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那瞬间,君落渊微微一怔,旋即恢复如常。
“愿意陪我喝一杯吗?”凤惊羽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第一次,她没有叫他狗男人,也没有刻意针对他。
君落渊未加思索:“好。”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紧张。
两个人来到凉亭。
月色当空,凉风徐徐,吹散白日的热气。
凤惊羽让厨房送来些下酒菜,她从纳戒取出两坛自己酿的酒。
她向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她倒了两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君落渊面前。
“温岚的事,我保证是第一次发生,也是最后一次发生。”君落渊定睛看着凤惊羽说道,双眸比无边无际的夜空还要深邃几分。
“君落渊倘若没有这几个孩子,你一定恨不得撕碎我吧!”凤惊羽喝了一口酒,她含笑看着君落渊说道。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相识并不愉快,相处过程也是一言难尽。
不是针尖对麦芒,就是东风想要压倒西风,谁也不肯吃半点亏。
君落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这是又想赶他走吗?
忽的,四周的空气突然冷了几分。
凤惊羽勾唇淡淡一笑。
看来多了一个看戏的。
不过也无妨。
今晚她只想和君落渊把话说清楚。
君落渊动了动唇瓣想要开口,凤惊羽看着他一笑:“君落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君落渊目不转睛的看着凤惊羽,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与你而言就如同你书房中摆放着的花瓶,亦或者桌子,椅子,板凳,没什么区别,因为烙上了你的印记,被你理所应当的看做你的人,哪怕你并不喜欢,也并不需要,但还是想要搁在家里。”凤惊羽看着他勾唇一笑,她侃侃而谈,自带一股不羁与洒脱。
她不想让别人来主宰她的人生。
更不想别人强加注在她身上什么东西,譬如感情。
爱情之美不就在于两情相悦吗?
哦!
因为她是孩子的娘,而他是孩子的爹,她就必须与他在一起。
凭什么?
难道她不配拥有自己想要的人生吗?
“你太小看自己了,即便没有几个孩子,你与我而言也是不一样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她是唯一一个入了他眼的女人。
凤惊羽突然就笑了:“君落渊,你难道还没有认清一个事实吗?”
君落渊眉头微蹙:“什么事实?”
“我与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云都尊主与别人而言是如神祗一样高不可攀的人物,于我而言就只是无尽的腥风血雨,我只想带着孩子们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凤惊羽说着垂下眸子,陷入沉思,她脸上带着一丝凄凉。
因为她真的怕了,那种永远没有尽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不停的斗下去,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的日子。
上一世的时候她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幸好师傅将她捡了回去。
师傅是隐门宗主,一个传承了顺百年的门派,多少人日思夜想,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师傅拉下马。
在她十八岁那年,师傅突然暴毙而亡。
医院的医生说师傅是因为突发心疾而亡,可她知道师傅是中毒而亡。
几位长老蛇鼠一窝,最后大长老顺利的当上了下一任隐门宗主,她这个上一任宗主的嫡传弟子,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花样百出的暗杀,各种奇葩的毒药,就是她的日常生活。
只要她出门必有意外。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给师傅报仇,付出了怎样的心血,又过着怎样非人的日子。
要与那几个活了百年的老家伙比心思,比算计。
那几年,她每一日都过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就连睡觉瞬身的汗毛都是竖着的。
别人是吃柴米油盐长大的。
而她呢?
她是靠算计,阴谋,杀戮长大的。
她见识过的阴暗手段,比别人十辈子加在一起见识过的还要多。
现在她只想过点简单的日子这有错吗?
所以她一直避他如蛇蝎,冷言冷语,从不给他一个好脸色。
因为她怕呀!
怕她的孩子们也过上那种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日子。
第一次无上的身份竟成了他的桎梏。
君落渊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凝神看着凤惊羽,眼中闪动着一丝危险的光芒,勾唇一笑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把我一脚踹开吗?”
凤惊羽给了君落渊一个眼神,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然她跟他喝哪门子的酒。
“你觉得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你强了我,又偷了我的种,然后还想把我一脚踢开。”君落渊双眸微眯。
他伸手朝凤惊羽的下巴而去。
“啪……”凤惊羽毫不留情,抬手拍开那只碍事的爪子。
君落渊反客为主,他一把抓住凤惊羽的手,一道霸道无比的气息笼罩在凤惊羽身上,压着她周身内力。
“你这放开我。”凤惊羽眸色阴冷。
君落渊缓缓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惊羽,把她往身前骤然一拉,四目相对,他嘴角一勾:“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云都的事我自会料理干净,保证不会牵连到你和孩子。”
凤惊羽登时就怒了,合着她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
“你休想,明天我便开始选夫,定要选上十个八个美男,一天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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