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之域土著问卷调查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血腥苦难,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生命的尊严,追求自由和平等那更是理所当然的,难道只因为是弱势群体就要被人当做奴役的目标?他们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帮助的人,曹团长在放下手中那厚厚的一叠问卷调查时,似乎就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用内部人的话来说,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当中,曹团长天天都在盯着流亡之域的战略地图冥思苦想,除了必要出席的场合,他都在那里杵着,如同是化为了雕像。
紧接着,劫掠团的主营业务就发生了转变,曹团长在内部会议上一脸严肃的表示,之前组织最看重的打劫事业将会在短期之内做出一个调整,只作为当前发展的次要任务,首要任务,就是正式开始协助流亡之域的土著军民打击捕奴者。现在劫掠团的篱笆打得紧,任何野狗都已经钻不进了,曹团长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这多少有点迎来神龟送走仙鹤的味道,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意外。曹团长的决定,就是整个劫掠团前进的领导方针,在这一点上,奥老爷子只有一个表示,就是一脸欣慰的笑容。这位劫掠团的太上皇也相当于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对于打击捕奴者这个决议,他是十分赞赏的,剩下的只是实际怎么操作了而已。
在内部会议上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曹团长背着双手,努力的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造型。他仿佛是一个道德与lún_lǐ交相辉映,侠义和无私竞相怒放的圣人。这种无形的装逼,最为致命。在曹团长自己看来,他这是悟透了某种境界,而且做出了一个划时代的决定,真正体现了“敢为天下先”这句话的含义。这样算来,他勉强算是是资本主义的白求恩,是异世界的活雷锋,装个逼什么的是应该的。
“帝国的子爵贵族,劫掠团的团长,猛男?冈萨雷斯?曹大人,自打走马上任之后就给流亡之域无数难民带来了无数欢笑。这是一个山一样稳重,水一样柔情的男人。打击流亡之域的捕奴现象,这无疑是一个睿智而又影响长远的决定,未来正为了曹团长而来,也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着劫掠团的未来!”会上,眼冒星星的盖尔甚至都忍不住在《劫掠团志》当中写下了这样一句带着浓厚个人倾向的话。
这在外人看来,打击捕奴者这样的事和劫掠团之间的关系属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劫掠团绝不是干这种济世安民的买卖的人,在外界的眼中,曹团长领导的劫掠团更是不在这个行列,这群家伙仿佛只对金钱才敏感。外人永远都没有想到,曹团长这一次做出的决定,对这个让人不好评价的组织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影响。
在自己人看来,劫掠团没有真正的定式,完全是一个自由式组织。想做什么,那都是自由。至于搞工作,更加没有什么合不合适这一说,只要曹团长觉得这对组织有利,只要有可以操作的可能,那就不存在什么不能做的,别人怎么看,劫掠团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劫掠团是坏,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最多算是半个好人。一边在帮人,一边在整人,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组织不是这样的?起码劫掠团也是代表着流亡之域土著的利益,这就无可厚非了。
如果你说一个贵族小姐晚上去花楼陪酒,听起来就感觉不太好,可如果你说一个花楼小姐白天坚持去大学贵族礼仪,就满满的正能量。我想和你一起睡觉是流氓,我想和你一起起床就是诗人。顺序是很重要的,这事只需要稍加点缀,说出去又是体现劫掠团真善美的大好题材,西蒙斯都已经在操刀准备为曹团长的后续进展写宣传手册了。
奥老爷子这几天同样也是昼夜难安,全是在忙着做各种计划,可没把皮教头给心疼坏了。虽然老爷子一直都在为劫掠团的发展做贡献,可像是最近这样经常挑灯夜战的时候还真不多,仿佛他自己准备现在就把自己一把老骨头全都给榨干。
“谁说我老了?我只不过是用几年时间韬光养晦而已!难道在你眼中,我也像是个老得什么都干不了的人了吗?”面对皮教头的问安,伏案疾书的老爷子甚至连脑袋都没有抬起来。
“那怎么会?”皮教头讪讪的笑了笑,又轻声道:“我只是不知道,老板他现在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太意气用事了。”
皮教头多少有点忐忑,即便是经常恭听曹团长的教诲,但是皮教头怎么说也是人类世界的来客。对于劫掠团的工作,他虽然一点都不排斥,可绝不代表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每次协同劫掠团作案过后,皮教头总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犯罪感,仿佛自己背叛了整个人类世界。
他这种心结,曹团长都已经开导过他很多次了,不过要让皮教头彻底的放下来,他终究还是办不到。今次的皮教头也完全是有感而发,归根到底,奥老爷子才是皮教头一直留在这里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要是奥老爷子不在这里,皮教头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吃等死呢。
“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往往是最朴素的东西,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你现在这样说,说明你的思想还是停留在一个狭窄的圈子当中,没有真正的走出来,甚至连这事的性质都没想明白。”奥老爷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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