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事好。”所有侍女一同恭敬地向这个薛管事问好。(薛管事在丞主府已经很多年了,看着丞主长大的,连丞主都对他毕恭毕竟的,下人们自然也都多尊敬他一些)
“以后别再乱嚼舌根了,还不赶紧去干活,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好,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丞主的大婚了,你看,让你们贴的喜字还有这么多地方没有贴,那边的也贴得歪歪斜斜的,红灯笼和红布也都没挂完,快去干活。”
“是是是,薛管事,我们马上去。”
迎娶新少丞夫人的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不仅丞主府充满了喜气,也不止秩都充满了喜气,所有的大街小巷甚至全国也都张灯结彩了,全国上下欢腾雀跃一片,这盛势,等同于首主大婚无异啊,这普天同庆的景象,只能证明首主对这次的和亲非常的看重,并且是晏丞主的大婚,更是隆重,可想而知,丞主在首主的心中份量多大。
他们北收国的队伍一进城,奏乐声,喇叭声,敲锣打鼓声连绵不绝,何等热闹,但真正吸引眼球的是他们的头装、头饰和衣着打扮,与城里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服饰,所以马上就受到了全城百姓的关注和议论。北收国的人都是包头巾,带牛角,女人们更是从头包到脚,还蒙面纱,只露出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看她们的眼睛也和秩国人长的不一样,有点蓝蓝的颜色,所以他们一进城,全城的老百姓都放下了手下的活出来看热闹了。
一天下来,三跪九叩,左跪右拜等复杂的繁文辱节,各种的隆重礼节礼仪终于结束了。俩位主人公也是累坏了,北收国的龚主更是累得需要侍女们搀扶才起得了身,主要是她头上顶着一个四五斤重的大花冠,从昨晚顶到现在,脖子都快歪了,脚也累酸了,终于被送进了新房了,终于能坐在床上休息了。
这时的丞主还在被宾客们灌酒,快到凌晨时分才放人,醉得要让人搀扶着进新房,路也走不稳了。新少丞夫人虽然又累又困,但当丞主进房时马上就清醒了一大半,心里不免紧张起来,把衣角都抓皱了,不过马上又调整了心情,让自己放松了下来,丞主似醉又不似醉地也坐到了少丞夫人的身旁,少丞夫人又开始紧张起来,但丞主也不打算理会她,自己擅自在床上就这样躺了下来,开始进入睡眠模式,一点也没有要理会新少丞夫人的意思。
少丞夫人坐立不安,丞主不会是睡着了吧,如果丞主真就这样睡了,那自己怎么办,我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倒没什么,问题是这个头冠我一刻也不想再戴了,太重了,压得脖子都快撑不住了,但是按他们北收国的习俗,这头冠是要由夫君卸下来的,而且头冠被多处扣死了,自己头顶上也没长眼,单凭自己也是卸不下来的。除了这个头冠,自己还身穿九层衣服,穿得自己像个粽子一样,包得肥肥的,这也是挺郁闷的,好想把它们通通都脱掉,少丞夫人犹豫了许久,还是鼓起了勇气,又有点难口地开口轻声喊道:“哈掳本,哈掳本,哈掳本。”(北收国语:丈夫或夫君、相公的意思)云蔓娜一边轻喊着,一边轻推着。
丞主当然不知道她在喊什么。
新少丞夫人看到丞主没反应,又继续喊,并且再加一点力度推,但又不敢推太大力。
这时丞主突然坐起了身,反倒把少丞夫人吓到了。然后丞主说道:“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床,实在抱歉,刚睡了你的床,那这床就让给你睡吧。”丞主指着大厅的那张长凳说道,“我今晚就睡那里,你就自己睡床吧,没事别来打扰我。”(外面的人还在守在房外,想出去也是不行的,否则丞主也不会呆在这房里)
看到这个北收国的龚主一动也不动,丞主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你睡床上,我睡那张长凳,你现在可以安心地睡觉了,我想你也累极了,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来打扰我,听懂了吗。”
但这个龚主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至少也该点个头啊,难道真的是言语不通,这下可让人头疼了,想做手势给她看,但她又带着一个大花冠,连脸都看不到,这龚主应该有带翻译吧,但这事也不是能让翻译员翻译的。
“我说,你?????”
“丞主,我能听得懂你说什么,你不用再重复了,但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能帮我把这头冠卸下来吗。”
“原来你会说秩语,还说得这么好。”丞主有点诧异。
“是的,我阿多哒,就是我父格玛,从小就请了几个秩语师傅教我秩语了,我平时都用秩语和他们沟通,所以我秩语说得特别好。”
“看来你的父格玛真是深谋远虑,怪不得会主动请求和亲,原来早(有预谋),原来早有这个和亲的打算,还专门请人教了你秩语,真是用心良苦,你千里迢迢嫁到这里来也不容易,离乡背井,想必心里也难过。”
“我阿多哒从小就跟我说,我长大后会嫁到秩国来,所以一直都很严厉地教导我,学秩语,学秩国的文化,所以我从小就已有心理准备。”云蔓娜回复道,其实这些都是阿多珠教她的。
“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为何刚刚一直不回应。”
“因为如果你不帮我摘下这重重地头冠,我根本就动弹不了,你要我怎么睡?”
丞主也端详了一翻这顶头冠,看上去也是极重的,顶着它确实难受。
“你自己不会把她拆下来吗。”
“我自己一个拆不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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