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义,你真觉得郡县制,土地改革可行?”
书生赶忙抱礼,“国师,不谈山上而言,得然可行,这是解决民众生饥的根本,尤其是土地改革,拨庙堂的良种,摒除苛税,最为要紧。每年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是吃不饱,做了土匪,进而遭乱一方。山上有仙人,但仙人解不了世俗人肚子问题,求没有,唯有朝廷先解决生饥,才有资格论其他。王朝要守护的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修士!”
张居正久久无言,道理都懂,如何迈出第一步,却最难。
“哎……你所言非需,但仙家势力不得不管……一个山头都是圈地数千里,俱是山水宝地,大夏也难,若不是龙虎山掌教真人震慑天下,同我大夏多有帮衬,这中都城早就被人偷偷连地皮都揭走了……”
“而你先前群说的学宫,更是说不得……如今紧靠王朝如何建其五大学府?其选址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教书先生、夫子,在何处?难不成从这朝堂找我们这些半吊子读书人?还是去请山下仙人?当先生?那不成了宗门山头,修行之地?学府必定是纯粹冶学之地,可不能什么都能进的……”
艾学义一阵沉默,看来自己的文章,早就被张居正吃的透明。
“还真是怀念千年的百家争鸣啊,读书人多……”
尚书一惊,“你乱扯什么?不想脑袋了?”
“怕甚!都老了在没有人为世俗治世冶学,可就真乱了……我等没那墨水……在拖下去,大夏迟早……”
艾学义一个哆嗦,这国师什么都敢讲。
“山下百姓,庙堂都治理不好,又如何能去约束山上。”
“世间还是少了读书人,那种能把道理说的明明白白的读书人,山上人不听?读书人还能打……如今呢?半吊子读书人……”
“唉……我等老了,看不得太平盛世,只求多些学义这类人,心系天下百姓……”尚书狠狠叹息一声,属实无奈。
如今这探花郎虽是个修行的读书人,但终究太少,总是做了圣贤,和山巅能讲些道理,动起手来,总是吃亏,双拳难抵四手啊……
书生也是一阵遐想,天下是缺些读书人,治世冶学,但好似自己算不上孤身一人,最少还有个同窗好友庄俞,他可是个明白人,更是惟愿天下大好之人。
“国师,我有一好友,虽不是大学问之人,但同样心系天下,往后有望跻身山巅,共谋天下大势。”
张居正看了眼艾学义,至始至终都对其来历有所怀疑。
“哦。希望如此吧。”
做为大夏国师任职多年,张居正殚精竭虑,以至迟暮之年,仍是为朝廷未来忧心忡忡。
不同于山上神仙,世俗政务自是得庙堂亲自建策,即便是龙虎山也好,白云观也罢,终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高在上,如何能治理世间?
山上人自有山上的难处,维持山头秩序,不妨碍世俗公务,都已是了不起。何况如今北海以北的妖境,蛮荒囚徒又是隐隐做犯,这自然要成为庙堂与仙门共同联手的大事,缺一不可。
王朝所供奉扶持的客卿山头,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夏正统整整近三千之久,仍是民不聊生,饥不果腹,不得民心。说白了,还是朝廷太穷,钱财太少,疆土面积大如天,兜中二两白银?
苛税不算少,也说不得太高了,朝廷也是穷的连宫殿的墙皮红釉钱都挤不出来……
皇帝过的好?自在?天下大势如此,谁不想留得好名声,鸿业千秋?苛税一半就得拿出来养活各处仙门,而可怜的王朝气运,几千年来又被藏在庙祠的餐食,一部分苛税养活文武百官,再剩下就很少了,又如何给各州城县志给钱?
皇帝也不好当,文武百官也算不得富裕。
天下始终缺了治世冶学之人,出谋划策,能游走各处山头宗门,绝处逢生,做成几桩像样的买卖,那还有救……
只是现行的庙堂似乎还没那样的人,没那个本事,敢同山上人翻脸记账。
满脸皱纹的张局长瞅了瞅新入官场的艾学义,不够,还是太远,等不起……宗庙典祠的时时警醒自己,而那跳了火炉的乐府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国师何必挂怀?往后天下虽是不能多好,但能比今日好上些,那就是进步。”
张居正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年轻时满腔热血,不知不觉就白了头,六十年入朝为官,第一封谏言就被打了下来,时隔多年,任职大夏国师,监政后,曾偷偷问过当时仅有二十多岁的皇帝缘由。
皇帝夏天启曾言,“国师之法,确实造化天下,只是如今国库亏空,同夏朝交好的山头仙门有限,又没几个神仙钱,就大夏这点面子请的动何人?就那一把神仙钱,连一处山头都砸不开……如何撬开别处?”
二十八岁拜宰的张居正一阵沉默,于诺大的疆域开辟四纵四横的大渎,引得海水倒灌,救济百姓,滋生水运,对天下万事万物,固然是好,但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年轻的张居正满心抱负,又何如何,天下似乎并不是庙堂说了算,尤其江湖高山,动不得,凡人更是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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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俞等一行人,历时三月有余,到达中都。
作为朝野王都选址,中都自然大到无边,万紫千红,风景独好。
岁月久远的巨石城墙,很难想象先生如何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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