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的声音中充斥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说话时,他用手随便的在脸上抹了抹,想要就此擦掉,结果不小心将脸上的颜料粉末涂成一团,显得有些滑稽。
只不过花了脸也没路人敢嘲笑。
祝平化妆成这样就是想证明,当真的萧农被杀之后,会有无数个假的萧农出来。
而后他怕林正不理解,便直白地说道:“林正子爵,你想试试萧农的兵马,是你能调?还是化妆成萧农的假萧农能调?”
被祝平卡着脖子的正版萧农奋力的挣扎,像是在暴怒一般,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直到将刀横在他脖子上的时候。
“你确定要赌吗?”林正抬起头看向祝平。
他兜帽之下的笑容已然消失,伪善的面容不再,五官显得格外的阴翳。
“赌?”祝平散漫道:“我不认为这是在赌……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是将你蓄能已久的魔法攻击甩出来。
你可以试试灭杀掉萧农之后,到底是假的萧农可以调用他的人马,还是你可以调用他的人马?
如果你确信你能的话。
你再想想,可不可以用你们积攒下来的那五千名老弱病残,灭掉我从八千士兵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
这其中有太多不确定性,五千人马对两千人马。
但是这五千人马中,属于萧农的那一半极有可能不听他的命令。
而且祝平的军队创造了太多奇迹,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以弱胜强。
林正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水,以往他都是坐在高堂之上,随手下棋,输了赢了不过是利益的得失,士兵的死亡一串数字罢了。
他永远安安全全、舒舒服服的待在贵族城堡中。
所以贵族“好战”!
因为他们这些指挥战争的人,大多都不懂战争。
然而此刻,这位大贵族从舒适区中出来,亲自站在战场上,
当战争与他息息相关,输赢危及他性命的时候,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好战”了。
祝平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当然,你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将你手中的魔法能量散开,就此退走,咱们相安无事。”
林正脸上露出冷笑,回应道:“霍尔男爵,你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吧!明明此刻是你被包围,你要我们无功而退?”
“不!”
祝平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你们包围我,是我包围了你们。
顺便提一句,黑衣人的队伍我只是随便穿件便混到队伍中,你不会记得你手下的士兵是何模样,同样你的士兵也没有接触过你。
想象一下,如果你们再拖延下去的话,也许假冒的你们已经将你们手中的士兵调走了!
你感觉你占尽上风,实际上,你只是深陷包围而不自知罢了。
现在的选择便是将萧农交给我,亦或者是将萧农杀掉!”
言罢,祝平自信满满的晃了晃手上因失血过多逐渐晕眩的萧农。
远处的擂鼓声越来越近,这是无敌之师特有的行军方式,利用鼓声作为前行、停止、进攻的指挥棒。
原本祝平家乡的传统是号角,只不过韧性型灵性阵法刻画在鼓面上,声音效果极佳,所以他也就入乡随俗了。
林正子爵愈发的愤怒,将手中的魔杖举起,脸上满是阴冷的笑意,威胁道:“你觉得我不敢杀了你?”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
你也知道王国将军是个弱鸡!你也知道奥兰顿国王年迈无力反抗吧!
你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你的魔法,所以别再用这种无聊的方式威胁我了。
我建议你将手上的魔杖放下,否则你会后悔的……”祝平说这话时将手摸向背后的兜口,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手里有底牌。
现在祝平与林正就像是碰巧在独。
是剑还是贱,要看谁更勇!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远处擂鼓声愈发的明显,就像只隔了一两千米一般。
大规模部队走这种狭窄的城市地形,行进速度都快不到哪里去,但短短的一千米,留给林正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
最终他主动开口道:“霍尔你把萧农放开,让我带走,这次的事情当无事发生过,如何?”
祝平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因为林正这句话是狮子大张口,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就是在粗鄙的试探。
当作无人发生?
当他将萧农递出去之后,不用怀疑,林正必然会翻脸。
时间慢慢流逝。
最终,林正选择将举起的魔杖放下,妥协道:“咱们双方各退一步,你带着萧农走,我带着埋伏在后方的五千精锐离开。”
他服软了,因为他意识到祝平明知他手下有兵,但仍出现在这里,显然身上藏有底牌。
他不一定打得赢霍尔,即便是打得赢也不一定能号令萧农的军队,即便能号令,也不一定打得过霍尔手下的精锐。
不确定性太高了,风险也太高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而林正偏偏就是那个穿鞋的人,所以他不敢赌。
面对林正的让步,祝平依旧笑而不语。
林正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怒道:“霍尔,你还不同意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不是我想要干什么,而是林正子爵你的建议不太合理。
我千方百计地算计,你回去之后可以便可以接手萧农的摊子,吃下最大的蛋糕,让我空手而归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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