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立十岁那年,鄂淮因为去河边给大户人家拉石头,腰上的力气没用好,石头落下来正好砸在了他身上。
鄂淮半身不遂,被抬回了家。
做不了事也下不了床,但鄂淮觉得应该告诉王秉立他的身世,自己已经无法再养活他了,但是王秉立必须得活着,因为王秉立他是一个朝代。
虽然,周朝也只剩下王秉立这个孽党了。
但如果王秉立没了,周朝就真的没了。
鄂淮趴在床上,王秉立跪在床头,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哭着。
鄂淮还是跟王秉立说了他的身世,虽然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不是一件能轻易承受的事情,但自己已经护不住他了。
总要告诉他,让他出去自己试一试。
鄂淮用胳膊抱着王秉立哭的不成样子的小脸,“立立,你的身世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剩下的人生要怎么抉择我都支持你。”
“但你如果想复国,我这里有一把匕首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我听说他现在在京城做锦衣卫,你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在宫里谋一条生路吧。”
鄂淮一个壮汉被王秉立哭的也软了心肠,眼角滑过几滴泪水,“立立,我。。没法再养活你了,你走吧,我还有点银子,但你得自己想办法去京城。”
“你从小就听话,不哭不抢,你这次也听话,抛下我走吧,我活不了几天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王秉立不走,跌落到床下,跪着给鄂淮磕头,“你只是半身不遂了,你还能活下去的,你就让我照顾你吧。你说的什么国家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就知道是鄂叔叔你把我养大的,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王秉立小脸都哭花了,因为哭的太久,身体也剧烈地抽搐着。
鄂淮狠了狠心,拿起身边的拐杖,挥向了说着要照顾他的小孩儿。
一边打在他背上,一边骂他“不行!你妈临死前就交代了我这一件事情!”
拐杖一下一下地落下,王秉立的背后浮现了几道血痕,可他的小手还是牢牢地抓着地面不肯走。
“鄂叔叔,你没人照顾会死的!”王秉立哭声更大了。
“立立,你父亲为了让你活下来,自焚于皇宫内,你母亲为了生你,让你在她腹中多呆了几个月,生生难产而死。”
“你身上的包袱太重了,你不能在我身上停下脚步。”
夹杂着拐杖划过风的呼啸声,打在肉上的声音和王秉立越来越大的哭声。
鄂淮最后像一个野兽嚎叫着,“王秉立,你走!你走!”
王秉立实在是受不住疼,最后屈服了。
往后退了两步,又重新跪下。
给鄂淮磕了三个头。
“谢鄂叔叔养育之恩。”说完,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谢鄂叔叔养育之恩。”,又重重地磕在地上,头上已见红痕。
“谢鄂叔叔养育之恩。”最后一下,磕的声音最响,头上已经血迹斑斑。
拿了鄂淮放在床头留给王秉立的匕首,跑出了院子。
鄂淮看着王秉立出了院子,手里的拐杖也掉在了地上。
一个小伙子最好的十年,他为了养活王秉立躲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抛弃了他的家庭,他的武艺。
幸好,王秉立长得健健康康。
鄂淮又像野兽一样,朝着不遮风的屋顶大声嚎叫了一声“娘娘。”
一个大男人,完全不顾及形象,哭的泪流满面。
。。。。。。
鄂淮半身不遂,哪里也去不了,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王秉立也没钱买吃的。
他是在五天后,在床上生生饿死的。
但他死得其所。
他把像是亲儿子一样的王秉立尽他最大所能的带大了。
死得安详,满面笑容。
又过了三天。
一个小小的身影摸进了鄂淮尸体已经发臭的院子。
伸出小手摸了摸鄂淮的呼吸。
鄂淮的呼吸早就已经停止了,甚至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
是王秉立。
他抱着他鄂叔叔的尸体哭的不像人样。
王秉立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从今天起他就不是一个孩子了,而且他身上沉重的包袱就要自己抗了。
那是王秉立最后一次哭。
因为从那天过后,王秉立就是一个背负着家国情仇的孤家寡人了。
他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情绪。
王秉立不想让鄂淮死在院子里也没有人埋。既然鄂淮对他有养育之恩,那他就要对鄂淮尽相应的孝道。
他在院外徘徊了八天,他不敢进来,也不敢花钱买东西吃。
他就在离鄂淮家几步路的地方沿街乞讨,乞讨来的钱买馒头吃,熬过了这八天。
他把鄂淮给他剩下的钱给他买了一口最廉价的棺材,也是他能付得起的唯一的一口棺材。
好好地埋葬好后,一个人又乞讨进了京,找到了鄂淮的锦衣卫哥哥,隐名埋姓成了一个禁军侍卫。
直到一个人在宫里做了八年做到禁军统领,心里也有了成算。才在去杭州鄂家的时候找到了鄂尧辅。
他的鄂叔叔本来是鄂尧辅的一名家臣,跟着鄂尧辅在战场上厮杀了几年,所以他知道想要复国的话,鄂尧辅是可以信任的。
在杭州的时候,他也是故意让皇上住进了鄂家,从而他能和鄂尧辅有更多的联络。在杭州的那场刺杀也都是他和鄂尧辅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挑拨褚家和皇家的关系,以及皇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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