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自知理亏,索性放下了架子,躬身对张致远赔了一礼。
“希望小友体谅!”
“别介,咱们熟归熟,路归路,一码归一码。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没这本事!”
张致远连连摇头,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
“如果连小友都不肯相帮,那我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老孙,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虽然我有些小聪明,但那些都是关于商业上的。这打仗可不一样,是会出人命的,实话告诉你,我是最怕死的!在那扬州城,还有两房未过门的小媳妇等着我呢,她们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我要是真他娘的在这里壮烈了,那可就便宜别的王八蛋了!”
对于二人的争执,万古愁一直沉默不言。一方是自己的老领导,而另一方则是自己的老朋友,无论自己出言帮谁说话,都会显得是在拉偏架。而此时忽见张致远愠色渐缓,这才插言劝道:“张兄先不要生气,其实孙大人他这么做,也确有自己的苦衷。”
“嘿嘿,他能有什么苦衷?”
看着噘嘴不信的张致远,孙大人怅然一叹:“这次剿匪非同小可!胜,则家国无虑!败,则社稷堪忧!目前兵部的大部分官吏,都是出自贤王的门生,这些人圣上自然绝不敢重用;而能征善战的武将,又都随着狄老将军远征西夏去了。纵观这庙堂之上,实在找不出一个可用的帅才。迫不得已之下,才让我这个观察使站出来独当一面。圣上已经命我立下了军令状,如果剿匪失败,当斩全家!”
军令状?
败了还要当斩全家?
“孙大人,咱俩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咱可是以少打多,胜算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你全家的性命固然重要,但是我的小命同样也很值钱。孙飞豹虽然想捉,可我真没那个本事。咱们俩就此别过,你打你的仗,我要回扬州去卖报纸去了。”张致远依旧拒绝,连连摇头。
万古愁呵呵一笑:“张兄且慢,我来说句良心话。想必你早已猜到,如果这夕阳山剿匪不成,扬州的李严明极有可能会趁机造反。而到那时,他首先会拿崔家以及你的扬州时报开刀。所以,剿灭了孙飞豹,对于你自己来说,也是极有好处。”
这个猜测之前就讨论过,如今旧话重提,张致远变得有些沉吟起来。
见张致远举棋不定,孙大人急忙道:“这仗不是还没有开打吗?小友何必急着要走?要不然这样,我们先打打看,若是打得平衡你就留下;若是败局已定,我就送你离开,如何?说实话,我把你骗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你出些主意,又不是让你上阵厮杀。还有就是,这主意你能出就出,出不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致远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便道:“那也行,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走不走必须由我说了算,你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拦。”
“老夫答应!”
万古愁笑道:“张兄不必太过紧张,不是万某自夸,在领兵打仗方面,在下也颇通韬略。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共克时艰,不见得就会完全被动。”
对于万古愁通晓兵法一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记得和他在臻满溢喝酒时,他就曾说过此类的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坐上这副帅的位置。
这家伙本就机智,如果再加上懂得兵法的话,不说有些克敌制胜的可能,最起码应该能做到自保。想到此,心里倏然为之一松,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万兄雄才大略,才比张良,谋胜韩信,确实牛逼。不过咱们兵力处在劣势,按照比例来说是以一打四,这仗要怎么打,还望万兄多多琢磨才是。”张致远恭维了几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报!”
正当几人探讨军情,聊得正投入时,忽听大帐外有斥候来报。霎时间,讨论急被中止,变得肃静下来。
“有何军情?”
“回大帅,清风寨之内突现异常举动,令人费解!”
“令人费解?”孙大人眼神一凛,又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天色刚暗下来,清风寨便一反常态,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那气氛就如同是过年过节一样。而山寨的吊桥也平平下放,同时寨门打开。站岗放哨的敌兵也都解去了盔甲,一副懒于防守的模样。除此之外,寨中还燃起大量的篝火,更有贼兵悬釜煮肉狂欢。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防守严密,治军严整,今天突反常态,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怪异的举动,里面肯定藏着什么道道!
张致远一怔过后,故意调笑:“看这架势,应该是他们寨中在操办喜事!难不成是那孙飞豹憋的寂寞,从哪里抢来个压寨夫人,今天搞起了结婚洞房?”
“张将军真会说笑,目前两军虽未交战,但也处于对峙的状态。如此紧张时刻,自当严加防备才是,怎么可能会大办喜事呢?”斥候也被他的话逗笑。
见张致远有心说笑,孙大人反而一喜。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谋士六神无主,那样就会产生误判。反观他淡定洒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营中,哪个将军能有如此气魄?
“再探!”
面对诡异的敌情,万古愁皱眉凝思,斥候退下后,便道:“孙飞豹一反常态,放下吊桥,而且寨门敞开,从这姿态上来看,这明显是在诱惑我军进攻!”
孙大人一边点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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