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留四个人,那孙谷主、孙夫人以及孙幼薇这三个亲人肯定是要在一旁的,华灵璧也是要在的,于是墨彪等人都被请了出去。
墨彪心里暗骂,墨雪妃这个死丫头,真把自己当成药王谷的少夫人了?连娘家人都不认,迟早有她回来求饶的时候!
热水很快就送来了,装了满满一大浴桶,薛婳拿出一只细白瓷药瓶,将里头的药液倒出来。
浴桶中的水霎时变成了墨绿色。
而后,她对孙谷主道:“麻烦您将孙少主的衣服脱了,把他放进浴桶里。”
孙谷主照做,他给孙又玄脱衣服的时候,孙幼薇和华灵璧都移开了目光。
待孙又玄浸入浴桶中,薛婳给他喂下一颗药丸,便退到了一边默默等着。
孙又玄上半身光着,在场之人可以看到,服下药后,他皮肤底下便浮现出了一道道痕迹,像是有虫子在爬。
事实上不是“像”,而是的确有虫子在爬,就是红线虫。
想到薛婳之前说红线毒实际上是红线虫,孙谷主暗道,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那些虫子像是受到了驱赶,在孙又玄的皮肤底下没头苍蝇似的胡乱爬着,似乎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
薛婳估摸着差不多了,将孙又玄的一只胳膊拿起来,搁在浴桶边缘,刺破他的中指,将那只玉净瓶法器放在下面,接住他手指上滴落下来的血。
手指一被刺破,他皮肤下的红线虫便像是有了突破口,争先恐后爬到胳膊处,和着他的血一道涌出来。
初时血液是墨紫色的,因为里头混了无数红线虫。
红线虫原本十分微小,就算用神识也难以捕捉,但数量多了,聚在一起便会显露出痕迹。
后来孙又玄流出来的血颜色越来越淡,恢复了原本的鲜红。
薛婳又等了会儿,直到他流出来的血再也没有一丝紫色,这才在他的伤口处抹上药膏,鲜血立时便止住了,伤口也很快就愈合了,新生的皮肤比周围的肤色要淡一些。
“好了,孙少主的毒已经解了。”薛婳收起玉净瓶,对孙谷主夫妇二人道。
从她吩咐要热水到现在,前后总共不过一刻来钟,恰如她之前说的那样。
孙家三人都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好了?
薛婳:“孙谷主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华姑娘给孙少主把把脉。”
孙幼薇激动地抓住华灵璧的胳膊:“快,灵璧姐姐,你快给我哥把把脉,看他的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华灵璧上前,将手指搭在孙又玄腕上,半晌没有说话。
孙幼薇忍不住催促:“灵璧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孙夫人虽然也急,但却比她要沉得住气,“幼薇,别催,让你灵璧姐姐安心把脉。”
华灵璧终于收回了手,冲孙家三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玄哥的毒当真解了!”
虽然她很想否认,但孙又玄的毒的确解了,她若是撒谎的话,很容易被戳穿,故而她只能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
孙夫人喜极而泣,孙谷主朝薛婳一揖到底:“多谢墨姑娘救了我儿性命,以后墨姑娘但凡有用得着我药王谷的地方,尽管开口。”
薛婳将孙谷主扶起来,“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闻言,孙谷主一脸惭愧。
孙幼薇撇撇嘴,显然依旧对薛婳不满,但看在薛婳救了她哥哥的份上,收敛了许多。
从孙又玄屋子里出来,薛婳看向华灵璧,勾唇:“华姑娘,我们之前的赌约,希望你别忘了。”
华灵璧只觉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从小到大都没这么难堪羞辱过,偏偏她还不能发作,甚至还要笑着装作大度:“自然,只希望到时候墨姑娘别太难为我,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薛婳轻笑一声:“怎么会呢,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雪妃,饿了吧?我这就让人送吃的来。”孙夫人握住薛婳的手,态度温和中透着亲昵。
对于“墨雪妃”,孙夫人已经大为改观,果然传言不可信,这位墨姑娘一点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骄纵任性,反而颇为灵慧大方。
薛婳也没推辞,“夫人这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从早上开始就没怎么进过食了。”
孙夫人面露歉意,“都怪我招待不周,尽顾着担心玄儿去了。”
不是招待不周,而是先前觉得根本没有招待的必要吧。
薛婳笑了笑,也没戳穿。
华灵璧在一旁看着两人言笑晏晏,撩了撩耳边的一缕碎发,露出了腕上戴的一截晶莹碧绿的玉镯。
与此同时,薛婳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朝自己袭来,手心里五行珠浮现而出,给她撑起了一层防护罩,将那股阴冷的气息抵御了回去。
后面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薛婳立即转头看去,就见华灵璧用帕子捂住口鼻,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
“灵璧姐姐,你怎么了?”与她走在一起的孙幼薇担心问。
华灵璧摇了摇头,收起帕子,“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恶心反胃。”
孙夫人道:“灵璧这些日子照顾玄儿辛苦了,现下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幼薇,你替我送送你灵璧姐姐。”
吃过饭,薛婳被孙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亲自送到一处宽阔精致的院落——菡萏院。
院子里就是一方池塘,池塘里种了罕见的蓝莲花,一朵朵幽静美丽地漂浮在水面上,在夜色的晕染下,显得格外空灵。
池塘上搭建着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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