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钧听说一人一万大洋,回身便走。山口一夫大笑不止。
姜伯钧这曲戏演得妙到极致。如果毫不犹豫答应,山口一夫倒要疑心姜伯钧的动机。其实姜伯钧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山口一夫狮子大开口,一人十万大洋,姜伯也在所不惜,毕竟人的生命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但是对山口一夫来说,这个价开得不小。山口一夫只是以个体的人来计算,这些人又不是姜伯钧的亲属。其实骨子里,山口一夫怕冷了姜伯钧的心。所谓东亚共荣,姜伯钧这样的人断断不可少。
而姜伯钧此时必须拿捏一下,以证明戏班抑或山寨与他无半分瓜葛。
山口一夫忙喊道:“姜君请留步!”
姜伯钧很不情愿地停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
“山口君,我若花那么大的价钱赎几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太不值了。如果山口君自己需要银两,我倒是可以割舍,那还有个人情。”
山口一夫笑道:哟西,那就算是我个人向你讨要。”
姜伯钧回身摇头:“那不一样。如果山口君需要,尽管开口。山口君得钱,我可以得利。甚至十倍百倍的利。”
“姜君,此话怎讲?”
“我是商人,眼睛就是盯在利上。山口君言而有信,众所周知。如果山口君收我银子,必倾力为我大开方便之门,所以跟山口君礼上往来,我大大的受益。”
姜伯钧把自己说成**裸的市侩,山口一夫暗暗点头。
商人重利,这才是姜伯钧的本色。
“姜君请坐,我们好好的商量。”
山口一夫打个手势,姜伯钧只得坐下来。
“山口君,话先说明,我只是想成立一个私人的戏班,并无政治意图。山口君如将戏班的人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们唱山口君指定的戏。”
姜伯钧怕山口一夫以后纠缠,先亮明观点。
山口一夫也不指望戏班的人能为他做些什么,轻轻点头。
“姜君的纯娱乐?”
“是,而且我对家人一贯宽容,以后他们要离开,我也不会挽留。”
山口一夫瞪大眼:“你的赎回他们,他们明天的离开,你也答应?”
姜伯钧立即明白山口一夫的心思,大声道:“山口君说笑了。就算一人一千两大洋,我不会这么快放走他们。他们必须立下契约,最少为我服务三年。”
三年契约,这个山口一夫再不多疑。
山口一夫笑道:“不过姜君,他们的,一千大洋一人的赎不走。”
姜伯钧现出愣怔的样子:“还不止一千之数?那我不要了。我的钱再多,不能这样遭蹋,养闲人。”
姜伯钧作势要走,山口一夫一把扳住姜伯钧的肩头。
山口一夫大笑:“姜君,你是生意人,这样无利而返,不是好彩头。”
“但是花销太多,我更不合算。”
山口一夫想想道:“姜君,那么这样,一口价,你交一万大洋,领走他们。”
姜伯钧有点举棋不定。
山口一夫怂恿道:“姜君,就这么定了,一万大洋,他们就是你的奴仆。”
戏班的人关在牢房里,毫无用处,卖个人情给姜伯钧,可以拢络他的心。再说黄梅戏他看了几曲,觉得也是有点趣味的,到时心里烦了,可以去散散心。
姜伯钧心里大喜,这个价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姜伯钧向山口一夫伸出手,山口一夫一愣,连连摆手。
“姜君,你的弄错了,是你给我赎金。”
姜伯钧要把戏演得逼真,早有主意,故而微微一笑。
“山口君,你的误会了,钱我会出,但是你给我纸笔。”
“什么的干活?”
姜伯钧说:“我既然花了钱,就要防一手。我要先写好契约,他们如签字画押,我才能交银票,如果他们不肯画押,人我不要。”
山口一夫笑着频频点头。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不肯有半分损失。
山口一夫痛快地找出纸笔。姜伯钧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一式七份契约。虽然契约比较简单,措辞却很严厉。
山口一夫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道:“姜君大大的聪明。”
姜伯钧笑道:“赎出他们,本来就是蚀本的生意,如果不约束他们,岂产血本无归?”
到了此时,山口一夫完全相信姜伯钧的动机,只是要这些戏子娱兴。
“哟西,姜君,我的带你的赎人。”
山口一夫把姜伯钧带到刘其山的指挥部。刘其山刚回来不久,听山口一夫说明来意,刘其山瞪着姜伯钧,想这人真是财大气粗,为这几个戏子花费如此巨大,不值得。
山口一夫已经应允,刘其山无话可说。示意徐三毛带出戏班的人。
徐三毛很不乐意,这家伙把折磨戏班弟兄当成乐事。现在放走他们,少了发泄对象。但当着山口一夫和刘其山的面,他不便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面。
一会儿里屋传来惨叫声。姜伯钧脸色一变,起身便走。
山口一夫一愣,连忙问道:“姜君,你的为什么的要走?”
姜伯钧怒道:“你们这样折腾他们,难道我要带走的人都是伤残,还要赔上药费?”
山口一夫鼓起眼,冲刘其山咆哮道:“八格,姜君的出钱,要的是健康的人,你的吩咐徐的出手?”
刘春山被骂得灰头土脸,面红耳赤跑进里屋,一顿臭骂,徐三毛很快满面羞惭地走出来,不敢正眼看姜伯钧,匆匆出门。
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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