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带个女孩一起,那对夫妻也没有反对。我们进门后,看到病床上躺着个毫无知觉的男生,我向他看了一眼,确定了他确实是走了人魂。
人魂虽走,天魂依在。不过救不回来,也是白搭。
“丽丽,帮我倒盆水。”我把拿着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把架子二层的红色塑料盆抽出来递给她,“别倒太满,半盆就差不多了。”
付丽有些疑惑,不过她很清楚这时候不该多问,很快就端着半盆水回来了。
而这时我已经把盒子里的金身童子拿了出来,盖着红布放进了半盆水里。水面漫住了他的半身,我再将红布揭开,付丽顿时轻轻惊叫了一声。
“它的眼睛怎么…”
我将它从墙洞里拿出来的时候,金身童子的眼睛是闭着的,但这会儿却睁开了。
“别急。”我对付丽说道,又把桃木剑拿了出来,在金身童子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顿时从金身童子的七窍处袅袅生出了一缕缕肉眼可见,或灰或黑的烟气。这些烟气在金身童子的头顶打着卷,不可思议的景象让男孩的父母目瞪口呆,眼神对我又笃信了几分。
“魂有归处,肉灵归一,去。”我看着这缕缕黑气,将木剑一挥,丝丝缕缕的黑气顿时向窗外而去,眨眼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这些黑气散尽,金身童子的眼睛又闭上了,身上的金漆晦暗了下来,甚至开裂、逐渐剥落。
在它金漆全部剥落前,我用木剑挑起红布把它盖住。随后放下桃木剑,拿出一段红绳,圈出一个绳套,往空气中一套。
那红绳套稳稳当当地悬在了空中,把屋内的另外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我拉着红绳,像是圈住了什么似的,往床上躺着的男孩身上一放。
刚刚还没有反应的男孩顿时干咳了好几声,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男孩的妈妈兴奋地叫了起来,扑到床边对醒过来的男孩又亲又抱,泪流满面。他父亲也抓住了我的手,激动地不停说谢谢。
“他魂魄刚刚复位,还不稳固。从今天起,连续七天,每天炖一只老母鸡给他吃,让他安神,七天后就会好了。”我把红绳、木剑收了收,又把盖着红布的金身童子放回了盒子里。
回头对付丽道:“走了,还愣着干什么呢?”
“啊?哦,哦。”付丽回过神,连忙跟了出来,我也向杜浩轸交代了下后事,包括房子出事的原因等等。
房子闹鬼的原因我已经解决了,植物人的男孩也救回来了。接下去的事,就看杜浩轸自己和这对夫妻商量,我不打算掺和进去。
杜浩轸自然也是千恩万谢,看得出他确实松了口气。但我也看得出,知道是自己的生意伙伴弄的手段,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我下楼的时候,付丽很快也跟了下来,我看的出她有一堆问题想问我,于是在她开口前先说道:“今天你很闲?”
“嗯?”刚想说话的付丽被我问的一愣,想了想回答道:“也不算,还有两篇关于后晋的论文没写完。怎么了?”
“是不是下午两点,还要去看一场球赛?”我笑着问。
“对啊。”付丽下意识地应道,紧接着反应过来,瞪向我说,“死林绍,你套我话!”
“哈哈,哪有。”我笑了两声拿起手机晃了晃,“刚刚接到尚学长的电话,下午有场球赛,请我过去。我猜,他肯定也邀请过你了。”
“嗯,前天告诉我的。”付丽点头,同时有些疑惑,“尚学长怎么有你的电话?”
“怎么,不是你告诉他的?”
“我没问你,怎么会把你的电话随便给别人?”付丽摇头道。
我听到这话,唇角抿起道:“这就有点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啊?”
“你想,既然不是你说的,尚学长肯定是从别人那里问到的我的电话,”我边走边分析道,“会这么大费周章,说明尚学长肯定是很想在今天的篮球比赛上看见我。你猜,这是为什么?”
我看向付丽,而她的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居然脸色一变,神情复杂地说:“难道……他是基?”
我:“???”
“你脑子怎么长的啊?是不是五代史把你全部的脑容量都带走了啊?”听到她这表情复杂的话,我简直哭笑不得,“这说明,他有事想让我帮,但又因为跟我不熟,所以不想显得太特意。”
“是这样?”付丽恍然大悟,紧接着又上下看了看我,摇头叹息,“不过三个月不见,我总觉得之前认识你的三年都像假的一样。”
“怎么说?”
付丽直白地道:“你以前脑子可没这么好使。”
我顿时有些无语,这是拐弯抹角骂我笨呗?
“算了,先不管他。现在没事,跟我去个地方?”我抬了抬装着金身童子的盒子,“我要去把这东西处理了。”
“这个…怎么处理?”付丽好奇地问。
我轻笑一声问:“你猜?”
“我怎么猜的到。”付丽虽然这么说,还是拧着眉毛思索着可能的处理方法,“按一些书上说的,是不是该把它送到寺庙道观去?”
“那倒是一个办法,不过给那群和尚道士的供养费谁出?”我说道,“它被人做成小鬼已经挺可怜了,在让它被当成生财工具就更可怜了。”
我和付丽一起去了东立市的南城公园,南城公园的后围是一处公墓,清明时节会有不少人来扫墓。
在公墓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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