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不要紧吧。”狱长见我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让他继续带路。
土牢和水牢又是一道长廊之远,所过之处,耳边听到的尽数是犯人无奈的叹息和痛苦的哀嚎声。“张良就关在那里。”狱长指着最里面一间牢房说道。“打开牢门,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我说道,狱长有些为难,“这......”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张良并未戴有手铐和脚铐,若打开牢门,他趁机逃跑就麻烦了。另外,也是为我的安危着想,若此时张良行刺,我一旦有所闪失,他这条命也就不保了。
“打开!”我加大声音说道,他拿出一串钥匙来,选出其中一把,将牢门上的铜锁去掉。我推开牢门,见张良正襟危坐在牢中,旁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几盘饭菜和一壶酒,可是筷子却似乎并未动过。张良见我来了,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做这些事,你想知道的,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先生误会了,我此番来,是放你走的。”张良听到我这句话,竟抬起头来,将我打量一番,说道:“你放我走?笑话,此中必定有诈!”我只是笑笑,说道:“门就开着,至于先生去留,任凭先生自己做主。”我说着,走出牢门,对那狱长嘱咐说道:“门就不要锁了。”狱长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我大笑一声,当即离去。
大牢外面,关云勇等的心急,见我出来了,忙问我牢中情况,听我说完,他不禁大惊失色,说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我们辛辛苦苦才抓到张良,难道就这么把他放了?”我摇了摇头,说出来更让他震惊的话:“不只张良,所擒获将领,愿降的变让他留下,不愿的话便放他去吧!”关云勇默不作声,半晌,才说道:“皇上真乃千古仁君也!”
我回到皇宫,独自漫步在后花园,看着几欲凋零的花,心中多了几分伤感,此时是初夏时节,花本应该生机旺盛,却因接连干旱少雨又无人照料而显得萎靡。一位老人拿着水壶从远方走来,见到我连忙问好,我轻叹了口气,问道:“老人家,往日不是有好几名花匠吗?此时他们人在何处?”老者放下水壶,有些想要落泪地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近日罗、汉两国开战,难民遍地,又逢干旱,庄稼收成极为不好,虽有朝廷减免赋税,却也难以度日。老奴的孙子小乙,本是这园中花匠。可是我那儿媳,也就是小乙的母亲,日趋病重,无钱医治,又逢战乱,小乙便带他母亲逃难去了。我老了,腿脚不好,也活不了几年了,自愿留在这里,就当替小乙赎罪了。”他说着,向我跪了下来。
“老人家,老人家不可如此。快快清起。”我说着将他扶了起来。“如今战事紧张,百姓流离失所,这也是我的过失。”说到这儿,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人家,这里虽是都城,但也不甚安宁。我这里还有一些散碎银两,你拿去吧。三日之内必有大战,你还是快走吧。”我说着将一袋银子递给他,他愣了一下,竟流出泪来,用着苍老的声音说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腿脚不便,却也想尽一份力。若国亡了,我又怎能苟活?”
我有几分感动,将银子交到他手中,说道:“既然如此,就好好活下去吧!”说罢,我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就有快马来报,说萧何、樊哙、韩信三路大军久攻城不下,又闻刘邦大军失陷大梁城,忙各抽调军队,前来救援。
我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司马瑾看我神色坦然,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当即鹅毛扇一挥,淡然笑道:“莫非主公心中已有对策?”我微一点头,命其余人等尽数退下。待只剩司马瑾一人时,我站起身来,指着墙上的地形图说道:“军师请看。汉军三路大军若想汇合,必然会选在‘郑县’地界。而就目前来看,他们若想汇合,绝非易事。受制于鹤壁、洛阳、淮阳三处守军,必定要留下一定兵力驻守,这就大大限制了可派来的兵力。再者,由于地形地势地貌的不同以及离郑县路程的不同,必然到达汇合点时间不尽相同。若韩信大军要到郑县,必然要经过‘新乡’,南渡黄河,此时正是夏初时节,雨水增多,黄河水势自当凶猛,料想他们必有人马要折损于此;若萧何大军要到郑县,必然要经过‘嵩山’一带,那里群山连绵不绝,必然不好走,加之下雨,道路泥泞。若设下埋伏,必定能打其措手不及,可派赵猛率五万士卒前去,利用地势,用滚石、落木、火箭等袭击途径军队;若樊哙大军要到郑县,必然要经过‘许昌’、‘平顶山’‘漯河’三城交叉之地,可令三处守军并作一处,加派凸额骨率象兵三百及骑兵五千余人快马前去支援,利用已修复护城河和城墙优势,务必在‘许昌’城下击溃敌军。”司马瑾听后不禁拍手称“妙”,当即向我告退,去具体安排了。
我喝了口茶,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报,关将军有件东西要劳烦皇上前去查看。”我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对着单膝跪地的传令兵说:“知道了,退下吧。”士兵这才起身,称“是”,退了下去。
我抬头看天,此时天上云朵聚集,隐隐约约似乎是青龙的形状,“莫非这是什么预兆?”我心想着,向主将营走去。
主将营中,关云勇见我来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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