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青笑了几声,说:“对了,刚才那几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宁致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惹上那么一帮麻烦人物?”
阿正笑了,知道她的意思,说:“你想知道?那我现在去打听打听?”
宁夏青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阿正只好笑着出了门。
宁夏青看着阿正的背影,又琢磨起刚刚的事情来,笑容便渐渐消失,她觉得宁致礼肯定是因为吃喝嫖赌欠了旁人银子,所以被讨债的追上来了。
只不过,宁致礼不敢去找宁三老爷,却找谭文石……只要扯上谭文石,宁夏青便觉得此事定没有那么简单。
宁致礼这事儿又并不涉及什么秘密,想要打听的话还是很容易的。阿正很快就打听到,这事儿的起因在一家青楼。
一个月前,宁致礼在逛青楼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叫作香槐的姐儿,这个香槐可谓是顾盼生姿,人见人怜,把宁致礼迷得是七荤八素,片刻也离不开,直嚷嚷着要把香槐给赎出去,抬进门当小妾。
然而,宁致礼没银子。宁三老爷很富,但宁三老爷知道宁致礼是个什么败家性子,因此很少给宁致礼零花钱。宁致礼也的确是个仿佛跟钱有仇的主儿,连一文钱都不能放在自己的荷包里,非得花出去了才安心。
宁致礼没银子给香槐赎身,香槐就天天跟宁致礼哭,说自己被老鸨逼着接客,身不由己。美人泪把宁致礼彻底给惹急了,因此,宁致礼一时冲动,进了赌场。
宁致礼没银子,就连进赌场的本钱都是偷偷找谭文石借的。然而一进赌场就是踏上不归路,宁致礼连连败北。
更有趣的是,每逢宁致礼将要输光的时候,他就会小赢一把,然后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于是继续赌下去,可手里剩下的钱往往又不够押下一局,于是自然而然地,他向赌场借银子。
于是,宁致礼竟欠了赌场好几万两银子!赌场的人要他还,他又如何还得起?被打了一顿之后,在欠条上按了手印,被责令限期之内还清,然后被赌场的人一脚踹了出去。
好几万两的银子啊,宁致礼如何还得起?以往宁致礼没少背着宁三老爷找宁三太太要银子,但好几万两的银子,宁三太太也根本无法在宁三老爷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挪出来。于是,宁致礼在走投无路之下,求助于最后一株救命稻草——谭文石。
宁夏青闻此皱眉,这事情的走向她太熟悉了。看来谭文石在赌场果然早就埋伏了人脉啊,前世里用这些人对付了宁永达,这一世谭文石又用这些人对付了宁致礼。
看来谭文石已经准备对宁三老爷下手了。不过,这一世跟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世的故事里多了一个人——香槐。阿正办事稳妥,已经去找过赵香娥,把香槐的事情都给打听清楚了。
不出宁夏青所料,这个香槐果然跟谭文石有关。香槐刚进青楼的那时,之人就是谭文石,谭文石包下了香槐之后,也从没不让香槐接其他客人,而人生得俊俏,也素来懂得讨好女人,香槐对谭文石可谓是死心塌地。
宁夏青一听到这些,不由得觉得厌烦恶心。
谭文石洞察人性,最擅摆布人心,而宁致礼又是个没什么城府的纨绔子弟,谭文石自然早就把宁致礼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也会教香槐该勾引宁致礼,才能让宁致礼唯香槐之命是从。
阿正告诉宁夏青,听说宁致礼已经还债了,赌场那边已经放过宁致礼了。
宁夏青不由得疑惑:“还完债了?那么多银子,他怎么还?对了,我还不知道他一共欠了多少。”
阿正想了想说:“据我听到的消息是,一共欠了五万六千多两,因为拖了几天,所以又加了利息,我估摸着,他最后应该是还了将近六万两。”
“六万两?”宁夏青都愣了:“那么多?天呐……”
宁夏青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不过,对于三老爷而言,六万两并不多。”看来谭文石很是精明,将数目拿捏得很是合适,没有贪心地想要一口把宁三老爷全都吞掉。宁三老爷根基颇深,谭文石若妄想一口吞掉,恐怕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宁夏青又问:“那你打听到宁致礼现在如何了吗?闹出这种事来,三老爷还不打死他。”
阿正却摇摇头,说:“三老爷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什么?三老爷不知道?”宁夏青难以置信:“难道不是三老爷替他还的银子吗?他自己哪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是三太太也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银子啊。难道是谭文石?不可能,谭文石怎么可能自掏腰包替宁致礼还债?”
阿正沉声说:“可能还的不是银子,可能还的是东西。”
宁夏青不懂:“赌场要东西做什么?”
阿正解释道:“赌场并不是见得光的买卖,混黑道这行的,一般都会在白道里也开一些铺子什么的,制造一个渠道,让那些见不得光的黑钱从白道里流进来,这样的话,就算是官府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宁夏青明白了:“我懂了,赌场不要东西,但假如赌场的老板有个当铺,就可以直接在当铺里收东西,以物抵债了。”
宁三奶奶向来溺爱宁致礼,对宁致礼有求必应,而宁三奶奶娘家也是有钱的,嫁进宁氏时,嫁妆里也有几间铺子,而宁致礼只要再从家里偷点值钱的玩意出来,也就能凑够这将近六万两银子了。
就算有朝一日,此事败露,宁三老爷追查起来,宁三老爷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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