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阳光还是熟悉的那个阳光,地上的野草还是那样的清香,但是少年眼里这一切都已经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常年在地里跑,皮肤被晒的有点黝黑是很正常的,谈不上英俊潇洒,毕竟光皮肤的颜色就已经把这个词给排除在外了,但是至少五官还算端正,没有长成歪瓜裂枣。
陈志远坐在田边的沟渠上,光着脚泡在水里,穿着的也都是众多劳苦大众的青灰色的衣服,也都洗的有些掉色了。
沾着的一身泥浆也并不急着洗掉,少年只是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是又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
昨天天上划过了几道流星,十五岁的他还没失去少年人该有的好奇心,便追问着父母那是什么?
陈父也乐得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了他那大概是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又兴许是又有什么大修士从天上经过了吧。
修士,多么神奇的一个词。
陈志远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成为一个修士,一样的能飞的那种,到时候他就可以不用种田,带着父母找一个漂亮的地方住下来,也许自己也会有一个洞府,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还有一些专门服侍自己的人,自己每天打打坐,炼炼丹便有收入来养活自己一家子。
脚下的动作渐渐便缓,少年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仿佛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真的一样。
“志远!还在那里玩什么水,回去吃饭啦!”
已经收拾好农具的陈父站在路上朝少年大声喊道,惊醒了这一场美好的幻想。
“来啦!”
胡乱的拍了一下身上快被晒干的泥,又用脚吓跑了不知何时又聚过来的小鱼,少年卷起被弄湿的裤腿朝路边跑去,熟练的接过一些农具,蹦蹦跳跳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田地里种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稻米,南方的气候非常适合这些水稻的生长,一年能有三四熟,手脚稍微勤快些的人都不会被饿到,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灵气的原因,这些普通的水稻也不需要怎么精心照料便能长的极好。
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也是枯燥乏味的,是平凡的,但一样也是安定的。
小村里一年到头没什么大事,再大也不过是陈大牛家的傻儿子今年居然取了个媳妇,又或是村口李村长家的羊前天又生了小羊,或者是昨天来收税的牙官被路上的野狗追了一里地,却非得说那是一条狼。
大家就像是草垛上的一根根水稻杆子,安安静静的处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慢慢等着枯黄便干,然后再一把火烧掉,谁也不再记得谁。
过几天就要收成了,陈志远要和家里人在这些天把院子收拾干净,到时候割下来的水稻才有地方放,打出来的糠也才有地方晒,到时候拿到镇上也才能卖得出去。
“远子,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等到收完这次的谷子就带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在镇上找个好地方打工,你看怎么样?”
乡下孩子早当家,十五岁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了,大人能干的活基本也都能干了,按陈父的想法,那便是自己祖祖辈辈都是窝地里打滚的,现在条件也不算是太差,送孩子去镇上读两年书,那万一将来能在镇上落了户,以后有了孙子那不也是个体面人了?
“好呀。”
没有什么犹豫,也没什么争辩,陈志远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大人虽然有大人两个字,但是归根结底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对于大人的安排也基本都是你说啥那我就干啥,不会去做太多的思考。
不过眼睛一转,陈志远便对陈父问道:“那下一季的秋种呢,我能回来帮忙吗?”
大抵是陈志远也知道镇上的学堂是个什么样都情况,无非就是听着个胡子长长的老头天天板着脸念书,还没开始去上学呢,便已经想着能不能回来了。
“那就看看到时候学堂放不放假把,若是放假你就回来,不放假的话你就老实呆着,反正也就是几天的功夫而已,你回不回来关系都不大。”知子莫若父,陈父哪能不知道陈志远在想些什么?不过孩子即便是找借口逃学也是想着回来帮忙,陈父心里便软了下来。
家里和田地只差了一片不大的林子,夏天的太阳烤着大地,但是也把成熟的水稻那股香气给晒了出来,风一吹便能闻到,闭上眼睛,更是让人直想睡着了去。
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割水稻的割水稻,牵牛车的牵牛车,捞鱼的捞鱼。忙活了几天,还没脱粒的稻子便在家家户户的院子里摊了一地,又是一个丰收。
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了,家里陈父陈母两人也忙的过来,便准备趁早把陈志远送到镇上去,早去两天便早学两天,虽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朴实的农民还是希望自家孩子能早些把学堂的东西学到脑袋里来。
小镇不算繁华,也没什么新颖的东西出现,反正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什么变化,至少在陈志远看来如此。
一家人赶早集便来到了镇上,等到学堂开门的时间,便把陈志远送了过去。
一个月是一叶银钱,两年是二十叶银钱,那四个月是多买多送的。学堂的曹老头是个不差钱的主,毕竟有那么多学生,镇上又只他一个开学堂,一人给的钱虽然少,但是架不住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呀。
交完了学费,又给了一个月吃住的钱,陈父陈母便放心的把陈志远交到学堂,两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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