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按照庄上的最高规格进行的,全庄的人,不管大小全部参加。葬礼结束之后,首长夫人让我们都退出孤岛,她要独自陪一陪首长。随后,舞曲就响了起来,首长夫人就在月下跳起了天鹅舞。跳着,跳着,首长夫人就倒了下来。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就没有想得到,没有想到首长夫人已经萌生了死志哩。”全忠贤自责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老头子,老头子,别伤心,你别总是这样自责啦。”全奶奶哭着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在旁边,谁也没有会想得到,首长夫人会走这么一条绝路呢?当时,她要穿那条白色的舞裙到墓地上来,我还在心中不开心哩。老向,老任,你们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老头子一想到这件事,就在揪自己的头发。”
“爷爷!”“全爷爷!”“全爷爷!”......所有的小字辈都在肃然起敬。一个能对首长夫人自尽行为而自责三十,其德操,都是值得让人敬佩的。
“老全,你别这样。首长夫妇的恩爱,你不是不知。首长走了,夫人的心也已经死了。既然已经萌生死念,即使你能在当天晚上有所防范,也防不住以后。”向子良的推论,还是很有道理的。哀莫大于心死。再好的防范,又怎能让一个心已经死了的女人断绝死念。纵然活在世上,也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首长夫人从带留声机和唱片回家乡开始,实际上就已经萌生了死念。当葬礼结束之后,她独自一人留了下来。服下预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之后,就放起了唱片,跳起了丈夫生前最爱看的天鹅舞。
跳呵,跳呵,一直跳到药力发作,才倒了下去。首长夫人本身就是医生出身,对药量的掌握当然是十分的准确。既没有抢救设备,也没有医疗人员,必然是不可抢救的结局。
接下来,全忠贤和任四海这帮人,也就接着办起了第二场丧事。首长和夫人去世之后,任四海就回到了家乡,为老首长当起了守墓人。全忠贤也放弃了自己的职级,在老首长的家乡当起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师。罗家和赵家的人,一直是跟着老首长生活。没有地方好去,当然也跟着到了海滨落下户来。
任四海的形象,一下子也在任笑天这帮小字辈子的心目中高大起来。在平时,他给大家的印象,就是一个说话不着调,做事不知轻重的老顽童。除了喝酒和吹牛皮,好象看不到其他什么长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全爷爷,传说中的仙女是突然出现在孤岛上的。过去,我也听庄子上的人说过。好象是先响起了音乐,一闪之后,就看到仙女在翩翩起舞。”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当然是赵长思。尽管脸上还有泪水,仍然阻隔不了他的好奇心。
放在平时,罗大鹏可能会在赵长思的脑袋上敲上一个响栗。今天在这儿,明白了相互之间的渊源,也就耐心解释说:“天冷,首长夫人身上披着外衣。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首长夫人站在墓前。当她把外衣去掉之后,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仙女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般。”
听完了仙女月下跳舞的传说,大家都是嘘唏不已。一曲可,一幕让人荡气回肠的历史悲剧。让在场的人除了感伤,更多的是惋惜。当然,还有人没有尽兴,他们又缠着任四海说起了仙人踏波的故事。
这也是一件真实的事。在那自然灾害的年代里,到医院抢救任笑天的那个‘老神仙’,给乡亲们送来了救命用的粮食。由于是在水上踏波而行,被周围的乡亲们看到,以讹传讹,就变成了这样的传说。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错。‘老神仙’本来就是神仙一流的人,不然怎么能把任笑天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在水上踏波而行,也是真实的事情。不过,人家是为了把粮食运到孤岛的草地上,才会这样做。
听到这儿,易芷寒的美眸又在不停地闪烁。在她的印象中,‘老神仙’是一个不容易请得动的世外高人。当年,有高级领导想要让老首长帮助治病,都没有能够成功。也许,那时就为老首长埋下了遭到打压的祸根。
“行,芷寒这丫头不错。”很少夸人的向子良,一听易芷寒的推断,就竖起了大拇指。难怪他会这么高兴,因为任四海和全忠贤这种当事人,都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致祸根由。
他的这么一夸,更是加大了易芷寒心中的疑团。既然‘老神仙’轻易不肯为官场中人看病,当任笑天遇难时,却能不请自至。这就说明,‘老神仙’和老首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当年,为什么没有出手拯救老首长呢?这样的事情,对这种世外高人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爷爷,当年老首长的三个罪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任笑天的脑海中,已经对这么一起扑朔迷/离的历史陈案发生了兴趣。既然三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家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那就要尽上一份责任才对。
听到任笑天主动过问此案,三个老人家相互交换了一下欣慰的眼神。全忠贤点点头说:“呃,我来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说老首长是内奸,是指他从国外回来,就是想打入xx党内部。”
“屁话!”任笑天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热血青年,身怀赤子之心,万里迢迢的赶回国内保卫母亲,却成了内奸,岂不是一个荒诞不经的天方夜谭吗?
“说老首长是特务,因为他用了你向爷爷和赵爷爷这样一些打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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