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只待宣怀瑜亲唤一声“过来”,又朝苏莫胭极尽温柔一笑,她便魂儿都被勾去了,早将方才的郁闷抛诸脑后,双腿便不听使唤地往宣怀瑜身边挪。
可就在此时,白霜染央白锦瑟来溪边寻宣怀瑜,说是方才醒来顿觉心口疼痛难忍,恐是伤势加重,宣怀瑜又急忙前去瞧她。
苏莫胭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宣怀瑜匆忙远去的背影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一段就是栽在臭男人的花言巧语上,让你不长记性!那白霜染分明就已经大好了,哪里就心口疼了,古今男人都一个样,连游戏中的男人都一样,只要女人撒撒娇,装装病,魂儿都被勾去了,哪里还能分辨哪是东南西北呢!”
宣怀瑜匆匆来到白霜染的房中,只见她歪着身子倚着床上,峨眉轻蹙,捂着胸口,似疼痛难忍,又瞧着她面色红润,便知道她已经大好了,便向白锦瑟问她今日所用的药物,又见白霜染不停的朝白锦瑟使眼色,催促她离开,白锦瑟刚离开她的房间,她便挣扎着起身,又极尽娇弱的模样,当真是一幅楚楚可怜,我见尤怜的模样。
“霜染,我只你已经痊愈了,慕修尘的药剂可治你这一身反噬的伤,三日便可大好,夜已深,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坏了你的清誉,我先走了,你早些歇息吧!”
“瑜哥哥,我本就是你未婚的妻子,我并不在乎什么清誉,我只想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
白霜染起身抱住宣怀瑜,这一路上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她又怎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是宣国未来的太子妃,这几天她观着宣怀瑜对苏莫胭的态度一改往常,便觉自己太子妃的位置岌岌可危,便借此机会想让生米煮生熟饭,断不会将已到手中的太子妃的位置拱手让人。
宣怀瑜挣脱白霜染环着的双臂,退后一步,神情冷冷道:“霜染,我从小待你如亲妹妹,待寻回五员大将,我便禀名父皇,解除你我的婚约。”
“为什么,就因为苏莫胭吗?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妖女,何以能当宣国的太子妃,瑜哥哥,你别被这个妖女给骗了!”
“够了,要是没有她,我们如何能寻到五员大将,如何为十年前宣国死去的千万百姓报仇,还有我死去的哥哥,重伤昏迷的父王!白霜染,你别忘了,你的父亲,因何会法力尽失?”
“我没忘,可自从她来了,你就要和我解除婚约,我恨她!”
白霜染杏眼含泪,两串透明的珠泪垂下,红着双眼,撕心裂肺。
“不是她的缘故,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宣怀瑜走出房间,白霜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粉拳紧握,因太过于用力,指尖泛白,将手心的肉掐得红肿,“我定不会放弃的,我才是宣国的太子妃。谁都不能从我手上夺走瑜哥哥。”
又过了两日,苏莫胭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又在心中劝慰自己一番,自个琢磨出法子说服自己,每每见到宣怀瑜便远远地避开,只是面上似清水无痕,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到第三日,众人向慕修尘辞行,启程寻找剑士黎皓的下落,苏莫胭拉着阿灵远远地隐藏在众人的身后,宣怀瑜回头看见那鹅黄色的身影和小阿灵低头说话,苏莫胭察觉了宣怀瑜灼灼的目光,却并未抬头。
今日凉风习习,这连日来难得的凉风扬起木舍前的烟柳,绿浪连绵起伏,慕修尘在木舍前为他妻子梦莹建了一个衣冠冢,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块木牌,用一把小巧的匕首雕刻着“”爱妻梦莹”这几个字时,他十分爱怜地反复抚摸着这几个字,神情凄凄,半晌才将木牌小心翼翼地放下,出了木舍,对宣怀瑜行礼说道:
“殿下,恕臣不能相送!”
“爱卿还请节哀,万望保重身体。”
众人拜别了慕修尘便一路车马向西而行,行至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盘亘而上出了高耸的山脉,又向前行了数百里路,行了三日,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村庄,名为香榭村,排排杏树半遮掩着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满树橙黄的杏子,果香四溢,若是逢春时节,杏花微雨,花香馥郁,倒是不负这小村庄名为香榭村之名。
只是众人行至傍晚,按理说此时村子应是炊烟四起,家家户户准备晚饭的时辰,可村中却处处透着诡异和阴森,宣怀瑜接连推开了几家的木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屋舍中蛛网密布,似许久未有人在此居住。
“姐姐,我害怕。”阿灵拉着苏莫胭的袖口轻声地说道。
苏莫胭走进了一间屋舍,只见桌上摆着碗筷,碗中的菜肴已经腐烂发黑,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苏陌胭连忙用袖口捂住口鼻,急忙拉着阿灵跑出了屋舍。
“别怕,有姐姐在呢。”阿灵躲藏在苏莫胭的身后,探出半个头,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只是越往里,越觉阴森鬼气,迷雾重重。
“大家小心,都跟在我身后。”宣怀瑜察觉了周遭似有危险,和贴身守卫走在前面,众人紧跟其后。
突然一个声影自苏莫胭身后一晃而过,阿灵浑身颤抖,声音也颤抖不止:“苏...苏...姐姐,你...你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是吗?我...我怎么没看见啊!”苏莫胭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苏莫胭抱着阿灵一声尖叫:“妈呀!有鬼啊,别...别过来啊,我最怕鬼了!”苏莫胭闭着眼睛大喊大叫。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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