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倒真的很厉害,自己都在里面了,外面的人竟也闹腾的紧,这不,昨晚儿便有人来劫狱。”谷大用道,“也不看看我这西厂大牢是什么做的!”
陈瑀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听着,动都没动,此刻他也不想去思考,到底是什么人前来劫狱了,因为只要一动脑子,就能想起致末那近乎于绝望的眼神。
这是个苦孩子,自小就苦,但是却并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她给陈瑀最大的印象就是像一朵向日葵、向阳花,只要有阳光的地方,总能看到那一张可爱的笑脸。
可是昨晚,陈瑀分明看到了那脸上带有一丝倔强的坚强,那种表情很难形容,很诡异,反正无论如何,不该从致末的脸上漏出!
见陈瑀不说话,谷大用又叹了口气道,“你说何必呢?当初这么多人劝你莫要与他们对着干,你偏不信,那样的群体,谁都要让着点,你偏要逞能,这下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瑀面皮才不自觉的抽动了一番,那是一个利益群体,牵一发动全身,陈瑀这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错了?无论是内阁、大理寺,亦或者是八虎,他们不敢动这个群体是有缘由的!
就像是读书人拱卫起来的士绅团体、东南沿海形成的闽商团体、南直隶一带的徽商、北直隶一带的晋商一样,宗室这个群体更加的可怕!
再反过来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以前以为能和刘瑾共谋大事,现在想想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谷大用见陈瑀仍旧没有说话,便悻悻然的走开了,临走前还道:“还不尝知晓你在西厂还能呆多久,咱家只能保证不会让你在东厂出事,但你还是要小心点,说不得昨晚来人不是劫狱,而是劫杀也未尝不是!”
“你一天没有进食了,我让人送点东西进来,放心,这东西不会有毒的,我谷大用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谷大用说完之后,便背着手离开了。
不一会儿,便有校尉端着饭送了上来,陈瑀咽了咽口水,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早已经饿的不成人样,便端起饭就扒了起来。
只是眼皮刚一抬,便见那两个校尉竟盯着自己,见自己抬眼,那两个校尉便又装作自然的离开了。
有鬼!陈瑀并没有急于吃饭,而是拿出了一团饭菜放在地上,良久后,有老鼠跑了过来,少顷,老鼠到底,身亡。
呵呵,谷大用!人心险恶,事事当小心,虽然这毒不一定是谷大用下的,但是他不可能不知晓。
整整三日,陈瑀没有进食一粒,也无一人前来过问,若不是这三日间下了一场雨,陈瑀怕是要渴死了。
现在的太浑然像是一个乞索儿,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可纵然如此,那双眼睛中泛发的神色却比以往更加的坚韧了!
这或许对于陈瑀来说是一场在明朝的飞快成长,也就在这三日,他把早已抛弃的后世的那一套看人方法、官场准则又重新找了回来。
官场犹如战场,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就连朱厚照也是一样,或许在某个时点,你觉得你已经高枕无忧了,可或许下一刻你又会身处险境。
要想在这个体制内立于不败之身,你必须要掌握体制的准则,并且玩弄这套准则!
陈瑀在西厂牢房内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或者应该说是冥想,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我还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心中的理想嘛?
陈瑀正在一点点丧失希望,就在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仿佛看到那一百五十余口的怨灵在对自己说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陈瑀已经晕了,已经是第四日了,陈瑀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适才那些怨灵,或许不是怨灵,或许是真是的存在。
这种东西很难说,当你快要触摸到死亡边缘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有人在陈瑀耳边说:“你后悔嘛?”
“不后悔!”陈瑀摇了摇头苦笑道。
“你失败了。”那人继续道。
“确实。”若是早点看清形式,若是不那么冲动,若是谋而后定,那么我还会失败嘛?
“虽然败了,但是我觉得我的目的是没有错的,可是方法却幼稚的可怕。”陈瑀自嘲的笑道。
“陈瑀,你很优秀,败了就是败了,你从来不去狡辩,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么你还会这么做么?”
“会,但是没有万分把握,我想我会动心忍性!”陈瑀回道,“走吧,我本不该属于这里。”
陈瑀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闭上了眼睛……全书完。
开个玩笑。
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瑀只感觉满屋子的黑暗,惊讶的道:“****,不会又穿回去了吧?竟然没死?”
“他脑袋是不是坏了?”一旁传来小致末紧张的声音。
“应该没有,徐御医说过了,只要好好调养半月,基本上应该问题不大,也没说脑袋有什么问题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陈瑀的耳朵内,这个熟悉的声音陈瑀断定是房小梅的。
这怎么回事?妈的,怎么还这么黑?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曼妙的身影,还有个****对着自己,先不管了,捏一把再说。
就在陈瑀准备下手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又传了出来,“陈瑀不能死,天下文官能做到这般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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