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欣自然知道刀子怎么样才能杀人,不过现在很无奈的是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当然李兰欣虽然是个丫头,可是也不是个没杀过人的白莲花。这方总管不老不小,不帅不丑的也没可能让她生出恻隐之心。之所以她一只装出凶狠的样子,却不下死手,为的只是一线生机罢了。
修道者确实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的体力,更敏捷的速度,以及更坚强的意志。不过他们终归还是人,既不是神仙,也不是鬼怪,没有硬抗子弹的能力。
或许修道者能力强点能够不惧威力小的手枪,可是面对着突击步枪以及火箭筒,而且是处在被包围的环境,估计没有谁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冲出去。或许有的修道者有这能力,不过似乎这些修道者之中并不包括张芸生和李兰欣。
现在能够活下去的唯一机会,就是手里的人质了。就算闫少不答应用人质换取一条生路,李兰欣也不会杀掉方总管。毕竟做不成人质,起码还能做一个人肉盾牌啊。一个活着的肉盾留在手里,只要用上点力气,他就会跟着自己走。可是如果是一具死掉的尸体,想搬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兰欣想让方总管给自己挡子弹,就不会轻易杀他。不过现在情况这么紧急,自然得给闫少施加一些压力。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似乎用刀压下脖子也就足够了。谁知道闫少竟然这么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李兰欣的把戏。
“方总管在闫少手里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是你如果就这么放弃他,似乎会让手下人寒心啊。就算是条狗,那也得留着自己杀了吃肉。你这样随意的把它踢出去,任人宰割,以后还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给你看家护院吗?”
李兰欣说的在理,可是闫少根本就不为所动。他只是淡然一笑:“老方,今天你会死在这里。你有什么不情愿吗?”
听到闫少的问话,方总管不顾蝴蝶刀的威胁,只知道拼命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闫少,卧室真的愿意替你去死啊。”
谁的命不是命,哪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死呢?张芸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看方总管的样子,似乎说的也不像是假话。再说现在他的命是握在李兰欣的手里,也不用奉承闫少。除非他认定自己不会死,一定还会继续回到闫少手下讨生活。或者说闫少的为人实在是太狠了,狠到哪怕是处在生死边缘,他的手下都不敢有丝毫违逆。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而且任何一种情况对于张芸生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方总管很有信心自己会获救,那就说明闫少手里的底牌绝对不止是这些热武器。如果闫少够狠,他就不会顾忌方总管的命。而且一个如此狠毒的人,怎么会让别人从自己的地盘逃脱呢?
张芸生不希望自己死在这里,可是很明显自己似乎又没有什么能够逃脱的理由。他想了片刻,最终觉得自己似乎只剩下一条路了。
“我刚才在包间里听到那个老头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张芸生知道硬拼不是办法,因此想跟闫少谈判,“咱们两家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既然事情都是阿强搞出来的,现在他已经死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握手言和了?”
闫少鼓掌了好几声,然后笑道:“我早就说过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现在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本来我以为敢杀强少的人,一定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可是你这么快就看清局势,倒是一个超出我料想之外的聪明人。”
“我并不聪明,只不过想活下来罢了。”
张芸生的诉求很简单,闫少听罢也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你只是想活下来。不过这个要求说起来简单,想做到可不容易。”
“按照你这个忠心不二的手下的说法,你似乎也想杀掉阿强。现在有人替你办成了这件事,你是不是该很高兴。既然你的目的达成了,就没必要再跟我为难了吧。”张芸生把梦魂刀装进了刀鞘,“咱们各退一步如何?我离开你的基地,不再找你的麻烦。你给我让出一条出路,不再追杀我。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各自逍遥自在吗?你看我都把刀收起来了,你是不是也表现出一点诚意,先让他们放下刀呢?”
闫少摇了摇头:“你让我很为难呀。你知道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你说咱们没有仇怨,这可就不对了。当初把那丫头千刀万剐,确实是阿强动的手,可是把她抓来的人却是我的手下。后来烧你的店,以及追杀你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你怎么能说跟我没仇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后来杀了我那么多手下,又在我的店里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又怎么能说跟你没仇呢?现在咱们的仇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但是想要井水不犯河水,似乎很难啊。”
张芸生心里当然记得那些仇恨,可是形势比人强,自然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仇怨。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不了以后再一起算总账。
虽然张芸生才到大学毕业实习的年纪,好歹也算是一个成年人。可是李兰欣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她哪有这么深的城府。更何况张芸生只不过是在宝来斋暂住一段时间,李兰欣可是把那里当成自己实实在在的一个家啊。
“姓闫的,你还记得自己做过那么多坏事啊。”李兰欣这会想起自己家的报来斋,心里的仇怨又被激了起来,“现在你就痛痛快快的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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