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候的三条规划通俗易懂,布局合理。
一日之内,这条消息便传到了封地内的各个角落。百姓们皆叹,侯爷高瞻远目,慧眼如炬,让人感觉踏实。
他们只是不了解,为什么侯爷说老祖宗的织布法老掉牙,他要研究新的工法。
带着种种疑问和不解,第二阶段的建设立即展开了。
最忙碌的依旧是木匠,加班加点,才赶工制造了家具,还没来得及歇息,又紧张的参与道新型织布机的制造。
铁匠们也没闲着,他们连夜打造刨子,双人锯等亟需工具,钉子和铆子都要多多准备,不能疏漏。
目前封地内祥和稳定,百姓们有吃的,有住的,安居乐业的感觉使他们热情高涨,闻令则动,以回报侯爷的再造之恩。
水泥厂内依旧窑火熊熊,不住的加班加点,储存着后面的亟需物质。
青壮的劳动力,在各建设团长的动员下,尽皆扛起了锄头铁锹,开垦荒芜,为来年的春耕做起准备。
老人们这次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按照自己的经验,率领这青壮在四下挖井取水。随着对水脉不断的摸索,出水率也越来越高。
这一日,张致远骑着马信步巡查,无目的地逛来逛去。不想,走着走着却到了之前所住的茅草屋。
这处院落乃是贤王所赠,虽然住得颇有感情,但一直是他一块心病。它就如同一座警钟时不时地提醒他,有一双眼睛正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
下马后,缓缓走了进去。
这小院子曾为他遮风挡雨,真拆了还有点不舍得,但是看着却又心烦,到底是拆还是不拆呢?
正感纠结,抬眼却见门楣上的一个小亮点,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晶光。
什么东西?
待近身去看,却发现是一根精细的毫针发出的光芒,目前它钉入了门框,入木三分。
遥遥想到,在那天夜里,苏凌为救自己,曾用发簪上的暗器击杀了两个贼人。眼下的这一根飞针,应该就是当时所留。
这暗器顾果然厉害,截胡可以当铆钉来用了。
一笑了之后,张致远正想起身离开,蓦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在夜探风雪楼时,在麦娜尔的房间里也曾见到过这种情况。床头处的飞针入木,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禁不住疑窦丛生。
犹记得,麦娜尔和苏凌的闺房仅仅一墙之隔,近水楼台。这样联系起来看的话,就延伸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苏凌是不是对麦娜尔动过手?
如果这个成立的话,那问题可就复杂多了。
麦娜尔消失了,而苏凌是如常,岂不是说,那西夏女子已经香消玉殒,死在了这狐媚子的手里?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别看这sāo_huò一身媚态,像个弱女子似的,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她不仅手段凌厉,而且杀伐果断。一身的独门暗器,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假设这个设想是真的,那件苦寻无果的证物岂不是落在了她的手中?
这狐媚子乃是苏轼的干女儿,若是她得到了证物,岂有不转交给苏阁老的道理?可事实上,万古愁声称这证物依旧是杳然无迹,苦觅无果。这么来看,似乎又不在她的手中。
枢密院的消息不可能有假!
证物到底去了哪里?
张致远越想越乱,感觉头晕脑胀,索性压在心底不再去思。与其自己瞎猜,倒不如找个适当的时机,对她旁敲侧击试探一下。
正走神间,忽见张无忌驰马来报,说周百年已经返了回来。同来的,还有一群江湖人士。
“老周办事还算利索,没有让我失望!走,瞧瞧去!”
“是!”
主仆二人催马返回,还未到达,便遥遥望见了一群骏马,簇拥在府邸的正门前。它们有黑的,有白的,偶尔扬蹄长嘶,好不壮观。
而那群汉子们,全都立于门外,不曾入府。
张致远不仅一叹,这些人虽是草莽出身,却能严于律己,还算不错。
之所以把他们召来,主要是基于治安上的考量。
百草门的人当下外出未反,威慑上出现了真空时段,所以贼人才敢趁虚而入。如果这一波人朝那一站,刚好弥补了这个漏洞。
随着距离的渐近,便看清了三位领头的故人:韩童、霍雷、迟烽烟。
“三位老兄,别来无恙?”
“有劳侯爷挂念,韩童我吃的好,睡得香,小日子过得非常舒坦!”
“没想到君瑞先生就然就是侯爷,在此之前,霍雷可是上了你的大当了。哈哈......”
“迟烽烟见过侯爷!”
三位侠士纷纷拱手见礼,说话热情豪迈,没有做作的模样。
张致远先对张无忌吩咐道:“无忌,手下的这些兄弟都是我的客人,你带他们到会客大厅喝茶歇息,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
随后,张致远又对三头领道:“三位老兄,请随我到单间用膳,今天咱们久别重聚,要好好地喝上几杯。”
“侯爷尿性,既如此,我等就不客气了!”
“三位请!”
“侯爷先请!”
酒席间,张致远推杯换盏,待客十分热情。
既然是有求于人,礼貌上的表面工作还是要有的。更况且,这帮人曾给自己赠饭送药,即使是看在鸣鹿的面子上,自己依旧是欠他们一桩人情。
见明候如此礼贤下士,没有一点所谓的大架子,三人不由得亲切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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