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时清然还看不懂的话就太奇怪了,费嫣然显然有备而来。
她和苏云婷都明白,光凭目前的证据这件事恐怕是拉不倒她了。
蝶汐听到这个结果,恐惧的同时却仿佛松了一口气,她又开口道:“奴婢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
宋煜辰看向她。
蝶汐此时却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她头一次敢抬头直视宋煜辰俊美如阿波罗的面庞和深潭一般的黑眸。
“巫蛊娃娃身上贴的符篆是安才人亲手贴上去的,皇上大可搜查临安居,必定能找到。”
宋煜辰半信半疑看向神色惊惶的安才人道:“你有什么说的?”
安才人疯狂摇头:“不可能!我宫里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蝶汐斩钉截铁道:“有!皇上!她在撒谎!”
“那就去搜查!”宋煜辰掐了掐眉心,深更半夜,宫人点着宫灯引着一群贵人往临安居的方向走。
宋煜辰跟时清然站在最前面,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后面,屋子里是一群宫人正在到处翻找,半个时辰过后仍然无果。
安才人神色癫狂,大笑起来:“本小主说过了!没有!”
时清然微微瞥起眉:“她这是...?”
小顺子一直伺候在旁,闻言应声道:“回皇后娘娘,约莫是疯了,嗐,左右不过一个罪人罢了。”
时清然叹了一口气,安才人虽依附于费嫣然,却也没干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如今就这样被当成替罪羊推出去了,实在是令人唏嘘。
负责搜查的侍卫来报宋煜辰:“皇上,没搜到其他疑似符篆的东西。”
这时候费嫣然身边的大丫鬟霜儿走上前,指着床榻上软枕下露出一条系带道:“咦,那是什么?”
宋煜辰顺着她指的方位看去:“将那东西拿出来。”
有人应声而去,抽出枕下的事物,那是一个香囊,宫人将其打开来,脸色惊变,继而道:“皇上,找到了。”
原来另一张符篆就藏在香囊里,宋煜辰抽出来,明黄色的空白符纸,就算是祈福也没有人会买一张空白符纸回来,除非另有他用。
“原来这东西就在她枕下的香囊里,这安才人可真是心思深沉啊,正常人都不会想到打开香囊。”
“啧啧。”
“居然跟这样的女人同处后宫,咱们也真是命大了。”
时清然看向陷入自我世界的安才人,最后的证据已经出现,即便她此刻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而且这件事结果也已经不重要了,时清然成功洗清了嫌疑,费嫣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暴露自己,这一环一环都是她安排好的。
成了皆大欢喜,即便东窗事发也自有人替她去死,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
想到宋煜辰竟然日日与这样歹毒的女人同榻而眠,时清然一时感觉有些作呕,她伸手捂住唇,宋煜辰就站在她旁边,自然第一时间便察觉了。
当下就想伸手去扶她,时清然眼中闪过一瞬惊恐,‘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
那一声脆响在当下的环境里格外的明显,围观群众呆若木鸡,宋煜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然你....?”
时清然眼中蒙上水雾,慌张道:“对、对不起。”
说完,她便推开众人跑了出去了,夜风兜头而来头脑才清醒了些,迎面撞上一具温热的身躯,那人穿着宽大的官服,下意识伸臂揽住了她。
“没事吧?”张泽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时清然蓦地抬起头,下一秒退出他的怀抱,转头对着另一边的花圃开始干呕。
张泽:“......”我长得有这么倒胃口?
但他还是上前一步替时清然拍着背,语气无奈道:“即便娘娘再怎么不喜下官,也不必如此。”
好半天,时清然才缓过来,她站直了身子,脸色苍白道:“张大人说笑了,本宫只是身子不适。”
张泽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裹上一层蜜糖般的柔情。
“可需要找太医?”他说。
时清然摆了摆手:“不必,这会儿似乎已经宫禁了,张大人怎还在宫中?”
张泽道:“皇上本来与下官在一同调查分析巫蛊之事,便留在宫内了。”
时清然:“.....原来如此,张大人受累了。”
张泽道:“应该的。”
这天后半夜,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时清然好不容易睡着,忽闻墙角处传来女人隐隐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在这漆黑的夜里阴森极了。
时清然猛的睁开眼睛,撩开床帐穿鞋起身,哭泣声似乎更清晰了些,窗外吹来一阵携着凉意的风,令人不寒而栗。
时清然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到一旁的桌面上拿过一盏烛台,她站在屋子中央凝神听了一会儿,哭声就在左边的窗台下。
她鼓起勇气朝那边移动,随着靠近,哭声愈发真实。
时清然站在窗前微微探出头,往外面看去,但是天太黑了,实在是看不真切,于是她将烛台举高了些,下一秒她看到一个浑身湿透还带着隐隐血迹的人蜷缩在窗棂下,漆黑的发丝盖住了脸,黑发下面传来啜泣。
那东西似乎感受到了烛火的光芒,微微抬起了头与时清然的视线撞在一起。
“啊——”
时清然受惊,后退了两步扶住了一旁的坐式屏风才没跌倒。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拿着烛台连衣服都还没穿好的弄儿出现在门口,焦急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时清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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