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中的要好些,只是表面还不够光鲜,需要多打磨几下。”张致远一边点着头,一边取出一些油脂,并均匀地涂在玉佩的表面上,然后用抹布将其裹住,双手慢慢揉搓起来,大约过去了一刻钟,他就宣布大功告成了。
“白玉变血玉,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是亲眼所见,杜小姐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不是说过了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虽然有些神奇,却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张致远笑嘻嘻道。
“你莫要骗我,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肯定不是什么法术。”
见杜小姐不信,张致远也失去炫耀的兴致,嘿嘿笑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仿制手法而已。严格来讲,这块玉虽然殷红如血,但并不是真正的血玉,属于是实实在在的赝品。不过即便是赝品,也能换出不少的银子,可以缓解文社的燃眉之急。”
“什么?你是想用此玉去骗人钱财?”杜小姐先是一惊,而后又一脸复杂地说道:“我们现在虽然穷困,却也不能去做那些骗人的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这样做有昧良心。古人云:诚信赢天下公道得人心,做生意还是要靠诚信才是,这种蒙骗的手段万万用不得。”
杜心仪呀杜心仪,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宁愿自己家里受困,也不去做损人利己的事。
张致远看着惆怅的杜小姐,叹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不去行骗就是了;不过当下确实缺钱,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依我看不如这样,我用这个东西去做个抵押,去当铺当一些银子出来,等赚到钱时,我再把它赎回来。这样的话既没有人受骗,当铺这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看这样好不好?”
杜小姐摇头道:“这样也不好,万一当铺的掌柜私下作价卖掉,岂不是还是骗到了无辜的人。”
张致远笑道:“那就不一样了,如果当铺失约在先,即使我本意再好也于事无补呀。”
杜小姐轻声道:“虽然生意上有尔虞我诈的说法,但那都是策略上的,很少有人以东西诈骗敛财,虽然你初心是好,还是不可取。”
张致远苦着脸,一脸无奈的道:“要不然这样,我和当铺立下一个的契约,无论多少钱,都不允许他们私下卖出,只能由我才可以当回,你看这样可以吗?我答应你,即使有人要买,我也会主动说明这玉是赝品,这总可以了吧。”
杜小姐轻叹一声:“既然你不去骗人,那就随你去吧。”
张致远嘿嘿道:“杜小姐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吗?”
“我看你的心术就没正到哪里去,要不然,弄出这么个赝品做什么用。”杜心仪白了他一眼,“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尤其是我们经营的这类文社行业,名声更是尤为重要。”
真是弄不明白,君子有什么好的,面子和票子哪个更实用?张致远心中暗叹,都说杜小姐长得是一脸的旺夫相,怎么她对金钱没多大渴望呢,难道是那算命老瞎子相面的时候没看准?
早餐过后,杜老五依旧扎到工坊里去忙活。杜小姐虽是一夜未睡,却不愿意歇息,心里总是挂念着文社的事,非要过去做一些清扫。张致远心中不落忍,好说歹说,才劝住她睡上一会儿。
“崔欢呀,我现在要出去,你自己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为什么?”
“你想呀,我们救你出来之后,那伙土匪肯定是非常生气,正想着什么方法把你找出来呢,你若是再被他们捉住,不打死你才怪。”
“嗯……那好吧,我只在院子里玩,不到街上去就是。”
“这样才对!”
安排妥当之后,张致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在杜老五的样板房里又寻了一把折扇,上了街之后边走边摇,姿态尽显风骚。
不一会儿,张致远就走到了扬州城最大的一家当铺。放眼望去,只见这当铺琉檐雕柱,气势非常不凡,鎏金匾上书着‘鑫旺之莊’四个大字。
“就这家吧!”张致远抖了抖衣衫,摇着纸扇缓缓踏入,和那些风骚翩翩的纨绔子弟确实有的一拼。
巧不巧,真的巧,在这当铺里竟然意外碰到了一个‘熟人’——就是不久前拜访崔府的那位李大公子。此时的他,正在当铺中谈笑风生。从熟识程度上来说,张致远对这李公子只见过一面,但从情敌的角度上来看,对这位富二代可是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
“钱掌柜,最近可有什么稀罕玩意?”李公子淡淡的问道。
“李公子说笑了,奇珍异宝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如果有,老朽还不早就通知公子了。退一万步来说,老朽也不可能和银子过意不去呀!”一个中年的男子陪笑地说道。
“一个月后就是我的加冠礼了,我已经发出了请帖,到时候一定会非常的热闹。崔小姐来时,我必须要为她准备一份特别的回礼,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本公子的一番情意嘛。”李公子心驰神往的说道。
钱掌柜连连点头,笑道:“那是,那是,你们两人郎才女貌,称得上是天作之合,我听说崔夫人既没默许也没反对,估计也就是差那么一点彩礼了。凭公子这显赫的家世,这些礼节性的破费又有何难呢。”
这一通马屁拍的李公子心花怒放,却恶心的张致远咬牙切齿。如此来看,李公子觊觎崔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这狗屁掌柜都知道的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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