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途中再也无人前来骚扰、也无人前来送礼。
白仙子担心的他的伤势,刻意放缓了前行的速度。上午时,日上三竿才开始启程,不到中午就停马歇息。下午时,午休过后才开始上路,夕阳未垂便卸马做宿。就这样走走停停,足足花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才临近了扬州地界。
期间,张致远不停地对那九节鞭反复琢磨,摩挲勘察,尤其是它表面的纹路,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推敲;而结果,依旧是毫无所获。除此之外,他也曾参考屠龙刀与倚天剑,试探这九节鞭内是否存在中空的暗格。但是,无论是从敲击声音,还是粗测密度,都感觉这件兵刃绝对属于实心,不存在中空的可能。如此一来,起来。
而和白仙子之间,随着日愈的熟悉,二人也变得熟悉起来,也不似之前那么生硬了。尤其是,在经历了‘巧计夺书’之后,白仙子对他更是关切日增,说话的语气也平缓温和。不过,每当她看到那支九节鞭时,就禁不住蹙起眉头,貌似患得患失的暗自轻叹。
这天上午,日悬东南,时辰刚刚接近了午时。
张致远撩开车帘,遥遥就看到了扬州城的郭墙的轮廓,顿时激动不已,心情霎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当下,郊外道路的两侧行人攘攘,络绎不绝,人气鼎盛。呵,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定远和扬州相比,确实连个毫毛都算不上。
张致远独自感叹了一阵,对白仙子道:“等会儿咱们进了城,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好久不吃扬州菜,感觉都变馋了。”
白鸣鹿莞尔一笑,道:“也罢,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你确实也倦乏了。等会儿进了城,咱们马上吃饭。等到了杜家,把你这身体好好养养。”
“说起我的身体,在感觉上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气力上也大了不少。”
“那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进了城。但是,车马才刚刚入了城门,就被一行人强行拦住,说是要例行搜查。
“快快下车,例行搜查!”
“为何?”白仙子淡淡道。
“扬州城最近盗贼猖獗,治安不宁,但凡是进城出城的人,都要受查后才能通过。”
咦?
扬州城什么时候出现盗贼横行了?竟然还达到了猖獗的程度!
白仙子冷哼一声,道:“这车中卧有病人,不宜下车出来。”
“是吗?”
清风轻送,撩动她的帷帽,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隐隐露出来一张绝美的脸。这群杂兵什么时候见到过此等绝艳,尽皆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眼里淫光泛滥。
“啧啧!小娘子,你这模样还真是俊俏,我看你如此袒护,莫非这车里坐的病鬼是你的男人?嘿嘿,官家有官家的规定,无论是谁到此都要接受检查。......不过呢,如果小娘子能让爷摸摸的话,倒也可以开个后门。”
此话一处,陪和的淫笑朗朗响起。
嘿!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白鸣鹿都敢公然调戏?这是嫌命长了吗?
不过,此时初到扬州,还是不出乱子最好。张致远担心白仙子激怒之下出手没有轻重,万一弄出人命来,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急忙干咳一声,走下了马车。
“哎哟!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戳我的屁股!”
“猜猜我是谁?”
被戳的那人面露凶色,痛得是龇牙咧嘴,待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黑脸公子正手持钢鞭对着自己贼笑。那模样中,得意且还带着一抹玩味,就像是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你?”
“嘿嘿,是我。”
“呃......没想到是先生驾到,小人先前有所不知,还望你老人家多多恕罪!”
“慕容博,咱们许久不见,你这记性倒是见长了呀!”
被戳的这人,正是梁友诚的小舅子慕容博。之前时,他曾因拒绝百草门英灵的骨灰入城,而被张致远狠揍过一顿,对老张绝对是印象深刻。现在的他,脸泛惊悚,就如同是见到了活阎王一样,嘴巴惊得都可以放下一个拳头,
“方才是小人鲁莽了,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既然您老人家身体欠佳,还是赶紧回到车里休息去吧。”慕容博一脸陪笑,而后又对身后的喽啰吩咐道:“你们这几个憨货还不让开,快让先生速去!”
“是!”
对于这个小插曲,张致远自然是一笑了之。今天到了扬州,心情格外的好,也懒得去与那种人计较了。
熟悉的青石大道,熟悉的琼宇阁楼,熟悉的商贩叫卖。这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蓦然觉得,回到扬州的感觉真好!
继续前行!
在经过一家饭庄时,张致远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缕熟悉的声音:“......本书评注:我扬州大儒张致远张公子他远赴夕阳山,屡献奇谋,向天借力,弹指之间便泯灭了一方匪患,功高至伟。张公子他雄才大略,用兵入神,即使是苏秦在世,张仪复生,也不过如此呀!......好!本回书着落到此处,欲知大千世界尚有何等传奇,自然是请听——下回分解!”
嘿!多日不见,没想到无舌先生的评书,竟比以前更加绘声绘色了!如今还把自己编排成书,坊间传诵。
“无舌先生,你能不能再说说凌家血案的那一段?”
“是呀是呀!无舌先生,还是说说那凌家的事吧!”
只听无舌叹道:“凌家可是御笔朱批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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