制了现场的局势,根本无需重复投毒。
“任何人都能退出江湖,但你却完全不一样,你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引以为傲的超级大英雄啊?据说你曾创纪录地拿到了十七块‘战神勋章’,由两任总统亲自颁发,连你的教官都自愧弗如,对不对?”她的话题非常空泛,让我无从判断其真实目的。
总统颁奖秘密酒会、战神勋章、索马里刺杀……那些令年轻的美国特种兵们热血沸腾的传奇故事,早已尘封在我记忆里。我仍是陈鹰,却不再是组织上的杀人机器,而只是一个低调沉郁的港岛普通华人。
我举起瓶子,缓慢地喝了一小口,喉咙里的灼烧感并没有丝毫的减轻。
“鹰,我需要知道你来埃及的真实目的,别试图撒谎,美国特种部队的测谎与反聆讯技术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现在,你的两个朋友已经落在‘越青帮’的夏侯兄弟手里,卧室里的希薇小姐也会成为我的人质之一,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她抬起左袖,把宝刀缓缓**去,钻石的寒光与森冷的刀气渐渐收敛起来。
我点点头:“王小姐,我来埃及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冷馨。”
“就这么简单?”她仰着下巴,发出一声短暂而尖锐的冷笑。
“对。”我盯着她的颈部,确信她真的是一个看不见喉结的女孩子。田七向来谨慎,这一次却出现了一个不应有的失误。假如他及时提醒我的话,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那么,你跟‘亡灵守护者’之间又有什么密谋?看得出,明月对你深情款款,绝不是萍水相逢的样子。”她踱到我的面前,毫无顾忌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一直都在跟踪我?那还要我说什么,远距离窃听器自然会告诉你一切。”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涌上来,我立即举起瓶子灌了几大口,免得自己严重失态。
王老五忽然一怔,但随即冷笑着掩饰:“窃听器做假不是难事,鹰,你是这方面的顶尖行家,我不得不问得仔细一些——”
我骤然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是谁?钻石王老五只是一个杀手,哪里会有这么多废话?”
同为杀手榜上的人物,田七一向惜字如金,真正地做到了“敏于行而讷于言”。我不相信排名比田七更高的王老五会是一个擅长于逼供问讯的人,理论上说,一个真正高明的专职杀手会心无旁骛地执行自己的每一次任务,不多说一个字,不做任何多余动作。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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