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江禾忽然感到灵气运转艰涩,真气也运行不畅,她知道这是要突破了,曾经突破筑基期的时候有严重的心魔幻境,她预感这次也会有,就想问问武侯夏是怎么应对心魔的。
“师父,你金丹时候有心魔么?”
“金丹心魔?”武侯夏很疑惑的样子,“金丹期也有心魔吗?”
这下尴尬了,“难道不该有吗?”江河问道。
“据我所知化神之上才会产生心魔。”
“师父,其实我筑基期就有心魔幻境。”
“什么?筑基期就有!?”武侯夏从未听过筑基期的心魔,凝重的问道,“你描述一下心魔的场景。”
江禾回忆当时所见所闻,“心魔幻境中我的亲人和心爱之人或重伤或死去,似乎在诱我产生仇恨和怨气。”
“这样吗……”武侯夏皱眉沉思,这种情况有些像魔修的特征。
“江禾,这也许是魔气的影响,有魔气残留体内,每次晋升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遇到心魔,它们诱导你产生怨气进而入魔,这次我们来不及去万佛门找圣水的源头,你只能尽可能的平静心态,保持冷静,记住,幻境中发生的事都与现实无关,坚守本心就不会被影响!”
“好的师父,我尽力。”
江禾心中没谱,毕竟当时筑基时的幻境过于真实,让她险些崩溃,这次金丹期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只能在心魔来临之前,率先刨析自己,尽可能的避免入障。
她静下心来,分析者一路的历程,从最初的逍遥大小姐,到祁连山外门弟子、江家少主,再到散修易开。这二十二年间她经历的不多,却也算得上的丰富多彩。
一直跟随内心前进,在乎的多,追求的也多,亲情友情爱情,家族义务责任。
目前最易令她产生怨气的就是当年的玄天岭魔气事件,她放不下当年仙门对她的陷害,忘不了当时在玄天岭时漫天仙师冷漠审判她的场景,也忘不了他们一直以来对江家的偏见,终有一天她会以不可抵挡的姿态,站在他们所有人的上方,俯视他们,审判他们的过错。
好在江禾修习了涟漪剑法,第一层是追忆,旨在记住生命中所有美好的过程,一点一滴都不会再遗忘,相对于怨气,她内心还是温暖占大多数。
心中想着美好温馨的事情,江禾放松了对自己灵气的压制,旗云湖底泛起波浪,灵气瞬间疯狂聚集。
她猛然失去了意识,沉浸入自身的心魔幻境之中。
几秒后她看清了周围,竟然是在一个牢狱之中,周围烛火阴森,潮湿阴冷,没有其他的囚犯,似乎偌大的牢狱只关了她一个人。
有狱卒在阴影处审问她,“江禾,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场景,江禾莫名有些想笑。
“你魔气入体先屠杀凡人,再屠杀仙门。”
“笑话。”江禾不屑一顾。
“你不承认吗,那看看这晶石的记录罢!”
面前一块晶石忽然闪烁,上面有一红衣人正挥舞利剑。
江禾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她的模样,而她手中持的不是石湖剑,而是——歃血!
忽然有种奇怪的宿命感,江禾觉着这些场景似乎真的发生过,脑子嗡的一沉,就再没了理智,她完全的沉浸在晶石中的场景,仿佛自己正挥舞着歃血剑,在大杀特杀,发泄心中不可抑制的狂暴yù_wàng。
“江禾!别陷进去!你不是她!”心中警告自己,可是根本没用,心魔幻境的力量完全无法抵抗,江禾重新回到了当时的玄天岭,身边不远处是沉默的吴元海,他冷眼看着江禾被漫天的仙师审判,是不是露出冷笑,就好像在说,江家人果然流着魔血。
而她的心境与当时完全不同,当时她顾着江家的名声,决绝的自毁灵脉除魔气,而现在,她没有一丝冷静,满心满眼的全身被陷害被冤枉被针对背叛后的愤怒。
她手持嗜血魔剑,眼中染着滔天的怒火,一剑指天,斥骂道,“你们可看到我杀人了?”
“那些尸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已入魔何须狡辩!快快束手就擒!”
地上一片狼藉,全身死去后恢复人形的半兽人,还有一些被蛇女杀死的凡人和修士祭品。
江禾嗤笑,“我不信你们看不出他们是狂化的半兽人。还有魔气?魔气?”
“你们敢去那边断崖下看看有什么吗?不去查魔气池是怎么来的,你们都来针对我江禾?“
“魔人!休得狡辩!大家随我拿下她!”
江禾无章法的挥舞歃血,却能挡住仙门的有序攻击,魔气再她周围愈演愈烈,竟有澎湃之势。
“江家血脉果真含有魔气,看来江家不宜再位列世家,我们要彻查所有江家子弟,要防范于未然。”
“去你吗的彻查,都给老子死!”
“啊——”哀嚎声不绝于耳。
江禾疯了,她眼中再看不见人形,只有一群待她宰割的羔羊,魔气爆发之下,没有人能抵抗,似乎那些仙门长老们也无法抵御,她已经完全沉浸再幻境的情节中,一直无止境的厮杀下去。
有万佛门的僧人躺在血泊中念着佛经,江禾拎着沾血淋淋的魔剑走到他身前。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下,血溅了她一脸,终于,除她之外场内无人生还,她眼中渐渐失去了光芒。
忽然转醒,江禾发现自己还在牢狱之中,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铁链束缚,面前站着许多熟悉的面孔。
林其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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