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后良久,庭园依旧熙熙攘攘,这也是村子里的习俗之一,即便这些“客人”无事可做,但每家每户派出的代表也必须在院里坐着,美其名曰“以备不时之需”,而对于一年到头都忙忙碌碌的李家村村民来说,却不失为几天难得休息的日子。
只不过对于夏樊来说,不止是错过了一顿午餐,而且此刻刚进庭院大门的他显得甚是“多余”,当然,这其中也有他“故意”的成分,毕竟,怀揣着心事,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要差点意思,更何况这里的农家菜了,调味品的不全面,食材的普通,都会导致做菜的口味异常单一,不过自从他成为立境修士以来,挨饿程度已显著提高,这也是他可以不将吃饭放在首位的必要因素。
夏樊站在角落一个人仔细想想,自己竟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了!若他仍是一个凡人,早应该倒在路旁的草丛里了,看来,作为一个修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已经完成了他儿时三分之一的幻想。
而当他再次看见秀霞,顿时难过的不能自己。
此刻,整个大堂被设置成灵堂,披麻戴孝的少女就呆呆的坐在两个灵位之下,静静地看着灵位上的字,一遍又一遍,哪怕夏樊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少女也始终不曾回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日落之后,庭院里四下都点起了灯笼,白日里热闹的庭院已逐渐静了下来,绝大多数的村民已回到自己家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人坐在院中,时而看看灵堂,时而低头叹气,但都默契的不说话,其间,白色的烛光开始摇曳,更添些许孤寂。
夏樊在院里坐了整整一天,站起身来稍微活动活动身体,竟感到疲乏,只是不知是心累还是身累,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第一次觉得天地如此之大,自己竟无处可去。他转过身,忽然想起昨夜噩梦连连的那块石头,竟莫名的想再睡一次。
只不过夏樊刚走出大门,忽然看见有人在黑暗中向这边走疾步而来。
待到那人的脸渐渐变的清晰,原来是铁山。
铁山脸上堆叠着笑意,虽同铁柱般晒的黝黑,但比起铁柱的刚毅严肃,却多了份与其他村民一样的随和。
夏樊很懂礼貌,面无表情的先打个招呼,“铁山叔,晚上好啊。”
铁山走到门口,道:“我找你一整天了,没想到你在这里。”然后他看了看院里,又问道:“在这坐了一天?”
夏樊摸摸后脑勺,点了点头,“没地方去,就随便坐坐。”
铁山思考片刻,便生气道:“那咱问大虎二虎几个,都说没看见你,想必是他们几个偷懒,压根就没过来帮忙吧,这几个小兔崽子,都怪咱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赶明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才行。”
夏樊不置可否,微笑道:“叔,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铁山又严肃起来,小声道:“跟咱回家,咱确实有急事要告诉你。”
夏樊嗯了一声,便与铁山并肩而行,由于村里挨家挨户都点着灯笼,凹凸不平的深巷倒也不那么难走,只是这条路,他认识,这是去李来顺家的路,夏樊直犯嘀咕,“怎么?眼前的汉子跟李来顺家难道是邻居?”
果然,两人刚进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再往左拐,直行不过十来步,夏樊先看到的是李来顺家没有门的院子。但铁山却没有做任何停留,目不斜视的朝前又走了十来步,而夏樊没忍住还是看了一眼李来顺家破碎在地的大门时,铁山已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夏樊赶紧跟上铁山脚步。
看着铁山终于止步于一道藤条编织的篱笆前,夏樊惊讶的问道:“铁山叔,这是你家?”
铁山笑道:“家里穷,没什么值钱玩意儿,就用不到门了,再说这篱笆,咱还真舍不得拆,铁柱哥在世的时候老让咱给拆咯,他帮咱做个大门,被咱给拒绝了,咱虽没什么本事,也不能总让别人帮咱不是?毕竟这些篱笆是咱娘亲手编的,咱娘过世的早,咱也不敢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篱笆推开一段,刚刚可以容纳两到三人同行,然后招呼夏樊道:“别愣着了,先进来吧。”
夏樊哦了一声,然后才仔细看了一眼这排篱笆,篱笆刚好将院子围绕起来,而且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深褐色的篱笆已经被各种绿油油的植物井而有序的缠绕起来,显然是主人刻意为之,就连院子里的草地也被精心修剪过,十分好看,只是篱笆左侧的一边却有明显的修补痕迹。
“也许是时间太久,腐朽了吧。”夏樊如此想到。
刚进到屋内,夏樊才发现这个即将上任的新族长的家里竟如此的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土做的地板上坑坑洼洼,想来这屋子极有可能下雨天还会漏雨!可铁山衣着光鲜,又绝不像一个随便的人才对,门口也并没有像其他人家一样悬挂了两只灯笼,而仅仅只有一只,这是夏樊万万没有想到的,只不过他不好询问。
看着夏樊坐下后。
铁山又走到门外,眼神左右飘忽,小心的关好门后,这才坐到夏樊对面。
夏樊没来由的心生警惕,朗声道:“叔,有什么要紧事尽管给我说就行了,没必要这样。”
铁山压低嗓音,“此事事关重大,咱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夏樊心里莫名一紧,“没事,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铁山严肃道:“你师傅也不行。”
夏樊苦笑一声,本想告诉铁山自己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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