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徐徐吹送,为这盛夏带来了难得的一抹清凉,偶尔飘过的一絮白云,挡住了骄阳的热忱,也撩起了鸣蝉们高唱欢歌。
杜家小院的凉亭下,端坐着正在下象棋的张致远以及孙亚强。
“将!”
“呃......我刚才那一步走错了,你再让一步!”
“张小友,你这悔棋差不多应该有二十多次了!算了,那我继续将!”
“他娘的,似乎没的躲了!死球了!”张公子看了看棋盘上孤军奋战的老将,笑道:“你看,这盘棋完美的诠释了我这个人的相貌特点!”
孙大人一怔,道:“什么特点?”
“除了‘帅’之外,我一无所有!”
“高!实在是高!”孙大人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又来了个巨赞:“通过这一盘棋,我发现了小友有着明显的过人之处,老夫也感受益良多呀!”
“过人之处?有吗?”张公子一怔。
“有的,有的!”孙大人虚指着棋盘的某处笑道:“小友刚才的那一招‘马走田’,直接干掉了我一个‘大車’,这乃是典型的不按常理出牌,这和小友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极尽智慧妙义,我也是因此受益呀!”
无事献马屁,非奸即盗!
“孙大人,你日理万鸡,殚精竭力,忙得就像那二流子似得。今天无端找我下棋,这到底是何居心?”这老特务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名为下棋,暗地里一定藏着什么道道。
果然,老特务狡黠一笑,道:“我是来给小友道喜的!”
“道喜?这喜从何来?”张致远一怔,恍然想到了和杜小姐的婚约。可是现在请柬还没发出,此事也没有公布出去,这老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友,请恕老夫直言,你觊觎崔莺莺小姐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夫此来就想是给你送上关于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孙大人说得开门见山,见张公子一脸惊愕,呵呵笑道:“不必吃惊,以我的眼线和渠道,这扬州城能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住我?”
说得也是!
人家是特务头子,自己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估计早就被他私下给机关算尽了。
和杜小姐的好事刚定下来,欣喜过后,感觉惆怅又来。这事该怎么和表妹说呢?如果表妹她坚持一夫一妻制,自己也只能落得个干瞪眼。
还有就是,这个年代还有妻妾大小的说法,即使表妹同意,这大老婆的第一把交椅又由谁来坐呢?
虽然孙大人有意促成,自己总感觉望女兴叹,不太现实!
胡思乱想过后,张致远才意识到这老特务的口中,刚才提到了所谓的的‘解决方法’,莫非……心中一震之后,急忙陪笑道:“大人有何良策?”
“咳!”
张公子期盼正殷,那老特务却从十万八千里之外开始扯起:“在千里之外的定远县,那地有一座山,名叫夕阳山;山上有个寨,名曰清风寨;寨中有个人,名唤孙飞豹......”
“孙大人!我问得是我和崔小姐之间的好事,你扯那山寨做什么?那寨里所住的到底是和尚还是土匪,我一点都不关心!”张致远不耐烦地喝止道。
“咦!张公子真是神机妙算,还真被你说对了,那山寨中住得确实是一窝土匪。而那土匪头,除了首领孙飞豹之外,还请了一个和尚作为军师。”
“说正事……”
见他不爽,孙大人急忙安抚:“小友莫急,你和崔小姐的好事,必须要从这窝土匪中来做文章。”
自己泡个妞,结个婚,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呀!怎么和土匪扯上关系了?
带着这个疑问,张致远也只能压住了性子:“你就直接说吧,要我怎么做!我是老实的生意人,一般都是先问代价,然后再讨论所得。”
“让你陪我剿匪!”
“噗!”一口茗茶pēn_shè而出,张公子呛得连连咳嗽,强忍着笑意,道:“你找我剿匪?那就和找张飞绣花一样,不仅不匹配而且不合理,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纯粹瞎扯淡!还有就是,我最怕死,打打杀杀的事,我一向是能躲则躲。即使你多给银子,嘿嘿。我也不去!”
对于张致远的反应,孙大人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呵呵淡笑,若无其事地品起茶来。
咦?看这老小子不慌不忙的模样,一定是还有内情没说!
终是耐不住好奇,只得问道:“刚才你说这土匪和我的好事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下了茶杯,老特务一笑:“前两日,老夫曾拜访过崔夫人,无意间得知崔小姐她有一个择婿的条件,或者说是夙愿。那就是,谁能替她的亡父崔相国翻案,她就屈身而嫁。”
还以为是什么高度机密,原来是这个!这事表妹早就对自己说过,而自己在报刊上歌颂崔相国,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不对,这老特务提起此事,一定另有所指。
果然,孙大人接下来的解释,就破开了这其中的悬疑。
“当年,恩相的这个案子确有诡异之处......”
按照孙亚强的说法,当年崔相国无疾而终,意外地猝死在了枢密院。但在现场勘察时,曾发现现场有一块玉牌的残片。经多方鉴定,判定那残片乃是时任兵部的员外郎,孙飞豹孙将军所持的玉牌。于是,孙飞豹便有了作案的嫌疑。
后面,经朝廷大员的力争,以及阁老尚书的坚持,大理寺在压力之下不得不对此展开调查。可是,意外发生了,孙飞豹突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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