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外面回来时,也许钟奎那家店铺已经不复存在了。
慕容老板自信,斗邪术他没有能耐,斗心计还是略胜那个黑小子一筹的。
胖女人抱住孩子惴惴不安的等待老公回来。
慕容老板出现在门口时,只匆忙的说了一句,赶紧走。
当下夫妻二人就把店铺门关了,带上熊熊慌慌张张离开了家。
对于街道上发生的事情,钟奎他们是浑然不知。家里下棋的下棋,煮饭的煮饭,思考的一直在思考。
文根忽然觉得心里发慌,可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谎称要去小解。
棋局一个人怎么下,还不得让钟奎来替补一下。
他满脑子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对于下棋不感冒,三两下的功夫就完败无数次。
志庆没有了对手,顿感无趣,越下越没劲。最后放弃继续战斗下去的想法,俩人重新提起之前那段话题,关于无人荒岛的事件。
文根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香草弄好饭菜,来来回回在门口张望。她暗自猜测:这人肯定是去买香烟了,在不就是出去遇见昔日的朋友和同事了吧!
钟奎和志庆聊得都没有话题可聊了。
桌上的饭菜热了冷,冷了热,文根才从外面懒拖拖的回来,并且还浑身臭气熏天,面色也非常之难看。
看着文根这一副狼狈模样,钟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他,文根胆小怕事,生性懦弱,缺乏一种阳光之气,也是易引起某一种不可预见的东西乘机而入。
文根在志庆和香草的关心下,支吾几句,眼神慌乱就闪进洗澡间去清洗身上的脏污去了。他不想提及刚才出去买烟,和一个慌慌张张的人撞了一个满怀,浑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沾染上臭味了。
钟奎阴沉着脸,蹙眉沉思。
香草自言自语疑问道:“他这是怎么啦?”
同样有所疑虑的志庆补充道:“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吧?”他的意思是指,是不是有人倾倒什么脏水,不小心给泼到文根身上了,所以他身上才会有臭味来的。
钟奎心思一动,粗黑眉毛一拧沉稳的说道:“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
他哪里也没有去,起身的目的是放出七小鬼,叮嘱它们小心谨慎去一个地方看看。
话说;大白天钟奎让这七小鬼出去,岂不要它们灰飞烟灭?
别担心,钟奎心中有数自由安排。他褡裢里有干柳树叶片。让七小鬼口含柳树叶片,如是天气阴霾日头不强势的情况下,它们完全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行走。
小鬼们对阳气过盛的人忌惮,但是对自身带阴气的人,特别有亲近感。就像钟奎他出生在深夜时分,母亲在破庙里珠胎暗结,又在墓地里得到归宿。
拾到他之人又是给逝者造安身之所的斩穴人,命运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无论你怎么想改变那都是不可能的奢望。
他果断是浑身自带邪气之人,阴阳交融,更是穿梭于阴阳两界的最上等阴差鬼使。比如说;槐树为阴,只可引鬼,不可迷惑鬼,生于极阳之地的槐树,才是阴阳相生,才能达到与鬼交融之根本。
交代好小鬼们,他借故在外面透透气,有租住房客带笑给他招呼的,都一一点头回复。有一位好事的多嘴大妈,原本是对他畏惧的,后来亲眼看见那些闹事的被他客客气气邀请进屋,并且以礼相待。心里就产生了微微的变化,之前对他的畏惧顿然无存。现在看见他只身一人杵在外面,就趁机上前来搭讪两句。
“钟师傅没有出去呀?”大妈是地地道道的陕北人,说话鼻音很重。
“没,最近有点事。”
“嘻!也不知道咋滴,跟你一条街的那家铺面也关了,好像看见他们两口子走得很匆忙。”
“哦?有这事?”钟奎无语了,病了一场几天没有出门好像跟外面闭塞了似。发生那么多事居然一无所知,“好久的事?”他认真的看着对方问道。
“喏!就是今中午我买菜回来,看见他们的。奇怪是,我喊他们,他们好像没有听见走得很急。”大妈一边说,一边继续在想什么,然后一拍脑门道:“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钟奎点头鼓励大妈继续说。
“三癞子出事了。”
“出什么事?”
“刚才我看见有穿制服的来他家查看什么。”大妈说着话,好像顾忌什么似的,慌张的扭头回看一眼,继续道:“我在外面可听说了,这三癞子死得诡异。”说完话,她似乎醒悟对方就是搞这一行了,不由得呐呐的动动嘴皮子,不好意思冲粗眉毛紧锁的钟奎淡笑一下。她这一笑满脸的皱纹好像隐藏了很多秘密一般,片刻间的自嘲,越发举止不自在起来。
此种情形别有蹊跷啊!钟奎见大妈没有什么话要讲了,就自顾的扭头离开原地,进屋里去了。
看着默默无语离开的背影,大妈怔怔的愣了一下。把刚才的话,仔仔细细过漉一遍,确信之前没有说错话,才转身离开往自个家走去。
话说:这院坝,老太太在时,还没有什么租住房客。自打钟奎长期居住在这里后,后来无意间把丧葬店老板痴呆儿子治好后,这些零散的房客才陆续进驻来的。
这些房客来自天南地北,谁也没有闲工夫去打听谁的来历,各自相安无事就好。
钟奎进屋,无心吃饭,对香草简短的叮嘱几句,再给志庆耳语一番。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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