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摇摇头:“不行,上次我们是确切知道云天中的毒是连心,才能按照古方才用这样冒险的治疗方式。但这次,时至今日,我们连患者到底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如果贸然换血,不但可能解毒无望,还会让她原本就糟糕的身体情况更加危险。”
张医生满面担忧,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他可不想病人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事:“可就她目前连输液都困难的情况,再这么耗下去,她身体迟早也会崩溃的。”
肖暖皱眉,思忖片刻:“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先加强液体浓度,先维持住她的生命体征……”
“叮铃铃……”
急促的呼叫铃声想起,打断肖暖的话。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去,正是白雪如病房的。
胡医生连忙按键接通:“什么情况?”
通讯器那边立刻传来护士焦急地声音:“病人各项指标急速下降,心跳血压都越来越弱,而且全身抽搐不止,伴随症状还有口吐白沫和五官痉挛。”
肖暖噌地起身,拔腿就往病房跑。
其他医生见状也立刻跟上。
病房里,白雪如手脚身体都被固定在床上,但依然无法阻止她的抽搐。
她像只在锅里翻腾的虾子,不断将身体弯曲成各种诡异形状。白沫从她的嘴角溢出,粘在她蓬乱的头发上和颈上,惨白的脸色加上不断上翻的白眼,宛如电视里的丧尸变异。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口吸气和吐气都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
张医生眉头紧拧,面色凝重:“她这个情况看起来比狂犬病可严重多了。这症状看起来像是、像是宠物狗得了重病快要离世时,那种痛苦的挣扎。”
其他医生帮忙检查之后,皆是不住地摇头叹气,不忍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跌到冰点。
肖暖咬咬牙,替白雪如重新把脉问诊,可越来越弱的脉搏和冰冷的体温无一不在印证着其他医生的诊断。
她扶着床边的护栏,指骨泛白。
阿霆,你在哪里?我答应过你要照顾好伯父伯母的,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嗡嗡……嗡嗡……”
手机在包里发出嗡鸣。
肖暖拿出来一看,又是个陌生的号码。她下意识想到霍厉霆,朝着众医护点了点头,她快速走出病房,接通电话:“喂,阿霆,是你吗?”
“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霍厉霆悬着的心微微松怔:“我母亲怎么样了?”
肖暖隔着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了眼,轻道:“不好。非常不好。对不起阿霆,我实在不知道伯母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我找不到办法救她。”
听出她话中的无助,霍厉霆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他深吸口气,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尽力就行。我这边也在想办法,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解决的。”
夜风穿堂而过,肖暖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回来?”
霍厉霆看老佛爷一眼,将声音压了压:“我没事,就是问问母亲的情况。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肖暖皱着眉头,低低道:“那你路上留意,云天带着露西出来找你了。他留书离家出走,我们发现的时候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霍厉霆的眉头皱起,嘴上不动声色道:“没事,他聪明着呢!我会留意找他,你不用担心,照顾病人的同时,自己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肖暖一听这话,就是到电话进入尾声:“我知道,你也是。”
“恩。”霍厉霆闷闷地应声,挂断电话。
老佛爷目光淡淡,胸有成竹地看着他:“辰儿,我也不想威胁你,但你养母的命只剩下三天,这是事实。我们的药虽然也不能让她完全康复,但至少能保住她的命,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你再拖延下去,她的身体器官受到的损伤越来越多,康复的可能性可就越来越小。到底是选她还是选那个肖暖,你自己考虑。但不管你选什么,你将来都是我们粉寨的继承人。”
房门外,红玫瑰和白百合一左一右贴着门缝。
红玫瑰噘着嘴,低声替霍厉霆抱不平:“老佛爷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世仇压人。”
白百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道:“你这是伤还没好就忘了疼,你忘了刚才是他出卖我们的吗?”
红玫瑰靠着墙揉了揉肩上的伤,讪讪道:“可事实上的确是我们不对,是我们误伤了他儿子。而且比起以往那些惩罚,这两拐杖算是最轻的了吧!”
白百合想了想:“也是。如果不是当着他的面,老佛爷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我们呢!”
“所以啊,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既避免我们铸成大错,又减免了我们的惩罚。”红玫瑰鼓着腮帮子:“老佛爷现在这么对他,实在是有失公允了。”
“闭嘴,你们知道什么!”
一个低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白百合和红玫瑰吓得差点摔倒地上。
她们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到是老佛爷的贴身佣人芳草,不由得暗松口气。
红玫瑰撒娇地挽住芳草胳臂:“好姐姐,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啊!”
芳草戳了戳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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