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福祥要做的就是先行于他人一步。
别的不说,趁加赋税的消息还没放出,其他人没得到消息时,他先将今年夏赋和加赋的赋税准备出来。
通过观察眼前这五匹不同的布料,赵福祥也知道了面前这几匹布料的差异,看来他身上穿的,就是这种耐脏耐磨的粗布了。
且粗布的这种质感,一看就知这是本地人织出来的布料。
赵福祥指着那匹黄褐色的粗布问道,“这布多少钱?”
“客官,粗布14文一尺,一匹布五十尺,共七百文。”
“这细布呢?”
“细布二十文一尺,一匹布五十尺,共一吊钱。”
赵福祥乍舌不已。
没想到只粗细两种布料,价格居然差这么多。
怪不得他们家做衣服的布料都是粗布,若是用这种细布,一人一身一人,都要一大笔开销。
“剩下的三匹,挨个说一下价格。”
赵福祥心说,哪怕不买,他也要有所了解,免得被人诓骗了去。
伙计倒没觉得赵福祥这般问价有什么不对,指着剩下的三匹不同布料,伙计挨个介绍,“棉布一尺十七文,一匹共八百五十文。”
“丝绸一匹三十文,一匹共一吊五百文。”
“水纱一尺十文,一匹共五百文。”
听完伙计的介绍,赵福祥在心中合计。
总的来说,布庄拿出来的五种布料,最贵当属丝绸,最便宜当为水纱,其余粗布,棉布,细布价格依次略高但整体还好。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只觉得果然还是自家会织布好,就这样一匹粗布,比家里织的足足贵出来一百五十文。
至于赵福祥为什么知道价格?
还是因为邹立正家中有个会织布的婆娘。
平日里,每每织了布出来,这女人都要显摆一阵,家中李氏长长与他说嘴,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样,给我拿两匹粗布,一匹黄褐色,一匹灰褐色。”
先将需用来缴纳赋税的粗布买下,接着,赵福祥指着一旁的水纱道,“水纱,来一匹。”
眼下天气见热,这水纱正好家中留着做纱帐。
伙计见李满囤的买的豪爽,语气之中更显热情。
将剩余的三匹布都扯开了五六尺,露出大半内里,伙计将其放到赵福祥跟前,
“客官,您瞧瞧这块棉布,吸水透汗,轻薄透气,不给家中的儿孙扯一件吗?”
赵福祥闻言,想到家里那些儿半大的孩童,有些儿心动。
是啊,家中孩子多,身上穿的新衣还都是前年做的,不管是孙儿还是孙女,日子过的都苦巴巴。
左右今儿卖鱼赚了些钱,今后他们又得了启翔楼的买卖,想来也不会难看,既如此,今儿便买一匹回去吧。
赵福祥对伙计点头,“那就拿一匹棉布。”
伙计闻言,自然是眉开眼笑。
不管是买什么布,只要花钱买了,他就有钱赚。
而且也是今儿运气好。
一般人过来买布,都是几尺几尺的买人如此豪爽,一买就是好几匹。
就冲今儿这位客人买布的豪爽劲儿,算下来可是足足好几吊钱的大买卖。
伙计的干劲更足了。
“客官,您看,我们这里还有些儿不错的棉花,便宜的很,一斤才二十文。”
“嗯,买十斤。”赵福祥点头应和,“就这样,你合一下总共的银钱。”
买的差不多,赵福祥招呼赵善川走到跟前,准备搬东西。
赵福祥买的多,幸亏带着赵善川过来了,不然,只他一人怕是搬不回去。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稍等片刻。”
伙计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开始计算这笔买卖的价值。
最后结账,也是让伙计惊讶。
两匹粗布,一千四百文,一匹棉布,八百五十文,一匹红色水纱五百文,十斤棉花,二百文,一共花费二千九百五十文。
将近小三吊钱。
这样的买布花销加上之前买的那些儿吃食的话费,差不多是这次卖鱼的大半儿收入。
赵福祥忍不住感叹,心说还是城里的花销大,他们才逛多久,粮铺还没去呢。
掀开自己衣领,赵福祥将装钱的袋子从里面取出来。
当着布庄伙计的面,赵福祥面不改色的从布袋子里往外掏铜板。
都是事先穿好的一串银钱。
拿出了小六串,赵福祥才停手不动。
将其推到伙计眼前,赵福祥说道,“一串五百文,数数。”
看着自己跟前的铜板,伙计能说什么?
自然是一手攥着一头,低头数起来。
终于将六吊钱数清,赵福祥拿着找回来的五十文散钱放回自己的钱袋子里。
买的四匹布和十斤棉花堆在一起,赵福祥两人分派分派,一人抱着一些儿,走出了布庄。
………
另一边,赵善河和赵善林两兄弟守在牛车周围,一动不敢动。
望着街道两边不断来来回回的人流,赵善河余光一瞄,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
赵善河猛的瞪大眼睛,想看的更加仔细一些儿,结果,那人影又不见了。
忍不住皱了皱眉,赵善河不安的到处乱看。
“老三,你乱看什么?”
赵善林见赵善河不安分,赶紧出声提醒。
赵善河回头,对赵善林说了一句,“哥,我好像看到小四了。”
不然,他也不会失去分寸。
“小四?”赵善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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