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熠挑了挑眉，看着一脸厌弃的苏卿卿，嗤笑道：“是吗？人是分三六九的，那你又是第几等呢？”
苏卿卿愣了愣，她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想到苏念熠真的会接着自己的话来。
苏临月直接笑了出来，刚才受到惊吓的心情缓和了很多。
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办法回答，人分三六九等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苏卿卿这个身份就很尴尬。
上有皇家贵族，下有黎民百姓，她一个小小的贵族女子，实在排不上号。
况且苏卿卿的母亲虽然现在执掌着苏家的权利，但无论怎么说李素也没有真正的扶正。
她既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正正经经的婚书，更没有被夫家婆婆所认可。
不过就是一个小妾罢了，一个有点权力的小妾，到底还是小妾。就算京城其他的贵族富人的圈子接纳了李素，不过就是因为看在她的父亲的面子上。
若真心实意的算起来，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妾室罢了。
所以作为妾室所生的女儿，苏卿卿这个身份着实很尴尬。
她梗了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还是逞强的说道：“不管我分为几等，但是婢女就是婢女，她们只是一种商品一种货物，你和他们做姐妹简直是自掉身价。”
这种阶级思想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苏卿卿的脑海中。
对她来说，下人就是下人，她们只是服侍她而已，是没有感情可言的。
“自掉身价？”苏念熠语气微冷，看着苏卿卿的眼神有些不屑：“到底是我自掉身价还是你自私凉薄？”
“我自私？”苏卿卿像是被猜到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她炸毛的说道：“苏念熠你说这话你不昧良心吗？我母亲对你什么样子，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还这般对待我的母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苏临月：……？
苏卿卿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苏念熠被她气笑了：“你母亲是怎样对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真的对我好吗？你真的对我好吗？当初我不懂事，把你们当做我的亲人，你们克扣我的月例，对我非打即骂，这就是对我好了？”
如果说起来这些的话，苏念熠一定是站在有理的这方。
毕竟当年的李素和苏卿卿的做法实在太过于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们司马昭之心。
苏卿卿想了想她们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有一丝丝的尴尬。
“无论怎么说，在你娘去世的时候，我母亲好歹照顾你一段时间吧？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这样的恩情你却不记得一丝一毫只记得我们对你的不好？”
本来打算和苏卿卿斗一会儿嘴，缓解一下比较沉闷的气氛的苏念熠，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不提她的母亲还好，毕竟苏府养育自己这么多年，苏卿卿又是苏擎苍的女儿，她还能够忍受他在他耳边聒噪。
只是她还有脸提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就是因为李素才会香消玉殒的，苏卿卿居然还好意思说李素照顾自己。
这简直就是哗天下之大稽。
“你来这里做什么？特意来为你母亲洗白吗？不好意思，既然你已经说了，我是一个自私凉薄没有感情的人，那还来我这边干什么？你的母亲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必来我们这里絮絮叨叨。”
摆明了就是想送客，不想再听苏卿卿在这里胡说八道。
之前在苏念熠面前趾高气扬的苏卿卿在被苏念熠教训了一番之后，不知为何对苏念熠有一点点的惧怕。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苏念熠性格比较好，看起来就像一个好拿捏的。
虽然她有的时候会顶撞自己而且会和苏念茵连起手来反抗自己，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像只大白兔一样。
一点都没有长姐的风范，苏卿卿在心里还是看不起苏念熠的，在他心里只有苏酒酒，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处处照顾温柔大度。
可是被教训了一番之后苏念熠仿佛在苏卿卿这里树立起了大姐般的威严。
平时不说话还好，可苏念熠真的变脸了，苏卿卿还是下意识的会闭嘴，不敢再搭话。
自己在其他地方受了委屈，本来就想在后花园里散散心，没想到会遇见她们又遇见了这种大清早令人会起的事情，苏卿卿本来就有一些委屈。
“后花园是你自己独守的地方呀，凭什么就你能进我就不能进呀？你这般说话好没有道理。”
白少白看起来一直在神游天外但是她们的对话一点都没有放过。
听到苏卿卿这般说之后，白少白扬了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二小姐想在这里缓解一下心情，那我实在不方便再在这里打扰小姐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若是再听下去的话，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替苏念熠找公道。
他知道苏念熠在苏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艰难，连一个小妾生的孩子都能爬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难道没有人管的吗？苏擎苍是干什么吃的？
苏念熠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这一时半会儿自己也不可能将她抬出来，况且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仵作。
李相现在还不敢跟苏老太太真的彻底撕破脸皮，所以他现在只是暗中的将文苑给禁闭起来，表面上是李素所做的一切。
至于大门他是不敢关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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