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方蒙蒙亮。
山村的空气格外的清新,空气中满是生机。走在山间的林典和堂哥两人贪婪的呼吸着独有的气息。
今天是二伯新房上梁的日子,他们俩人父母开着车先过去了。在大城市呆得太久,回到山村偶尔徒步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典是这么想的,可是很显然一边弯着腰,双手撑膝的堂哥并不这么认为。
“早知道这么远,打死我也不可能听你的鬼话!”
“多锻炼对身体好,得三高的人群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胖子,弟弟这是为你好。”林典双手撑着后脑勺,仰着头慢悠悠的走着。
“这该死的导航,直线距离是两公里,这特么光这一座山都有十公里了!”看着堂哥疯狂的吐槽导航,林典也被逗笑了。
出门之前其实四叔和林父已经有问过他要不要开车了,只是他查了一下地图发现只有两公里之后就拍着胸脯拒绝了,也不顾他父亲想劝说的神色。想不到看的老式地图,标准的直线距离是两公里,怎奈中间一座小山爬上爬下。
最终堂哥还是对生活低了头,拨通了他父亲的求助热线。
...
到二伯家时,已经进行到了上梁的环节。
只见木工师傅把三张写有福禄寿的字斜着贴在房梁上后,洗了把手和脸,走到香案前大喊:“鲁班来得迟,正当上梁时。”
接着就唱了起来:
日出东方一点红,东翁请在华堂中。
金盆玉杯聚八仙,富贵荣华万万年。
手拿酒壶七寸长,连敬三杯按阴阳。
再端起香案上三个小杯,敬天、敬地、敬鲁班!
木工师傅架起木梯,用绳子绑住中梁的一头,随后一手挎着装满东西的竹编篮,一手拿着红色法瑯锤,矫健的爬上顶端。
缓缓拉升绳子将中梁拉起,用法瑯锤将中梁牢牢地安放在早已做好的柱头上之后,将法瑯锤挂在中梁下方的长基上。
做完这些,木工师傅站在梯子顶端唱:
黄道吉日喜门开,八大神仙送宝来。
我问此宝送何处,送到贵府门上来。
东家接到头支宝,买田置地用不了。
东家接到二支宝,子子孙孙多又早。
东家接到三支宝,丰衣足食年年好。
喊一句接宝二伯等人同时应一句好,重复三次。
应完好后,木匠师傅又将糯米团和糕点放在梁上,拿起糖果往下撒,边撒边继续唱:
手拿喜糖白如霜,东梁撒到西梁上。
撒在梁上生贵子,撒在梁尾出状元。
老者捡了添福寿,少者捡了添儿郎。
男人捡了壮如牛,女人捡了赛牡丹。
亲朋好友都争相去捡地上的糖果。
撒了一会,竹篮里的东西已剩下不多了,木匠留给自己了,最后再唱:
存仓存仓,子孙满堂。
六畜兴旺,稻米满仓。
我从楼梯走下来,东家匠人都发财。
小时候在农村没少上过梁,林典知道到这里就算完事了。
只见二伯给木匠师傅封了个红包道谢后,开始招呼亲朋好友。
林典二伯有个女儿,嫁的比较远,所以没有回来。见到林典两兄弟显然很开心。
“大憨头!小憨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堂哥接的车。”
对于许久不见的亲人总有种感慨,林典有三位叔伯,四兄弟关系都很好。大伯在市里做生意,四叔早些年也城里了。村里就剩他父亲和二伯,时常走动。
嘘寒问暖一番,二伯因为还有亲朋好友要招待走开了,林典两兄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交谈了起来。
“胖子,你这比小时候要胖多了啊,这是奔着身高米半,体重吨半的目标去的?”
坐下来林典又,上学的时候这位堂哥虽然有些胖,但是恰到好处,也是为标准了。再看如今圆起来的脸把眼睛挤得小小的,不得不说一胖毁所有。
对于这种玩笑,堂哥似乎已经免疫了,只是自嘲一笑:“没办法啊,饿怕了。胖点是福啊,吃不上饭还能多饿几天。”
“哦?四叔还能让你这宝贝儿子挨饿吗?”
林吐槽他父亲是如何如何嫌弃他。但是天下父母哪有不疼儿子的,特别是农村出来的,儿子当做是命根一般。毫不夸张地说,儿子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只要能做到父亲不会吝啬付出任何代价。
“哎,这不刚辍学的时候出去闯荡年少轻狂嘛。身上一共就三千块钱,京城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城市租个小房子花了两千五。剩下五百吃泡面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还舍不得加鸡蛋。当时一腔热血的哪好意思再跟我爸求援。”
堂哥说着又点起了支烟。
“京城那地方,大家都恨不得攥紧每一分钱,也没谁会有多余的钱接济你,人穷七分彻骨寒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是啊,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若上九重天!”
林典深有同感的,自己住的筒子楼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见识过太多。
“我命好,有些机缘,也有贵人赏识!”
堂哥深吸一口气,颇为有些自豪。
林典有些古怪的看了堂哥一眼腹诽,丁日生四柱无水的八字,杨救贫再世都救不了你的贫,还命好?
沉浸在回忆里的堂哥自然是没有看到林典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多少人在京城呆了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头,而我才熬了四年,就被贵人看上了。而且我们董事长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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