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刚赐的婚,李慕辰岂有不去之理,遂同杜宛若换得一身便装出了宫。
杜宛若几乎没有见过李慕辰穿过寻常的服饰,今日被她硬拉出来,倒是多了个发现。
别看李慕辰平日一身太子打扮,尽显皇家威仪,只是换了身衣服,贵气依然却比往日更加温润如玉,倒像是哪家府上的书生公子,文弱清秀得紧。
可叹有多少女人都是死在这幅人畜无害的皮囊下。
李慕辰正闭目养神,杜宛若平静地收回视线,二人正乘坐马车去城南一代,那里的商业街举世闻名,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杜宛若撩开车帘看了看路况,“看样子,快到了。”
闻声,李慕辰抬起眼皮朝她看了过来。
杜宛若见状连忙在脸上扬起让人放松警惕的笑容,朝他道,“不知殿下平日是否常出来散心?”
李慕辰,“我……很忙。”语气中有点为难的样子,但他依旧微笑。
杜宛若一听,很忙的意思就是没时间出来喽,正合她意。
“瞧我说的,太子殿下乃未来九五,平日定是日理万机,分身乏术。”
李慕辰对杜宛若的话,既没否认,也没肯定,只是冲她又笑了笑,转而撩开车帘欣赏起沿途的风光。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杜宛若有意吩咐车夫将车停在了街头,并告知地点和时间,让车夫到时间去指定的地方接他们。
采龄从一开始就没和杜宛若一起,而是先他们一步去张罗,只等一会儿他们游完街就去安排好的地方汇合。
李慕辰却是什么人都没带,果然有一朝太子的作风,只是杜宛若很是怀疑他大概也不会带钱吧,他就这么信任自己吗?就不怕她一会儿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揶揄归揶揄,此事却万万使不得。
整个宫里都知道她去邀太子出宫玩,万一人给弄没了,整个杜家都得论罪。
“我们,不是去游园吗?”李慕辰盯着杜宛若,一双锐利很是渗人,仿佛刚刚她心中所想都被他瞧了去。
杜宛若定了定神,自觉是在自吓自,李慕辰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展开笑颜,解释道,“殿下莫急,待你我在街上转转,再去不迟。”
李慕辰点点头,遂同杜宛若逛起街来。
月夕刚过,街上的热闹似乎还来不及减退。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许多小情人都出双入对的行走在街边,让杜宛若好一阵困惑。
似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李慕辰低头笑了笑,“不知宛若今天约我出来,可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杜宛若吃惊地望着他,暗想自己约他出来确实另有安排,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
这时,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路过。
“你去月老庙还愿了吗?”
“这就准备去呢。”
“喔~~我知道了,看来你的铜镜已经送出去了。”
一名男子正逗趣着另一名男子,哥俩正朝月老庙的方向行去。
不仅是他们,也有很多情侣往那个方向去。
近几年,月夕当天赠铜镜,去月老庙求姻缘已逐渐流行,而月夕后去月老庙还愿的风潮也开始盛行起来。
据说城南月老庙灵的不得了,所以每年去还愿的人也络绎不绝。
杜宛若身处深闺,这些事儿她倒是有所耳闻,只因杜家身居高位,向来不喜鬼神之说,杜国相也曾下令不许人将外头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往府里带,所以她从没去过月老庙,更谈不上许愿和还愿了。
听李慕辰之言,杜宛若有些意外,难不成他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子知道得比她还多?
“不知便罢了。”李慕辰从杜宛若的眼里看出她是真的不知道,于是不再多言,只跟她并肩在街上慢走着。
许是因为今天的日子,他两本就相貌出众,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侧目,频频能听到一些发自肺腑的赞叹。
什么好登对啊,好般配啊,好一对璧人啊,佳偶天成啊,最后连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样的贺喜之词都出来了,只怕再待下去,早生贵子迟早要来。
杜宛若赶紧拉着李慕辰撤离,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处摊位上假装买东西,不曾想,摊位女老板手捧脸颊,一脸艳羡地称她从未见过如此般配的人,祝他们早生贵子。
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李慕辰突然就大笑起来,听得出来,他憋了很久,那笑很是畅快。
不过,即使是大笑,李慕辰良好的教养也使他的笑十分养眼。
杜宛若很是心疑地望着他脸上一副很是受用的表情,既然都是逢场作戏,这男的也太敬业了,虚伪!
有了路上的意外风波,杜宛若决意不再闲逛,正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直接带着李慕辰走小道去了城南有名的雅阁,渔舟唱晚。
当然,在去之前,她先去成衣坊选了身男装。
李慕辰见她如此穿扮,立即心里有了底,却故意不说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看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作为城南一大特色,渔舟唱晚很有自己独特的经营之道。
它不仅仅是一座秦楼楚馆,还是一处供名人雅仕吟诗作画、附庸风雅的场所,几乎城中大半的达官显贵和文人墨客都喜在这里聚会消遣,畅所欲言。
“公子。”
换了男装的杜宛若还是一眼就被采龄认了出来,为了行事方便,采龄也换了男装,是个书童的打扮。
采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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