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唱一和,于此刻言出此事,无疑便是含沙射影地说心楼。
她昨夜便未归府,她本初进周家,这后宅里头便不知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而今来上这么一出,不用想,也知晓她们的本意。
突然间,心楼忆起初至建康时芫荽与她说的那话,如若再这般下去的话,她们定然会觉得她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此可不成呐!但是她也不想于现下这情况逞口舌之快,毕竟,那样的快乐仅是短暂的。
稍晚一些,周榆安便来了,因着昨夜的晚膳,心楼感激的对着她颔了颔首,周榆安见状笑得温暖又天真,似要跟心楼打招呼,可转眼又瞧见了周妍安,她吓得直接低了头,于旁边站好!
因着吴嬷嬷已将东西都搬了过来,所以,最近的课时长较久,课后,吴嬷嬷也似有话想问心楼,但恐是因为不太好问,故而便只得作罢。
一日课下,只要有空闲时间,周妍安总会拿她彻夜未归之事儿呛她,酉时末,吴嬷嬷的课刚一习完,便让心楼将前日被罚的抄写交给她检查,吴嬷嬷也未多问什么,待她回了兰心院后,便又听到芫荽报怨:“恐是因为大表姑娘不喜姑娘您,府中好多下人都不愿意与奴婢聊天了!”
往常心楼常常会让芫荽于府中打探消息,芫荽这个丫头一向聪明得紧,每每出去,都能套出不少话回来。
昨日的事情,也不知晓是否是有人故意散播,闹得满府皆知,她虽为周家表姑娘,但始终不姓周,再加上府上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待见她,那些见高踩低的下人,也自然不会将她一个表姑娘当回事!
先前在渝州时,芫荽跟着她虽然也不太好过,但至少府中无人与之交谈这种情况,还未曾发生过。
“近来我思量了一下。”看着芫荽,心楼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柔声细语地道:“先前你说得对,大表姐对我成见过深,若我再不做些什么,她确然会认为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为缓和目前状况,我的确应当做些什么。”
芫荽在听到自家姑娘这话时是惊喜的,她一直以为,自家姑娘会因着初至建康,想要让老夫人对她好感足一些而不作为,未曾想到,自家姑娘跪了一夜祠堂,便想通了?
帮姑娘倒了一杯茶水,瞧见心楼接过后,芫荽便问了一句:“那姑娘……您想……怎么做?”
拿着茶杯还未开始喝呢,便听到芫荽突然就道了这么一句,细细想了想,心楼喃喃问了一句:“初至于此时,大表姐误以为我与太子熟识,故而处处针对于我,你说……她可是对太子有意?”
芫荽听到这话,当下眼睛亮了亮,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您是想……?”
将茶杯放于自己嘴边抿了一口,心楼思量了一下,当下便道:“若是此事在府中小闹一番,你觉得又是怎样的光景?”
芫荽闻声,当下便拧了眉头:“可那也至多是大表姑娘的肖想,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昨夜自家姑娘彻夜未归,那风浪大得……就算是姑娘想要借着表姑娘的事情掩盖自己的“锋芒”,可表姑娘的事情也未自家姑娘的那事儿有看头!
人么,都是喜欢看热闹的,谁的热闹更大,谁便会更引人注目,可是,自家姑娘向来就是那种不得那般引人注目的!
瞧着芫荽那表上的表情,心楼当下有些哭笑不得:“你且放心,大表姐的事情定然会更加引人注目!”
看了一眼芫荽,心楼拉了拉她,随之便又于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芫荽在听到心楼的话时,脸色当下就是一变,拧着眉头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您确定?”
瞧着芫荽这般,心楼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芫荽,她安慰道:“你且放心吧,这些事情我都是有分寸的,再怎么说,这沈家也是我母亲的母家不是?”
芫荽在听到自家姑娘这话时,也是想了想,觉得好似也就是这般,自家姑娘做事儿一向都是那种比较有分寸的,轻轻的点了点头,芫荽便又出去了。
待芫荽走后,心楼这才重新将手里的那茶杯放嘴边一放,轻轻的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晚膳的时候,心楼一用完,周榆安便来了。
今日周榆安来时,还给她带了一些药酒过来。
明明昨日她冒着被周妍安她们排挤的危险给她送晚膳,按道理来讲她应当先去感谢一下周榆安的,可是,现下却是周榆安跑过来看她!
起身刚想要去接她,结果膝盖处便是一疼,抽筋儿似的疼!
周榆安瞧见,立马上前将人给扶住了:“表姐您可就莫要乱动了!”
将心楼扶至一帝坐着,她将手里头的药酒放至了桌子上,周榆安道:“您昨日于祠堂内跪了一天一夜,这膝盖想来就是疼的,您这还乱跑,可是觉得腿不是自己的?”
这话说得还有些悄皮,心楼闻声,忍不住笑道:“本来今日我应当去谢你与二舅母的,结果我这还没有去呢,你便来了。”
看了一眼心楼,周榆安叹息了一声儿,随之又将那药酒给拿了过来:“这个东西是母亲家祖传的配方,您这膝盖……反正挺有用的,我现在帮您涂一下,不然,明日您这腿更疼!”
说着周榆安便要去掀她的裙子。
这姑娘当真是说什么做什么的,这反应弄得心楼都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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