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丫头怎么不走了?挡在这儿做什么?”身后传来何大夫的声音。
薛婳猛地回过神来,忙让开身子让何大夫进去。
见有外人来,裴寂立刻便放了蝴蝶,一手袖在身后,目光淡淡地瞥过来,端方矜贵的皇子范儿瞬间回到身上。
还别说,他这副样子当真极具有欺骗性,也极为迷人,要不是薛婳知道真相,还真要为他倾倒了,可惜他现在只有四岁孩子的智商,一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升起的那一点粉红泡泡就消散了。
“何大夫,您来给他看看,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进了屋,薛婳将裴寂往何大夫面前一推。
何深给裴寂把脉,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收回手后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按了按:“疼吗?”
裴寂脸皮抽动了下,嘶了声,“嗯。”
何深:“他颅内有血块,阻碍到经脉运行了,这才导致了失忆,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我来给他针灸一番,助他散散淤血。过后每隔三天将他送到我那里去一趟,我给他针灸。等到他颅内的淤血散掉,他的记忆或许就恢复了。”
薛婳:“或许?”
“嗯,毕竟人的脑子太复杂了,就算淤血散掉,他的记忆也不是说恢复就恢复的。”
薛婳将何大夫带到薛曜的房间里,又将他需要的一应东西准备齐全,安抚地看了裴寂一眼,“别怕,我就在外面。”
裴寂心说,他才没怕呢。
薛婳在外头站了会儿,也不知道针灸何时才能结束,就去帮薛母做鲜花饼去了。
等到针灸完,裴寂第一时间就朝门外看去,结果并不见薛婳,情绪登时就上来了。
可恶!骗子!说好要在外面守着他的呢,结果人影都不见。
这时,薛婳正好端着一盘子鲜花饼过来,见何深往外走,就将鲜花饼往他面前一递,“何大夫,这是我娘做的鲜花饼,刚出锅呢,您快尝尝。”
何深:“不急,我洗个手再吃。”
他提着药箱到前头草亭子边的水槽边洗手去了。
薛婳端着饼子进到屋里,就见裴寂面朝墙背对自己坐着,她不由好笑:“你这是在面壁呢?”
裴寂:“……”
见他理也不理自己,薛婳不由奇怪,转到他面前,他却又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就是不看她。
这是又生气了?
薛婳略一想,明白过来,哄他:“我之前一直都等在门外的,这不是我娘做的鲜花饼出锅了,我想让你第一时间吃到,这才离开了一小会儿吗?这就生气啦?我保证,下次再离开会提前告诉你的,好不好?”
她这一哄,裴寂的脸色眼见就软化下来了。
薛婳心里好笑,拿起一块鲜花饼凑到他嘴边,“来,尝尝,很好吃的,软糯清甜,里头还有糖浆。”
裴寂闻到鲜花饼的香甜气息,已经意动了,但是如果他就这么张嘴吃的话,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他是这么容易哄好的吗?
薛婳等了会儿,见他不动,索性直接上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
都已经到嘴里了,裴寂也就不再硬扛着了,嚼了嚼,眼睛就是一亮。
“怎么样?很好吃吧?”
薛婳自己也拿了个吃起来。
花用稀释的灵泉水浇过,做饼子时用的水里同样掺了灵泉,再加上薛母本身的手艺,做出来的鲜花饼味道那真是绝了。
每吃一口都是享受。
裴寂却是轻哼了一声,嘴硬道:“哪有,比起御膳房里做的点心差远了,也就能入口而已。”
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诚实地向下一块饼子进军了。
薛婳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眼睛危险地一眯,将他的手拍掉,“真是对不住了,小女子竟然拿这种粗鄙的食物来给尊贵的殿下吃,真是该死。”
裴寂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她端着盘子走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看着地面,心里涌上来一股委屈。
其实鲜花饼很好吃,他不应该那么说,但是她也不能这么阴阳怪气地讽刺他啊,打了他不说,还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哟,哭啦?”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正是去而复返的薛婳。
她蹲在他面前,从下往上看着他,像是真的在看他哭了没有。
讨厌!
裴寂傲娇地转开脸,然而无法否认的是,她的返回让他十分欢喜,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薛婳站起来,揉揉他脑袋,“好啦,姐姐刚才那是逗你玩儿呢,不要不开心了。”
裴寂一本正经:“行吧,那我就原谅你了。”
“噗嗤!”薛婳忍俊不禁,这小子。
傍晚薛曜下了学回来,看见家里居然多了个人,很是好奇地打量了裴寂两眼。
吃晚饭的时候,薛珺从屋子里出来了,一家人坐在饭桌前,薛婳再次将裴寂的“来历”说了一遍,跟他们统一了口径,让他们出去时不要说漏了嘴。
薛曜连连点头:“姐你放心吧,出去了别人问我,我就按照你说的告诉他们。”
薛婳满意地点头,奖励了他一块红烧排骨。
晚饭她将买回来的排骨做了,一道红烧,一道熬汤,再用猪油渣炒了个菜薹,猪肝炒蒜苗,一桌五个人吃得很是满足。
裴寂连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一大碗排骨山药汤,他对自己的饭量简直惊呆了。
之前他也就是一小碗的饭量,毕竟在宫里讲究少食多餐,每一餐菜品花样多,但分量都比较少,他吃个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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