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时,有一道长背负一具尸体,前去城府外击鼓鸣冤,直呼有人青天白日间,杀人害命,引得众多路人纷纷相视。
丁俅元为官数十载,坐镇一方,自然是要秉公为民,这便差人使那道长进堂询问,这问之下,才知那伤人害命者,乃是一少年人。
随后丁俅元出动府营兵马,全城依照那道长所述犯人样貌,开始搜捕。而因那道长身份特殊,故丁俅元也不敢慢怠,他本想亲自坐镇堂中,等候消息之际,却有林府家仆携来请帖,邀他府中晚宴。
那林朝阳乃当朝太府,身居高位,职权颇重,他这小小一方府牧,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这才使人备礼,奔赴晚宴而来!
却没想到,在这筵席之上,竟是亲眼见到了那道长口中害命凶手。这本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好事,若是寻常里,他自是早已命人缉捕凶犯,可如今一看,却还得了。
那少年竟是林府亲戚,林家主母之侄,眼看着那林夫人对之百般喜爱,他自然不敢就这般唤甲抓人。
而后丁府牧左思右想下,适才使人招来姜繁问话,想与他共议出一个合理解决办法!
姜繁听他这多话,说来讲去便是不敢得罪林家,却又想有恩于那道士,心底不经冷笑一下,便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出手伤了那道士,却是因其出言不逊,辱及父母之由,若他不是如此,我又何必与之费力过不去?”
那丁俅元听得,心底有些了然,便道:“公子说的是,父母在天,自然为贵,辱及当杀,乃是真理。可你有所不知,那道长乃青屏山清风观之人,此观背后有大人物所罩,其又是中州江湖武林泰斗,声名极重,不似寻常凡人,可以任意杀戮,这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姜繁便见丁俅元满脸为难,想来那所谓清风观背后之人,确实势力也大,否则以他这般人等,在明知他乃林家之人的情形下,恐怕早就草草结案,不再过问这事了!
只是江湖之人,习练武技,本就时常以武犯禁,又因那些人中,多为武功高强之辈,飞檐走壁,摘叶伤人不是难事,故寻常官府哪里敢管?却也有心无力,管将不了。
因此江湖死斗,各自仇恨拼杀之事,并不难见,平日官府只要清楚其中双方身份,均乃武林人士后,便会不再搭理,睁眼闭眼也就过去。
如姜繁这事,通禀到官府请求做主的,以往不是没有,却也极为少见,那丁俅元本也可无须理会,依照往日规矩办事,只是当知那被杀之人,乃青屏山清风观道士时,他又哪敢置身事外。
可那清风观他招惹不得,这姜繁背后身份,他也不敢得罪,如此两相为难,致使他也没了注意,只盼姜繁能有两全其美之策。
眼见他拿眼看来,姜繁心里轻蔑冷笑,表面却无显露,只是说道:“在下倒是有解决办法,只恐大人不尊呐!”
丁俅元见状,连忙问道:“公子有何妙策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姜繁突然笑道:“此计不难,便是让你差人拿了我去,如此,自然可轻易解决了这事!”
此言即出,那丁俅元立时听得满头大汗,连忙说道:“公子可别取笑下官了,还是快快试言妙策才好!”
叫他使唤兵卒抓住姜繁,他哪里敢做?只怕前日做了,后日便会受到林太府之问罪,到时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眼见他如此,姜繁又是一笑,接着道:“在下可无说错,大人只管差人拿了我去便是,剩下自可交由我来处理!”
那丁俅元望他不似说笑,一时有些诧异,不知他是想做些甚么。想到这,丁俅元又想起再来时他听那道长所言之话,具是此人身怀强大武学,不好对付,叫他多备些人马进行搜捕,方可稳妥。
此时又闻他这话,丁俅元暗想:莫非,他是想去到那府中,再行杀人灭口之计不成?
眼见他神色变化,姜繁却无甚么别外要说,只接着道:“只是大人若要拿我,还需等候晚宴结束,明日我找个好借口出门才行,因在下重归林家,自然不能叫林伯母为此事而担忧!”
丁俅元闻声,连忙回道:“理应如此,公子只管赴宴便是!”
语罢,便见姜繁朝他拱手,遂转身离去。丁俅元站原地看他背影,一时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只待姜繁重新入座,谢柒涵方把目光看来,黛眉微皱,问道:“繁儿,那丁俅元唤你作甚?”
姜繁连忙抱拳低头,笑道:“回林伯母,方才丁大人唤我前去,只是想交付一些小礼物于我,且被我拒绝了!”
谢柒涵闻言,这才温和一笑,说道:“若是丁大人有心,你也不必全然婉拒,否则的话,只怕人家还要以为,你是看不得人家身份,不与结交,到时可就得罪了人,往后虽然不惧,却也不好再次见面!”
姜繁忙恭敬回复:“伯母教话得是,那小侄待宴后,便去重新索要?”
这话说出,自然是有心逗笑谢柒涵,谢柒涵闻声而轻笑出口,目光有些嗔怪的望他道:“你呀,便是一点没变,还似以往那般作怪调皮!”
姜繁跟着也笑了起来,遂与大家用起了晚膳,只是他一直不见林雪儿身影,因而时常有疑惑,待到晚宴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时,林雪儿方才出现。
大堂外,姜繁望那少女亭亭玉立,处在那些修竹边,正与一名身着浅淡粉色宫裙的女子说着些话。
只见那女子着身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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