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留我,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路上,南宫绯影突然开口。
“我已经离开鬼府,你我并无利益冲突。”拓跋紫道。
南宫绯影拿着鞭子,双手环胸,但仍面无表情,“你信我,我便不会欺你。”
三人沉默地走了一会……
轮到拓跋紫突然开口,“若有人死于你们鬼府之人手中,凭尸体,你可辨别得出来?”
“有人死于我们鬼府之人手里?”南宫绯影问。
拓跋紫道:“椒耿死了。”
椒耿?
南宫绯影沉思,片刻后才想起椒耿是何人,“你怀疑他被我们鬼府中人杀了?”
拓跋紫摇头,她其实是不希望椒耿死于冥北凉之手,希冀有其他可能性,才有此一问。
“我可以先看看尸体吗?”南宫绯影问。
“跟我来!”拓跋紫改道去了埋葬椒耿之处。
可是坟墓刨开,里面却没有尸体。
小子很忙地在土坑里转了好几圈,不解地仰头看着拓跋紫,“娘亲,尸体被土吃了!”
“我看尸体是被你父王吃了!”拓跋紫生气地将墓碑扔进了土坑里。
“父王不喜欢吃尸体的!”小子天真道。
他是不喜欢吃尸体,但他会毁尸灭迹,或是将尸体藏起来,怕她从尸体上找出新的证据,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
轩辕雨急匆匆回府,想去质问父亲轩辕白。
却刚好碰到了风无域来给轩辕夙疗伤。
轩辕雨只好先到轩辕夙的院子等候,刚进院子,便看到冥北凉正坐在院中品着茶。
一见到这个耀眼的男子,轩辕雨心跳便不由自主漏跳了两拍,但表面还是强装淡然,来到冥北凉面前,微微一福,“御王殿下。”
冥北凉缓缓抬起头,望着她,目光偏冷。
轩辕雨心微疼了一下,搞不明白她一点都不差,为何冥北凉总是对她这般无视和冷淡。
“轩辕雨,本王从未恐吓过任何人。”冥北凉缓缓将茶杯放下。
他还从未如此正式和语带不悦地喊过她的姓名,轩辕雨觉得心脏又被刺疼了一下。
“本王好不容易哄回紫儿,若你敢再陷害本王,让本王再被紫儿误会,本王绝不会放过你。”冥北凉冷声警告。
门“吱呀”一声打开,轩辕白送风无域从轩辕夙的屋内出来……
“风少主,犬子脑部这伤可能治?”轩辕白低声下气问。
“治愈率三成。”风无域摇着扇子,fēng_liú倜傥。
才三成?
轩辕白内心顿时一阵失望。
“在本少主这里,只要有一成的治愈率,康复便不是问题。”风无域又道。
轩辕白刚刚失望的心,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不过轩辕少爷这伤着实难治,本少主得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治疗方案。这药一天三次,饭后温水送服,先吃着。”风无域递出去一瓶药。
连催忠望都说只有风无域能救儿子,轩辕白也只能相信,接过药之后,恭恭敬敬地将风无域和冥北凉送到府外。
轩辕雨暗暗握紧了拳头,以为两件事已经足够让拓跋紫误会冥北凉、疏远冥北凉。
没想到拓跋紫如此轻易就被冥北凉哄回去。
也对,那是冥北凉,不是别人。
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冥北凉?
没有!
恐怕天底下的女人,都只要这个男人勾勾手指头,便会迫不及待地往他怀里扑。
拓跋紫也不能免俗。
很快轩辕白送完风无域和冥北凉回来,轩辕雨转身进了轩辕夙屋内,轩辕白跟了进去。
轩辕雨将门关上,把刚刚郊外之事说了一遍。
轩辕白听完,微微一惊。
“爹,你实话告诉我,你跟西晋四皇子到底什么关系?”轩辕雨问。
轩辕白没有回答。
“那个叫揽诀的白发男子可有找过你?”轩辕雨再问。
轩辕白还是想隐瞒。
轩辕雨怒了,“乐元公主中毒一事,可与你有关系?”
“怎么可能与爹有关系!”轩辕白道。
“那好,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只要那个叫揽诀的白发男子再来找你,便将他抓起来,杀了!”问清楚父亲与乐元公主中毒一事无关,轩辕雨便放心了。
“希望爹从今日开始,便在府里布局,只要那个叫揽诀的人一出现,便能将他抓住!”轩辕雨丢下话,转身离开。
当夜,她趁着夜黑人静,悄悄离开轩辕府,去了郊外。
但她刚出了门,一条黑影便跟着她,另一条黑影去了御王府。
冥北凉正坐在案桌前,含情脉脉地望着镜子,勾唇浅笑。
冷阳大跌眼镜,单膝跪了下去,“王爷,轩辕雨去郊外了,影一沿路做了标记。”
冥北凉收起笑,起身,立即离了府。
沿着影一沿途做下的标记,又来到小子发现弹琵琶之人的那个山头。
冥北凉刚到山下,便看到轩辕雨从山上下来,沿路折返。
冥北凉先隐身在暗处,待轩辕雨走远,快速上了山。
抱着琵琶之人尚未离开。
她临崖而立,侧身对着冥北凉,一身狐裘披风在崖风的吹拂下飘扬着,整个脸面掩在狐裘披风下,只露出几缕随风飘扬的发丝。
她显然知道冥北凉的到来。
冥北凉直接飞掠过去,五指成爪,朝她抓去。
她被迫转过身来……
冥北凉以为能看清她的脸,谁知狐裘下面的脸居然还蒙着一块轻纱,轻纱从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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