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不解道:“逍伯,你想说什么?白溪村哪有内贼!”
田霄以长杖一指道:“内贼就是你儿子——白溪虹!紫薇姑娘方才指控,小先生今日与农能激斗时,白溪虹挥刀斩向小先生的后脑,欲趁机加害小先生。此等行径岂能容忍,请问诸位,白溪虹该如何处置?”
村民们一下子就乱了,在祭坛周围惊呼议论。白溪虹涨红了脸大声叫道:“田霄老头,你怎可以血口喷人!这些天我一直与众高人并肩死战,哪里有加害小先生的意思?”
而灵宝也大声喝道:“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一定要查问清楚,绝不能放过这条毒蛇!”
白溪站在祭坛上挥舞着双手喊道:“大家先不要乱说话,凡事要讲证据!田霄,你竟然指控我家虹儿如此严重的罪名,请问又有什么证据?”
村民又都安静下来,白溪虹手持长刀已经跳上了祭坛。灵宝搀着紫薇姑娘的胳膊也登上了祭坛,这位壮士大声说道:“紫薇姑娘,请你不要害怕,将今天看见的事情当众再说一遍。”
村寨中瞬间鸦雀无声,只有紫薇的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我本不敢说出来,可小先生是我们全族的救命恩人,我又不能不说出来。方才小先生与那流寇的首领激斗时,白溪虹就站在我家后院门外。我亲眼看见他将长刀扔向空中,突然改变方向劈向小先生的后脑。
我冲出屋子扔出一个罐子去砸那把刀,白溪虹的刀把罐子劈碎了落在地上,那流寇的剑也落了下来插在地上。小先生已经出了寨墙,那流寇的首领也死了,他转过身问我们在做什么?白溪虹拿起刀看着我,我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白溪虹怒吼道:“紫薇,你一定是看花了眼。我当时见小先生与流寇激斗,法宝横飞无法靠近,情急之下便扔出长刀助战,你怎可说我是加害小先生呢?”
白溪也叫道:“紫薇,我们都知道你娘刚刚遭遇不幸,你伤心过度心神恍惚,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乱说话!……请问,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这一幕还真没有其他人看见,说来说去也是空口无凭。村民们又乱哄哄的议论了半天,而白溪虹指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谋害小先生的意思,一口咬定是紫薇看错了。至少现在小先生安然无恙,他的刀在激战中脱手飞斩,紫薇看花了眼也完全有可能。
但无论如何,紫薇不应该这样信口胡说,这种指控简直太恶毒了,如果她拿不出过硬的证据,白溪虹绝对不能平白受此诋毁。白溪虹越说越激动,手持长刀不由自主就向紫薇走去,突然眼见一花,宝玉已闪身上了祭坛,就站在他与紫薇中间。
这时白溪又喊道:“大家不要再吵了,都听小先生说话!……小先生,我家虹儿在激战之时扔刀相助,就算扔得不太准,但也绝不能说是谋害您呀。他无辜受此诬陷,您一定要还虹儿一个清白,否则我们父子今后还怎么做人?”
宝玉点了点头道:“白溪族长请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儿子一个清白。有一位尊长也曾告诉我,所谓清白,就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当时并非无第三者在场,因为我本人也在。我本想等到大家将战后诸事商议完毕再处置此事,既然此刻已提起,那就当众先了断吧。”
灵宝也开口道:“小先生,当时的情形到底如何,您看清楚了吗?”
白溪虹赶紧说道:“小先生正在与流寇首领激战,根本无暇分心回顾,怎么能看见呢?这都是紫薇在胡说!”
宝玉又摆手道:“我当时确实没有回头,但无论我回不回头,事情都不会改变。此刻就当着众人之面,我们重现当时的场景如何?”
按各方当事人自称的“真相”,重现具体事件发生的场景,是理清水在担任巴国理正期间,查问案情时经常采用的手段,这样往往很容易发现某些口供的破绽与不实之处,山神当然也教过宝玉这种事情。
众人在祭坛前按照宝玉的指示让出了一片空地,宝玉与紫薇、白溪虹都重新站好,然后又命人将那陶罐的碎片全部拣来,将白溪虹的长刀也放在了碎片中,让田霄站在前方代替农能的位置。
都布置好了之后,宝玉转身问道:“这就是当时我们的方位,对吧?白溪虹,你一定要看仔细,此时可不能再说错了。”
白溪虹点头道:“是的,我就是站在这个位置。脱手掷出长刀。不料紫薇却扔出了一个罐子,我的长刀恰好砍在罐子上一起落地。她却诬陷我想谋害您!”
宝玉又问道:“你当时告诉我,紫薇姑娘想用罐子去砸流寇。可是她离流寇距离这么远,罐子也不轻,怎么可能砸得中?你会在这里用箭去射山顶上的鸟吗?”
白溪虹答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扔出一个罐子,当然就以为她与我一样,想帮助小先生攻击流寇。”
宝玉问紫薇道:“那么你为何要扔出这个罐子?”
紫薇答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是砸白溪虹的刀。”
宝玉再问白溪虹:“以你的功夫,脱手飞斩流寇的刀。怎么可能被姑娘家的罐子砸中?”
白溪虹:“我怎么知道?可能只是凑巧吧。”
宝玉又问道:“白溪虹,请你认真的告诉我,为何要把手中的刀扔出来?此番回答,不能有一字虚言!”
白溪虹刚才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宝玉此刻再问仿佛是废话,但他只得再度解释答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是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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