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郡王府内府。
锦绣华贵的阁楼依旧显得富丽堂皇,此时是深夜时分,护卫们来回巡视,戒备森严。
楚字大旗,字体烫金,迎风猎猎。
与往日相比,内府之中却比平日中多了一些肃穆压抑的感觉,就连那些修为不凡的护卫们眼瞳精光肆意,面容都十分凝重,似乎有大事发生。
“该杀,入我王府,弑杀楚姓乃是滔天大罪。不管究竟是何出身,哪怕是真正的楚族庶子犯下如此大错也是不能饶恕!”
“这是罪大恶极,弑杀楚姓对于我王府是一种挑衅。我雷命执掌杀伐,不能容忍。”
阁楼之中一阵怒气勃发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显然这其中包含无尽怒意。
这里是威远王府之中的决策之地,位于内府旁边的戒律院,无数森严律条都是从这里发出。
对于威远王府而言这戒律院便是王府的规矩,无人胆敢亵渎。
这是一处宽阔的厅堂,占地极为广阔,厅堂之中毫无繁杂的摆设陈列,就连外边那随处可见的锦绣荣华这里都没有见到半分装饰,仅有一百零二把单椅子立在两旁,庄严肃穆。
一百零二!
每一把椅子都代表着一位隶属楚族的神通强者,拥有绝对权威。
对于郡王府而言,这其中的每一把椅子都代表一种极为庞大的权利,就算是楚鸿然乃是嫡系正子也无法进入其中,因为进入其中的门槛仅有一个!
脱离血肉,造化神通!。
毕竟,只有浩瀚的神通境界才是王府的真正核心。
此时,极为靠前的一座大椅上,一位年过半百,怒发皆张的老者正怒目而视。
这老者双鬓斑白,显然将行朽木,可是他的气势却十分夺人心魄,似乎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会伴随一次雷鸣的闷响,话音更是如同大雷一般传出好远。
如果此时楚昊在场一定会发现这声音极为熟悉,正是自己千钧一发随着楚破军脱离后山一刻响起的那巨大声音。
雷命,乃是从最初便追随楚千行,生性刚正性情如同烈火,嫉恶如仇。
在王府之中主掌杀伐!
“雷供奉,你话虽不假。但是事情还未完全搞清楚,开辟后山乃是王府大事。管事赵三毛,大管事楚三才两人被废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一个中年男子摇头道,显然并不同意这雷姓供奉的提议。
这男子长的极为俊美,下巴上有一缕美须,正是楚昊的三叔楚远山。
“三老爷,所谓证据不过是托词。”
“一个赵三毛死也就死了,但是楚三才乃是赐姓,改为楚姓。将其重伤,便是挑衅,该杀!”
雷命面容刚硬,他冷哼一声,鼻翼耸动之下冒出一阵白烟。
一百零二个座位上同样坐着几个强者,他们有的年纪过百,有的不过是孩童模样。可是每一个身躯之中似乎都蕴藏极大的力量。
他们有的饶有趣味的观看,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假寐,显然这两人已经争吵许久。
“弑杀楚姓?可笑,暂且别说楚三才并未身死,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楚远山冷笑一声,他轻抚美须,继续说道。
“楚三才往日仗势欺人,赵三毛更是压榨奴仆,吸人血汗,乃是真正的罪大恶极。楚昊虽然莽撞,但是清理门户,自当嘉奖!”
“我不与你争辩!这两纸书页记录着两人一切,你自可翻看!”
楚远山手掌一抖,手中的两纸书页便似乎被无名的气力托举,平缓缓的落在雷供奉的面前。
“哦?”
雷命一怔,他过目扫去,纸张短短一页,却简短意骸。一目扫过,雷命勃然大怒,斑白头发根根倒竖!
“蛀虫,恶徒,简直天理难容,令人发指!”
“确实该杀,万死莫赎!”
这书页上记载的乃是赵三毛以及楚三才作威作福的全部记录,杀人抛尸,欺诈奴仆,哪怕他们自觉已经做到完美无缺的恶事都悉数列在其上,一行行,一幕幕简直耸人听闻。
对于其上记载真假,雷命并不怀疑有它。毕竟楚远山能够拿出来,便意味着事实。
王府规矩森严,在戒律所之中作假,就算楚远山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就算如此,也不能免去刑罚。错,是错,对,就是对!弑杀楚姓乃是大罪,不能放过!”
“顽固不化!”
楚远山一怒,他一身锦衣无风自动,身下的大椅都在发出呻吟。雷命冷哼一声,如同闷雷,他怒目而视。
厅堂之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两人的气势所震慑,荡漾出一圈圈波纹,似乎在进行着无形的较量,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两人寸步不让。
嘶哑!
就在这时,厅堂外一阵微风涌起,原本紧闭的大门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开,带出一阵响声。
戒律重地,竟然有人胆敢闯入?
雷命一怔,正要发怒,却发现一根鹅毛笔似乎被无名的气力托举凌空漂浮进来,看似缓慢,却眨眼间立在两人之间!
这支鹅毛笔极为古旧,笔尖光秃,连上边的鹅毛似乎都所剩不多!
“这气息..云游万里,阳魂驱物!”
嘶!
楚远山见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将要爆发的怒气立即收敛起来,他下意识的望了望雷命的方向,只见后者同样面色微沉重,似乎同样被眼前的在一支鹅毛笔震慑住了心神。
阳魂驱物!
这乃是天大的神通,就算是他们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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