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一个8岁不到的孩子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哭了一个晚上,恶魔的眼泪把我的脸颊烧的血肉模糊。我那时才知道恶魔的眼泪是如此的灼热,恶魔的血泪并不是从眼里流出来的,而是过于滚烫烧灼你的皮肤而浑浊了。”
听到这里,墨心里特别不舒服,原本以为自己的童年已经很悲剧了,看到肖恩的,那才是惨烈。肖恩这次没有太多的思考,他继续向下说着。
“直到我10岁那年,我自己已经掌握了暗元素所有的中阶魔法,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亡灵形态复活了那只火雀也就是安杰拉。
这次无声的反抗引来了父亲的盛怒,父亲没有惩罚我,却在我出门时杀了那个仆人,等我回来时那个低阶的仆人已经变成一块一块的了。我震惊之余父亲却跟我说:”惩罚有时候并不管用,杀人要诛心!”
那晚格外漫长,我没有哭,十岁的我为自己坚定了信念,我如果希望成为我想成为的人,那我必须得先有足够的实力。第二天早上,父亲看看我丝毫没有任何流泪痕迹,就当众宣布我成为下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说完肖恩看着墨,14岁的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这等暴虐和残酷的家庭究竟会培养出来一个什么样的人。
墨才认识肖恩甚至不到一天的时间,很难揣测肖恩的脾性和为人,但至少目前没有什么让墨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肖恩握住了双手,接着说:“之后我尽量假装自己表现出一个我父亲希望我成为的那个样子,直到我进入诺米特,世界顶尖的魔法学院时才开始慢慢转变。”
“诺米特的校长,他叫兰迪,是世界闻名的好手之一,他致力于为各个种族培养优秀的人才,这也包括了修玛之眼。诺米特是少数愿意接纳暗元素师的地方,但是那里的学生,甚至部分老师可不这么想。所以在那里暗元素师是被孤立的,排挤的,在我学习的过程中这种小麻烦源源不断,直到我杀了一个天使。”
为什么?墨看着肖恩,他并不理解肖恩为什么要动手杀人,因为他所谓的小麻烦应该还不至于动杀意。
“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细说了,重点在于兰迪一个人扛着所有外界的压力,尤其是神族,他在公开审判会上拿出证据证明我是属于正当防卫,并让我完成学业,但是他找我单独谈过。他告诉我,无论什么元素和魔法纹理的都是一种力量和人格的象征,能够抓住是非黑白,并运用它们找到正确的前进方向时,任何元素都是你成长的必需品,它本身不代表任何善与恶。”
“年轻时的我从那次谈话中学到很多,这也促使我之后写出了暗元素治愈法典。”
暗元素还能用于治愈吗?这对于墨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从小在人族和各种书上的熏陶,墨已经把暗元素魔法想象成无所不用其极的恐怖力量,有时甚至还要牺牲自己或着别人的生命才能完成施法。
“当然可以,之后我会把那本书给你,到时你可以自己去领悟其中的奥义。”说到这里,肖恩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说:“时间便也不早了,明天就是正式训练了,第一年由赫泊带你训练,我拭目以待。”
墨也站了起来朝肖恩点了点头,并说了声谢谢,肖恩一听就知道墨明白了他的意思,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墨独自回到房间关上了门,窗外皎洁的月光格外明亮,仿佛肖恩一般,在黑夜中照亮了墨前进的方向。
天一亮,墨就起床了,赫泊已经现在教堂门口等待着墨。一旁的空地上赫泊已经筑起了骨墙,墨稳稳当当地现在了墙前。
“从今往后的三年,白天就是你的体格训练,晚上通过冥想方式达到预期效果。另外我需要你清楚地明白体格与在魔法纹理的相辅相成。简单来说,”赫泊停了一下,然后拄着法杖围着墨转起来,接着说:“越强的体格,代表着魔法纹理的强韧性与能承受的精神力极限,也就是元素的控制极限和负荷极限。”说完他看了一眼墨,后者有些茫然。赫泊接着说:“听不懂没有关系,以后你就懂了,记住我的话就行。”墨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越强的魔法纹理能更好的支撑你的体力极限以及体术的强度,比如说,”赫泊迅速挥动了一下法杖直击骨墙,骨墙立刻被击出几道裂痕,“这就是普通的体术,你再看。”赫泊说完又迅速做出一次攻击,这一次,黑暗元素浓郁地覆盖着法杖,击中骨墙的瞬间,砰,后者直接散架了。
“这就是魔力加持的体术攻击,这样的方式有很多种,现在我不一一列举。”这一段墨还是看懂了说:”明白了。”
“嗯,第一年你的目标就是紧靠体术与初阶魔法击穿骨墙以及若干对手即可。”墨点了点头,举拳就打上骨墙,疼的直咧嘴,但是他咬紧了牙关,因为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直到中午,赫泊才让墨停下,墨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淋,赫泊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个魔法卷轴,这种小外伤一个初阶的恢复魔法就能搞定,墨已经在书上见过很多次了。
随后赫泊领着墨进行耐力训练,按照赫泊的说法,除了力度,耐力,还有战斗技巧以及实战训练,这都将是这三年墨将要完成的,而这最开始是最基础,亦是最枯燥乏味,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当墨在围着岛屿南面跑圈时,肖恩已经悄悄开始为墨准备着第二年的训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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