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就是,你说出来的话,传递给别人。别人在加油添醋传递给别人,逐渐的这个传递出来的是非圈子就恶性循环给扯大了,直到扯得不可收拾。
贾一林生长在一个略带封建家长制的家庭,伴著棍棒教育成长起来,因此养成了一种孤僻的离经叛道的性格。十岁看了第一本黄书‘少女日记’不久后就去偷窥女孩阿尿,看她下面给自己的玩意有什么不同。
长大后,也不是什么好鸟。总的来说,他有着极端的厌世,好逸恶劳的陋习习惯。
贾家和吴家闹崩,围绕他们家的是非不知不觉就产生了。
‘船老大和某某女人有染,老婆晓得了就大吵大闹。船老大赌气,把船给老婆撑,自己就躲在家里睡大觉,要不然会出事云云!’
‘贾一林最近做了一笔见不得人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事,无从得知。反正最近这丫的,神神叨叨,跟夜游神似的不见人。’
“是非嘛,不可信!”给钟奎讲述这些话的汉子,闪动着一对细小的眼珠子。就像娘们似的,做出一副令人反感的神秘样子说道:“我给你说,你别给其他人说。”
钟奎哑然:这丫的,谁知道他一转身,又把这件事给谁说?说了之后还是照葫芦画瓢叮嘱人家,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什么话,各种是非都是由这个人捅出来的。
船老大给某女人有染?这句话在钟奎脑海里扎了根,他暗自思忖想要从什么地方找到突破口。想到女人,他就不由得想起肖旭来。
烟是桥,茶是路。钟奎毅然从主人家屋里,拿出一包香烟来,悄悄递给这位。看着他很得意的样子,急忙追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肖旭的女人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死人。额,晦气,我得回家了。”此人好像顾忌什么,东张西望,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吴家后院。
他不认识肖旭?难道她根本给船老大没有什么瓜葛?钟奎怅然若失的瞥看着逐渐远去,那个人的背影,慢吞吞的扭身回到吴家。
这几日的操劳,吴家老父母已经把钟奎当成是自家人一般没有之前的生疏感。闹事的好像累了,已经离开,堂屋门口那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很刺目的停放在那。
七岁的孩子,独自在院坝里玩泥巴。吴家老父母哭丧着脸,唉声叹气,求助的看向钟奎。
钟奎佯装要走,吴家老父母自然是不要他走的。哭哭啼啼的说,还有一笔款子不知道怎么凑齐,要不然贾家不好打发。
贾家狮子大开口,不但要丧葬费还要全家人以后的生活费贾一林弟弟妹妹的学杂费。人活着是一根草,死了成了一个无价宝。他贾一林生前就是烂人,屁本事没有,连烟钱都在幺妹店子赊账一个月一个月的欠在那。现在他出了事故死了,他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他们家的摇钱树,想要利用他最后一次,讹诈一大笔钱。
“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么多,老底子基本掏空。”吴家老汉,唉声叹气,一把老泪,忍俊不止。眼珠子经过泪水的侵泡,活脱脱跟得了红眼病那般。
钟奎很同情他们现在的遭遇,可是除了同情,他好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助他们。唯一可以帮助他们减轻责任的方式,就是把全部真相说出来。
可是这件真相太过离奇,说出来未必会有人信。再说了,利益当前,谁愿意放弃利益,听信你的鬼话说什么是鬼魂报复来的才导致船只下沉?
吴家老汉,一只只的叶子烟,‘吧嗒——吧嗒’吐了一地的唾沫。闪着汗光的皱褶里,满满的是生活中的苦辣心酸。
“吴老哥,你们家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钟奎试探的问道。
老汉撸一下袖管,露出黑黝黝,干枯的胳膊。叹息一声道:“我们老两口都是实诚人,没有什么隐瞒你的。”
吴家主母慌慌张张的进屋来,说出孩子不见了的话。老汉没好气的说道:“孩子有腿,准是去玩了。”老汉见老婆子还愣在那,又补充道:“你去看看河边上,别一个人去玩水。”
“妈呀!我这就去看。”
钟奎乍一听老汉说到河边,心里一动。也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说道:“我也去看看。”
“唉!好人勒!”
河边距离吴家很近,慢走两分钟就可以到的。钟奎比老婆子和老汉跑得快,他第一个到达河边,瞬间被眼前看见的一幕,给惊呆了。孩子和一个女人手牵手,一步步的走向河里——
天!肖旭——
钟奎浑身一冷,急忙大喝道。
后面赶来的吴家夫妇俩,只是看见的孩子在河水里扑腾。两夫妇不由分说,不顾一切的冲向河里。
钟想拦住已是来不及,他大眼一瞪,大喝一声道:“肖旭,你已经害死那么多条人命,未必还嫌不够么?”
肖旭幽怨的眼神,慢悠悠,木木的在钟奎面上一扫。慢腾腾的俯下身子,瞬间侵入水里消失不见。孩子大哭,被钟奎迅疾的冲过去,一把抱起。顺带喊住两个年迈的老人回转,临到离开河边时他再次扭身看向平静的河面。
吴家老夫妇,一脸惊恐的神态,不停的拍打孙子。身子不住的颤抖,一叠声对钟奎道谢。却只字不提,刚才钟奎喊出来的是谁?也没有要想问的意思,就那么机械的哄着孩子,好像除了孩子,其他都不重要那种样子。
钟奎把孩子交给他们俩,探究的目光看向他们质问道:“你们听见我喊的谁吗?”
“谁?”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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