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石不觉得自己是个情种,相反的,他觉得自己是凌驾于男女情爱之上的智者。但偏有那人让他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他不喜欢太过于聪明的女人,但聪明的女人却对他有着独特的吸引力,像是手持着钩子,勾着他最渴望被人理解、却从来不被人理解的那份桀骜与张狂。
又或者,他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愈发为她牵肠挂肚。
当晚,谭文石回了家,见过谭老太太之后,就直接去了杜秋桐的屋子。还让人来给薛芊芊传话,说是为了让薛芊芊好好养胎,自个儿今晚就不过来打扰了。
薛芊芊挺着大肚子,早就让人备好了谭文石爱吃的菜送到自己屋子里来,却不料谭文石压根就没过来!谭文石之前再怎么给薛芊芊碰钉子,最起码也会来她屋里走个过场,可今日干脆是连来都懒的来了,真是愈发的得寸进尺!
如今薛芊芊还怀着孕呢,谭文石就这样冷淡了,等到将来可还了得!薛芊芊气得一下子掀了桌子,满桌的好菜都被掀翻到了地上!
奶娘一直在旁边陪着,好声好气地劝,让薛芊芊再怎么样也要顾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真的生气,叫碧影过来打骂几句,抽几个嘴巴,撒撒气也就是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奶娘细声细气地劝着:“太太可千万别跟那贱人置气,要是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可就是遂了那贱人的愿了。眼下,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要是能生出个哥儿来,太太哪怕是娘家已经失势,后半辈子也能有这个指望。”
薛芊芊气得眼眶通红:“我爹只是被调离了而已,又不是被降职,他就当我们薛家已经败了?!如今竟敢这般给我脸色看了?!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里头有我爹多少帮衬?!如今竟偏向那个贱人了?!”
薛芊芊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咬着唇开始喘个不停。奶娘见薛芊芊的脸都气得失血了,吓得也白了脸,连忙把大着肚子的薛芊芊扶到床上,捡着好话劝:“太太别……别多想,爷应该……应该不是冲着薛家的变故才这样的……”
薛芊芊嘶哑地控诉:“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奶娘连忙劝:“爷如今外头忙,应酬又多,难免比从前更加疲累,回家的时候心里也总是有火。如今太太怀着身孕,爷也是怕跟太太冲撞起来,伤了太太的胎气,所以才干脆去那贱人房里的,爷也是为太太着想。”
奶娘啐了一口说:“那贱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贱命,最是低眉顺眼,拿她给爷撒撒火也好。太太肚子里怀着爷的孩子,爷怎么可能不惦记太太呢?等爷在那贱人那里撒了气,自然也就来看太太了,夫妻俩和和美美的,让那贱人干瞪眼去!”
“奶娘,你别哄我。”薛芊芊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全:“我、我……”转而心灰意冷地一叹:“我还有什么指望……”
奶娘一听这话就哭了,忙不迭地安抚着:“来日方长,太太可千万别这样想……”
谭文石回了谭家之后,见过了谭老太太之后,就去了杜秋桐的屋子。
春天的时候笼烟纱大火,谭文石扯了几丈笼烟纱来给杜秋桐裁寝衣。虽说笼烟纱透气凉爽,但并不是适合做寝衣的材质,并不比棉布的寝衣舒服,但谭文石说喜欢看杜秋桐穿这笼烟纱的寝衣,杜秋桐就夜夜都穿着。
谭文石还专门为杜秋桐做了一个笼烟纱的面纱,上面镶着石头那么大的珍珠,杜秋桐每次戴着那面纱,谭文石就总会盯着她那张半明半暗的、让人看不清楚的脸出神。
杜秋桐戴着面纱,穿着笼烟纱的寝衣,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轻烟,杜秋桐的手指轻轻拂过谭文石疲惫的肩颈,指节处力度拿捏得当,谭文石只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下来,看着杜秋桐戴着面纱的脸,越看越觉得可爱。
杜秋桐见谭文石又盯着自己,不由得害羞地微微垂首,小声说:“我最近在外头跟人学了一首小曲儿,唱给爷听吧。”
“好啊,唱来听听。”谭文石随意地说,杜秋桐羞答答地垂首,小声哼了几句,谭文石不由得听得入迷,笑着问:“哪学的啊?练了挺久的吧?”
杜秋桐的脸都红了,说:“嗯,听旁人说爷喜欢听这个曲子,特意请人来教我的,偷偷练了好久,不知道爷喜不喜欢……”这曲子不是什么正经曲子,杜秋桐请来教自己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
杜秋桐虽然干得出这种事,但杜秋桐到底只是新妇,当着谭文石的面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语调加快,面红如血。谭文石倒是很受用她这幅害羞模样,轻笑着说:“你用心了,唱得不错,再唱一遍。”
杜秋桐甜蜜一笑,又哼了一遍,哼着哼着,谭文石的手就伸到了杜秋桐身上。杜秋桐欲拒还迎地哼了几声,随即伸手想要摘下面纱石却抓住她的手,沉声吩咐:“戴着。”
杜秋桐的眼里顿时浮现出娇羞之意,显然当这是谭文石的新花样,脸也又红了几分,听话地戴好面纱。
谭文石却又盯着杜秋桐那张脸出神,心道从前只觉得这对表姐妹长得不像,如今看杜秋桐戴着面纱,才惊觉原来她们在骨相上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
次日。今儿简直是热的离奇,不仅热,而且闷,像个蒸笼。才一大清早,东边日头就跟火球似的,地上的土块被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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