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终于明白秦寒为何只带了锦环出府。
距离大婚不过几天,无论是秦府还是皇宫,都为大婚忙碌筹备,所有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看顾婚礼的主角,若说秦府还有教习嬷嬷,可崇溪是最空的,秦家小姐也不会有多忙碌。
想来秦寒能在这个时候出府是多么不易,只要秦枫够重视这个太子妃给秦家带来的荣耀,他必定会派遣侍卫保护秦寒。
她说怎么只看到了秦寒与锦环,只要往远处瞧去,百步之外石凳上休息的;河边攀谈的;斜靠柳树的;桥上与挑夫交换货物的
虽然神态各异,可云笺仔细了看就能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亭中。
锦环得到小姐的命令,对云笺起了杀意,但这份杀意并非只是秦寒的挑唆,或许连秦寒也看出来了,她的丫鬟锦环对太子殿下有着非分之想,而她怎么能容忍将来的枕边人被下贱丫鬟所觊觎呢?
“你喜欢崇溪?”
云笺的身后只是矮篱围起的防护栏,若是再往后退,她必会落水,如果此时落水了,必然会被当做失足落水。
眼前妒火已经怒烧的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云笺也不会愿意不明不白生死河中。
那么只能拖延时间,从而反手一击。
只是锦环听到这句话时,头脑有一瞬的空白,也正是这片空白救了云笺一命,因为那些伪装成各种人的秦府家丁已经得到了秦寒的示以,正在以各种理由往她们这边靠近。
一边是秦府侍卫,一边只是个小丫鬟,她若要活命只能选择与其中一方对抗,而锦环则是成了最佳之选。
云笺相信,此时她若不反抗,等崇溪反应过来时只能寻到她的尸体,所以本能的反抗被激发,她往前冲去,而锦环显然没有意料到突然的冲撞,肩膀被撞,惯性向前冲去,侍卫得到暗号,一个掩装成酒鬼的人跌撞跑来。
“啊――”等他反应过来,却是听到锦环惨叫的声音。
他,撞错人了。
云笺跑向亭子,趁着秦府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亭子外,微微喘气,崇溪不明事由,以为她只是贪玩跑快了,不由笑了,一笑百花开。
可云笺却真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只是秦寒再次,即便劫后余生,她依旧只是脸色微微苍白,双眸镇定,从未见一丝慌乱。
拉住太子的手,淡然若云的人却学会了撒娇:“溪哥哥,归云跑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就是这一次,她并不想输给秦寒。
秦寒的脸色却没有云笺这般好,云笺虽慌却不乱,可秦寒在听到这一声叫时就知道锦环这颗棋子已失。
“慢着!”若秦寒如此好糊弄,她也就不姓秦了,“我的丫鬟分明侍候着云笺妹妹,可怎么只有妹妹一人回来?”
云笺失笑,纵奴杀人的人却在问被害者凶手在何处。
“秦小姐,云笺从不喜争权夺利,可这不代表云笺就会任人宰割,”她盯着秦寒,第一次,直视她,“若是觉得一个锦环就能消除心头大患的话,你也太天真了。”
从没有见过发狠的云笺,秦寒的脸色一阵青过一阵,就是不知情的崇溪也听出了事中蹊跷,怒目相对,叱问秦寒为何要对云笺出手。
秦寒忽然大笑,她并不惧怕崇溪:“殿下,我们可是有婚约的,看看现在画临城大街,哪一处不是为我们的婚礼红巾结彩,你帮着叶家小姐来指责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崇溪握紧拳,狠咬着牙就要砸下,却是云笺握住了他的手。
熟悉的柔软触感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他明白云笺的用意,皇上既然决定与秦家联姻,那么他必然不会得罪秦家,虽然崇家是天秦家是地,可这个地却与天只有一步之距。
云笺浅浅地笑着看向远处,只是笑意穿不透眼睑,无法达到眼底。
终于有人喊着落水,有人跳入河中救起并无多少生机的人。
“溪哥哥,我们去看看吧。”她看了眼崇溪,眼中冷漠被一股浓浓的哀伤替代。
崇溪恨不得远离秦寒,牵起云笺的手,就像以前这般自然地为她挡去身边阻碍。
秦寒独自一人留在亭中,恨恨地看向两人牵起的手,心底恶魔般的咆哮着要将云笺吞入腹中。
锦环被打捞起时已经毫无生气,停止了呼吸的人无论是大善还是大恶,都将远离人世。
她静静地睡在地上,一身的淤泥掩盖住容颜,即便她曾要置云笺于死地,可看着如此狼狈的人,云笺也不由心怀恻隐。
“我们还是回去吧。”毕竟只是偶遇,可崇溪不忍云笺看到这些,在他心中,云笺始终只是个喜欢拉着他,向他撒娇的小姑娘儿,她不应该沾染上一丝人间的恶。
云笺默默无语,任由崇溪牵着回叶府。
一路上,她几次都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讲。
“到了。”崇溪停下脚步,可满腹心思的云笺却来不及思考,撞上了他的后背。
崇溪皱眉:“这一路都在想什么,秦家的事我会解决,归云只要安安心心待在家就好。”
云笺摇了摇头,她想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因为就在这一次事件中,她发现自己并不如崇溪想象的这般纯真,她也开始变成有心计的人了。
“溪哥哥,归云并没有你想的这般豁达,”她眸中带上了哀伤,“归云的心也开始变了。”
崇溪明白,云笺在担忧,因为无论她表现的有多超然于世,可她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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