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若师兄师姐们出门,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总是喜欢带回来送给她,别人家小孩有的东西,小去尘必须要有一份。
无论是雕的木头人,竹编的球,叶子编的蜻蜓,麻布做的娃娃。
阿固师姐常说,我们去尘要是永远,都是个小娃娃就好了,这样她们可以永远将她,捧在手心里。
有时候练字练的忘了时间,阿骄师姐总会端了一盆热水,假装路过,然后一边给她泡手,一边抱怨她天天只知道学习,不晓得休息玩耍。
……
也许是师兄师姐们太惯着她,所以才给她养出的这一身小脾气。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去给人家道个歉的时候,身后的床榻上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然后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这位……小道长勿要生气,我好好趴着静养便是。”
云一听了顿觉自己太过分,哪有大夫逼着病人道歉的?
她赶忙起身看向床榻,见那人面朝外趴在床榻上看着她,急忙回道:“公子莫要这么说,我也有不对,不应该迁怒与你。”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只见床上之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因扯到伤口,顿时忍不住蹙起眉头。
云一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正有些莫名。
对方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不知小道长如何称呼,我是姓元,名晔,字庭之。小道长若不弃,可唤我一声庭之哥哥。”
说完,对着云一露出挑衅的笑容。
啧
庭之哥哥?!
云一挑眉看了元晔一眼?
你让一个十二岁的小道长叫你庭之哥哥,你不觉得不妥吗?
她穿着男道袍呢!!!
难不成,男生之间都是这么腻歪的?
咦~
鸡皮疙瘩起来了。
云一没理会元晔的挑衅,只觉得对方有些幼稚。
她没理会对方的调戏,有礼且生疏的回道:“我道号玉尘子,元公子唤我道号即可。”
元晔看着眼前低垂着双目的小道长,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他与一少年置什么气。
再说了,对方也是在忧心他的身体,他实在是没必要与一少年计较。
“玉尘子?倒是个好名号,你俗家名字是什么?”虽然不打算与眼前少年计较,但是逗弄一番,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因为失血过多,有些犯恶心的元晔默默想着。
云一注意到了元晔的不适,心里忍不住默默吐槽,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舒服就去睡,睡着不就舒服了吗?
心里这么想,云一便决定结束话题,她已经透过屏风,看到外间摆好的午饭了。
“我没有俗家名字,就叫玉尘子。”云一说完,见他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话,便直接对他身边的仆人道。
“给你家公子喂些热水,他失血过多,需要多喝些水,补充身体里流失的水分,少说些话,多休息。”
说完,便看向老大夫,请他去外间用饭,嘱咐让病人用过药后,好好休息,他们就不在内室打扰了。
元晔看着那小子,不仅三言两语阻了自己的话,还让房里的人全都退下,只留下一个近身伺候的人。
不禁有些气笑了,他抬起未受伤的左臂,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他失血过多,所以看着有些丑陋?
不然怎的对他仿佛额外的有意见?
不得不说,元晔和赵埕在一定程度上,脑回路是一样的。
云一不知元晔的纠结,她现在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欣慰不已,忙完能吃上一顿丰盛的饭食,满足!
说起这个时空的饭食,说真的,云一也是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炒菜,都是炖的,煮的。
比如青萝卜,最好的做法,就是切了细丝,然后用盐、醋、酱拌一拌,就是极好的吃法了。
不然,就只能切了块,往瓮里一丢,加上水、盐,煮熟了就是一道菜了。
但是,时间久了,云一也就慢慢的习惯这种饭食了。
不是她不会做饭,是这个时代没有铁锅,铁是一种管制很严的金属。
举个例子,你要去打铁铺里做个菜刀,需要提前半年去预定,打铁铺收到预定的订单之后,会在每个月月底的时候,计算好这个月要用到的铁量,然后去衙门找负责盐铁的部门申报。
运气好的,提的申请能通过太半,申领到一定分量的铁块,然后带回去。
运气不好的,申请一百斤的铁,最后只能收到十来斤,紧着大物件做完,这菜刀就没得做了。
由此可见,朝廷对铁的管控有多严格。
云一虽然身居县主之位,但她也非常清楚,自己这个便宜位子,只是皇帝用来笼络人心之用。
没有封地,就没有实权。
她想造个铁锅都不行。
想了许多法子都没用之后,云一就佛系了,不能炒菜,她还不能做蒸的,烤的吃食了?
谁知折腾了没多久,也不知哪里来的言官,得知她喜欢琢磨吃食之后,竟然上折子,说她耽于享乐。
云一:p,不折腾了,爱吃啥吃啥,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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