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看到了吧,你有办法治我这道伤吗?”熊闫裸着上身,额头渐汗,盯着沈追惨笑着道。
“难怪你需要蛮诀星殿特殊的淬体复伤药,这应该就是那处某个大能出手导致的吧,只是这道红色的细线是什么?”沈追摩疵着下巴,缓缓开口。
熊闫脸上的笑容更胜,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高瘦黑袍人,终于在此刻出声,音节像车轮在冰川上摩擦,低沉又刺耳。
“那是一道游神手印。”
沈追在这一刻,瞳孔微缩,显然惊骇到了极点,只是马上调整气息,又恢复了正常。
少年的反应,收入那人眼中,让其黑袍下的眉宇开始阴鸷起来,甚至有些蠢蠢欲动。
“我想我只能解决你那一块红色的暗伤。”沈追出声。
黑袍人隐藏极深的杀意,在这句话后,又缓缓收起,只是眼神更冷,有些目不斜视起来。
关于游神手印,即使少年有再神秘的来历,也不应该知晓,因为那是一道秘法,出自一个遥不可及人的秘法,所以那句解释,则更多是一种试探。
而少年的反应,即使他收敛的再快,也差点让这场试探变成杀戮。
还好最后沈追的话语,让其黑袍人想起了此次目的所在,想起了遇到少年纯属偶然,想起眼前之人毫无威胁可言,想起了离他们当初提心吊胆的被追杀,已过去很多年。
其实那抹空气中的不对劲,沈追也感觉到了,即便境界全无,敏锐的六感却还在。而那道游神手印,他也只是听闻而已,确实不知破解方法,哪怕是恢复到前世的实力。
“果然,还是得更加谨慎了。”沈追心中不由喃道,前世的他有强势的背景,傲人的天赋实力,所以大可不必掩饰情绪,但今世不行,必须有更深的城府,再不能轻易露出像刚才那样的破绽。
感叹完,沈追提起一丝微弱至极,还未进入星武境的星辰之力,来到熊闫身前坐下,拍击在那块暗红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隔了两日归来的漠刀城,似乎更加嘈杂喧闹了,时不时在某处传来推搡,打破东西的声音,循着声源去瞧,会发现一行青衣蓝带之人,近乎蛮横的在城里横冲直撞。
路过的每座茶饭酒馆、驿馆,哪怕青楼都被他们翻了个遍,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人。
只是这般霸道的行径,竟没惹得众怒,最多也只是路人在远处的小声腹诽而已,即使这样,仍是生怕被其听到的姿态。
奇怪的是这个现象已经持续几天了,本该有所行动的城卫们,仿佛都没看见似的,任由他们在街上横行霸道,这让漠刀城,城主府简直毫无威信可言。
当然,或许是城主府已无暇顾及这些繁琐小事,自从刀皇昭示天下,要收徒开枝散叶后,那座府邸的大门,已闭门谢客了良久,直到今日仍未有开启的态势。
就连此间常驻的持刀护卫,也不见了踪影,枯叶三三两两,随风飘荡在门前,让其颇有一种萧瑟苍凉之感。
自从十年前,老城主败在刀皇手下,忍辱负伤后,便把城中府内一切事物,交给了少城主打理。
但近日,这位早早接过父亲职务的少城主,也消失在了城中,不知去往了何处,至今都尚未归来。
时间一晃来到傍晚,终于在接近一天的尝试下,加上数不清的珍惜药材相助,熊闫身上那块穿透整个腰腹的暗红,终于逐渐消了下去。
三人离开密室,只有那黑袍人浑身无恙,沈追与熊闫皆是精疲力尽,满头大汗的模样,如打了一场硬仗般。
“其实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自行消除那块暗伤,只是缺少了关键疏通之法,我以星辰之力引导你体内力量游走数遍,再加以寒性药物逼出那处的阳火,想必再隔几日就能痊愈了。”
“但那道游神手印我就没办法解决了。”沈追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
熊闫舒展了两下臂膀,畅快笑道:“无碍,如此就好,多年的症结终于解决了,哈哈。”
沈追侧目一眼,说道:“所以我们算是成交了?”
“当然,我这人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熊闫笑眯眯道。
如此,沈追从熊闫这里得到了一大笔药材,足够他炼制出能用半年之久的灵玉液,天知道熊闫手里为何有这么多套灵玉液的材料,应该是积攒了很多年。
毕竟一个人,不能跟一个庞大的宗门相提并论。
所谓应该就是那道暗伤,却没想灵玉液没起作用,反而还是沈追成就了他。
看着沈追离去的背影,熊闫不动声色说道:“暗疾已去,往后只需压制那道游神手印,可就轻松多了,下面房间的锻昇炉,也可以重新开启了。”
“嘿嘿,我等这一天,早已急不可耐了。”一旁的黑袍人阴恻恻笑道,“不过那小子的来历绝对不简单,真的不需要查一下他吗?”
熊闫笑眯眯的眼睛没松开,缓缓说道:“陆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是于自己有益的人,二是于自己无益的人。”
“那小子,应该是前者。”
......
再次来到这片炽热沙漠的沈追,已毫无后顾之忧,身上带满了包括灵玉液在内的诸多药水,和补给品。
越过黑岩线,前方熟悉的赤炎沙地显现在眼中,依旧是那般炙热,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冲天滚烫的气浪,在空气中焦灼烧糊的样子。
天空白茫茫一片,连乌鸦雄鹰,都不肯来这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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