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苟冈喷血倒飞,苏炀面不改色,整个人呈击拳的姿态,纹丝不动。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右臂。
手臂上的力量,和遇到三头巨犬时完全不同,比之逊色了数个层次。
果然,逆境作战所提供的力量增幅并非恒定的。
苟冈只有入武八重的实力,自然是不可能给自己增幅到和应对三头巨犬时那般恐怖。
看来,还是需要凝练属于自己的力量啊!
苏炀心中感叹,目光一扫,看向了跌落在前方苟冈。
此时。
因为巨力,苟冈整个人被深深打入了一个深坑当中,双臂经脉尽断,浑身更是流血不止。
看到苏炀投视过来的目光,苟冈浑身巨颤,眼中只剩下惊恐之色。
一拳!
仅仅只是用了一拳,便将他这个入武八重的武者打成重伤。
真是见了鬼了!
围观的人,此刻也是大为震惊,气息微屏,愣愣的看着场中。
从刚刚那一拳上,他们并没有感应到苏炀任何意思灵气波动。
也就是说。
那一拳,并不是武技!
而是纯粹的ròu_tǐ力量!
这一发现,使得他们惊为天人。
晏安神色一凝,看着苏炀的背影,忍不住打量了几下。
这小子,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而和苏炀同一个小队中的另外四人就更是夸张了。
他们张大了嘴巴,丝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一个刚刚还手把手教他们编蒸笼的小子,此刻摇身一变,竟然一拳将入武八重苟冈给打趴了?
这说出去谁相信?
然而,苏炀可不在乎他们是否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
他本意只想恪尽职守。
刚刚那一拳,说起来也算是正当防卫,没有一拳打死苟冈,便已经算是留情了。
“长官,现在您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苏炀笑着,一边抬脚,徐徐朝着苟冈走去。
见到苏炀走来,苟冈脸色一变。
本来因为流血的缘故,他的脸色已经铁青,此刻更是添了一分蜡黄。
“你……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
苟冈口中溢着鲜血,哆哆嗦嗦的叫嚷着。
尽管他的双手经脉尽断,但是相比苏炀的恐怖,他竟然忍住了剧痛,不断用双手撑着身体朝后退去。
苏炀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
“长官,你别走啊,刚刚我们还没聊完呢,如果你不能一招击败我,该怎么做呢?”
苟冈本来已是重伤的状态,再怎么后爬,也快不过安然无恙的苏炀。
没走两步,苏炀便来到了苟冈的面前。
他面色漠然,俯视着脚下,盛气凌人。
在鲜卑族中,苏炀的体型并不算高大,最多也堪堪达到中游。
可相比此刻瘫倒在地,败状狼狈的苟冈,却似伟岸高山,压得苟冈透不过气来。
这小子……
这小子究竟是谁!
苟冈又惊又怒,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你究竟想干什么!!”
“道歉。”苏炀淡淡说道。
“道什么歉?”
苟冈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炀看着他,眼神逐渐冰冷。
“向军法道歉,向我道歉,向在场所有因你而毁坏的东西道歉。”
苟冈忽然笑了。
“你可知道老子是谁?虽然不知道你小子究竟使的是什么妖术,但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杂役兵,就凭你,也想让老子道歉?我呸!”
苟冈说完,口中忽然啐了一口,朝着苏炀狠狠吐去。
苏炀目光一尖,身形虚晃了一下,险险躲过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回过头,眼中已无一丝温度。
又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给他通通脑子了!
咯咯咯——
右拳握紧,苏炀缓缓抬起右臂,力量本源凝聚。
看到苏炀作姿,苟冈心中咯噔一声,惊怒交加说道。
“老子可是谭将军的表弟,你不能动我!”
谭将军?
谭虎?
联想到谭虎,苏炀眼中寒芒更甚。
原来一丘之貉。
怪不得这苟冈胆敢在军中这么招摇,如此看来,不过也就是一条仗势欺人的土狗罢了。
“既然你表哥教不会你如何做人,我倒是很乐意替他教育教育你!”
苏炀冷着声,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哗然一片。
谭虎是谁?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中军副将!
地位仅在主将之下!
而苏炀不过是一个杂役兵,竟然说出要替副将管教表弟的话,实在是胆大妄为!
晏安与马禄皆是一惊。
正所谓祸从口出。
虽然苟冈是有不对,但再怎样,人家也是副将的表弟,如何都轮不到他一个杂役兵来处置。
更何况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哦?替我教育?你好大的口气!”
却在这时,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声音浑厚洪亮,如同洪钟大吕,让人不寒而栗。
一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所有人无不是脸色一变,屏住呼吸,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苏炀神色一凝。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这就来了么?
他放下手臂,侧首看去。
视野中,一个身披银甲,背挂双刃的身影逐渐走来。
来人步履稳健,走路虎虎生风,正是谭虎。
他神色冷峻,不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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