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只头去而不死的蛙尸,众人震惊过后,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霎时间,各种猜测和假设纷纷迸了出来。
但是,最吃惊的莫过于是白仙子,她自小习医,博览典籍,却从没听说过失去了头颅的生灵还能动弹的,几乎是颠覆了她的认识!抬眼看他时,却见那张贼兮兮的笑脸嘴角微扬,正对着发愣的拓跋嘿嘿坏笑。
唉,也不知道他这些让人无解的东西,都是跟谁学的?师傅曾说过,他的视角和手段有异于常人,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奇特。
“拓跋老兄,你看到没有,这只蛤蟆可是真的失去了头颅,却依然能动!由此可见,你那个‘头,灵魂之府’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可以说纯属扯淡!”咸鱼翻身后的张致远一脸嘚瑟。
“怎么会是这样......”拓跋图澄闻言,一边摇头一边皱眉苦思,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
“呵呵,头大了吧?想不明白了吧?这么说吧,我认为,这世间万物的形态各有道理所在。其实任何的诡异现象,都是可以用道理来解释的通的;就拿那条无身鱼和这只无头蛙为例,它们之所以都死而不僵,并非是什么灵魂未散。说白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躯体上的条件反射而已。”张致远呵呵道。
“条件反射?这又是什么说法......”拓跋图澄琢磨了一阵,发现对于他的解释自己是丝毫不懂,不禁一脸愕然。
“老兄,做人做事你要学我一样,不仅要实实在在,还要光明磊落。哼,你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想着邪法的用旁门左道来为难贱内,呵呵,你千算万算,最后还是低估了我的手段了吧?”张致远脸色一冷,开始了反唇数落。
“算了,我输在先生手里倒也不亏,今天的比局我认了。”拓跋摇头叹道。
“那就好,这部古书可就正式归我了!”
“当然,当然,君瑞先生抱奇术而蕴大才,我输得是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拓跋图澄眼神忽然一闪,侃侃笑道,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样。
对于拓跋的这种忽然转变,张致远颇感怪异。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敷衍了一句,道:“拓跋老兄说错了,我喜欢的是,抱美女而蕴大财,财富之财也!”
拓跋图澄淡淡一笑,不予置否。
阎秋冬取了古书,上前恭道:“恭喜君瑞先生,恭喜尊夫人,今日贤伉俪同心协力,三局全胜,这部《黄帝外经》就属于你们二人了。”
贤伉俪?
白仙子妙目一冷,刚想驳斥,却听张致远笑嘻嘻道:“说得好!那就借阎掌柜的吉言啦。与此同时,我也同喜一下阁下,今天拍出了高价,这一锤定音可是收获大丰呀。”
“哈哈,在先生面前怎敢妄谈收获。”阎秋冬咂了咂嘴,换上了一张陪笑的脸,道:“君瑞先生,在下有个想法,想和您商一下!”
“哦?什么想法?”
“呵呵,也无他事,就是关于您这张两万零一两的欠条。”
“欠条?”张致远贼眼一瞪,不悦道:“怎么?你怀疑这欠条是空头之票?怕拿了兑不出银子来?”
“那怎么可能!以先生的大名,区区两万两银子还为难不到。”阎秋冬一边陪笑,一边又指了指那幅真迹,道:“在下的意思是说,想让您把这幅墨宝抵价给我,价格就定在这两万零一两上。至于这张欠条嘛,我还给先生您。”
“呃......这是为何?”
“实不相瞒,在前一段霍乱疫期,扬州时报曾拍卖过你的几幅墨宝。不料,那几幅字最近却被炒出了天价,没有一幅是低于两万两的。而您现在的这一幅,可是现场题字,比那几幅更具价值。所以,我就想请您割爱赐下这幅墨宝。”阎秋冬虽是药商,但也属于是商人之列,这种赚钱的商机怎么舍得错过呢?
至于疫情期间的那次拍卖义捐,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反成就了别人。但是,张致远心中依旧是乐开了花,这写几个字,不过是摇笔即来的小事,但省下的这笔财富可是真金白银!
君瑞先生佯装迟疑,而后轻轻一叹,才道:“不瞒你说,我对于自己的题字,一向都是惜字如金,所以,这幅字非常不想赐给你;但是,看在你帮我捉癞蛤蟆的份上,这回就如你所愿吧!”
什么话!怎么人的面子反不如癞蛤蟆?
阎秋冬一怔之后紧接着一喜,急忙将手中的欠条一撕,手脚利索地把那幅真迹收了起来。
而白仙子,在接过了《黄帝外经》之后,先是翻阅了几页,待惊喜平息之后,这也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行囊。
交易完成!皆大欢喜!
“君瑞先生!”
一个语调生硬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一听之下显得极不和谐,很像是外国人在尝试讲汉语,无论怎么听都显得不顺畅。
什么情况?
张致远耳根一痒,抬眼去看,却见说话的那人,竟然是之前站在拓跋图澄身后的那位白衣公子。此前,他一直都是一旁静观,未曾说话,不知为何突然搭讪。听他这话音,还是个异族之人。
“哦?公子是在唤我吗?”张致远一怔,不解的问道。
“不错,在下李玉龙,久慕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幸相见,真是倍感荣幸。”白衣公子说着撇脚的汉语,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李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瞒先生说,我自小就学习汉文化,尤其酷爱丹青书法。而您又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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