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剧院大厅,一片诡异的阴影......
嘶哑狂乱的怪异低语缠绕在头顶之上,不可名状的古老身影悬浮于舞台之中。绣着黄印的条幅在诡秘的风下轻轻摇晃着,发出一阵阵令人难以言喻的沙沙沙声。
有锣响声在大厅响彻着,它与这片诡异邪恶的黑色迷雾交织,共同沐浴在不可名状的褐黄色光辉下。
在那陈旧破裂的舞台上,三米高的人形穿着飘漾着的褴褛长袍和兜帽,它的脸藏在翻涌的白色面具之后。他的双手双脚隐蔽与那家褴褛的黄袍下,在流荡向前时,周身的碎布随阵风拍动。
这个怪人瘦骨嶙峋的身躯隐藏在层层褴褛破碎的黄袍下,虽然看起来瘦弱而笨拙,它的一举一动却是异常的灵活,带着一种绝非凡物的优雅。
毕宿之间,黯秘之地
吾辈终将触及。
神憎鬼厌,凡人退散
卡尔克萨
伟大哈斯塔君临之境。
叶一凡知道这就黄衣之王,也就是旧日支配者哈斯塔。虽然它被古神囚禁于毕宿五的哈利湖水中,但是借剧团团长的身体,它成功将自己的精神转生了。
身为太古者,面对旧日支配者虽然不会受到精神影响,但叶一凡仍能感受到哈斯塔那强大的压迫力,就如一只渺小的蚂蚁面对一头大象,仅仅是面对它都会被压的喘不过气。
哈斯塔向前迈动了一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它的身躯都被一席褴褛的黄袍遮住,但是叶一凡知道它没有脚,因为哈斯塔是不可名状者,它的下半身是无数犹如章鱼般的巨型触手!
哈斯塔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滩腐朽的黑色粘液,就像章鱼蠕动过留下的痕迹一样。但那可不是什么不明物质,而是哈利湖的湖水。
剧院的观众见到哈斯塔后也疯狂的大叫起来。他们已经将自己代入剧本中的角色,知晓来自尼提的古老预言。在他们眼里,哈斯塔就是列王之末,王者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敬畏生神,你就以会慈悲为怀。”
剧院观众整齐划一的匍匐在过道两侧,他们的双眼中似乎都浮现出黄印,但脸庞却是冰冷的恐惧。
黄衣之王那张不可直视的脸盯向过道两旁的观众,最终它开口说话了。那是一种深沉的声音和命令的口吻:
“你们这些没见识过所谓的掌权者,在这里祈祷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未来。而此时你们却安全舒服的躲在王室之内。”
黄衣之王说话时,背后舞台里有三角铁的声音,规则恒和地作响。过道的观众听完将头怕的更低了,他们根本不敢看黄衣之王的脸,只能更加卖力的显现自己的虔诚。
而裘玄冥注视着舞台上那个不可名状的身影,他的精神也在陷入灰暗。心思掀起沉沉涟漪,随后是恐怖的波涛,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心神。
他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阵超乎想象的恐惧正席卷全身。裘玄冥似乎看到一颗黑星缓缓升起,其中的哈利湖水正闪烁着凌凌波光......
裘玄冥似乎发不出声音呢,只能长大嘴巴扭曲的盯着那个不可名状的身影。叶一凡撇了它一眼,好心的说了句:“不要去看它的脸。”
叶一凡的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直接穿破了迷雾传递到裘玄冥的心里。听到了这声音,裘玄冥下意识将头一滴,顿时他感觉好受了很多,虽然那股影响还在不断冲击着精神。
黄衣之王的兴趣完全不在他,或者说暂时没有兴趣。它面朝那群观众继续说:“未来正在上演,我无法忍受你们的愚昧。永恒的死者会将侍奉我,你们的狂热和信念又送你至何方?”
说完一道奇异的阴影在每个观众身上升起,随着一阵哀嚎声,他们也和裘玄冥的老父亲一样彻底消失了......
见到这一幕,裘玄冥有些惊恐的说道:“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黄衣之王转向裘玄冥这边,顿时他感觉到一股犹如宇宙深渊的压迫。
“人们看不到我,我是无形的,就像失落的卡尔克萨。褴褛的迷雾把我隐藏,而那些经过的人会变得盲目。”
铜锣声大响,黄衣之王接着说:“盲目,就是固执的盲目、自负的盲目、愚昧的盲目。”
听到这些话,裘玄冥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握紧拳头恼怒的说:“你在说我盲目吗?该死,明明是你杀死我的父亲!”
扼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父亲死亡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裘玄冥无法忍受之王杀死自己的父亲后,还说自己盲目的事实。
对此,黄衣之王依旧平静的说:“你追求、权利、金钱、力量。这和尼提的人一样愚蠢!正是因为他们的愚蠢才使尼提毁灭,这也是你的盲目,因为你完全被力量迷失。”
“而你的父亲也是一样,哪怕是临终前的一瞬间清醒,你和你从未显现出哪怕一丁点意志的痕迹,只有被古怪奇特的惊惶和恐惧吓倒之后的怠惰。”
听到这些话,叶一凡不禁嘴角一抽。这个黄衣之王居然还有心思和裘玄冥讲道理,虽然它说的头头是道,但这样和人类废话的旧日支配者也太有趣了一点。
不过叶一凡清楚,黄衣之王哈斯塔终究是旧日支配者,不管人们说出怎样反驳它的话,最终它还是会贯穿自己的意志。
而裘玄冥不这么想,在被黄衣之王辱骂后他当即竖起钢刺朝舞台冲了过去。而黄衣之王也只是说了一句愚蠢后,开始调动自己的力量。
叶一凡看见黄衣之王身上的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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