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里冷清,北风唰唰的呼啸着,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一些街头的商贩扛不住室外这寒冷的温度,所以早早的便收拾好东西回家。艾茹以前也做过这样的地摊生意,她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和辛苦。
走在街上,她把自己装扮的厚实,生怕着凉。走在她身旁的萧肃缺和以往的很多日子里一样,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怕冷的样子,他就是一个对寒冷免疫的人。对于他来说,时间过得很慢,如同粘稠的液体不容易滴落。
像现在这样,他能和艾茹一起在街上散步,对于艾茹来说就算是一个意外了。这段日子里,艾茹用尽浑身的解数帮助萧肃戒酒。萧肃就像是中毒了一样,他以前很少无故喝酒,开始的时候完全是因为莫兰的离开而借酒浇愁。可是喝的次数越来越多,酒量也变得越来越越大。
等到萧肃有一天突然醒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能这样折磨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开始想要戒酒,可是已经晚了。酒精混入进他的血液,好像跟细胞融合在了一起一样。萧肃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关于跟酒精有关的东西,然而无果,现在他的酒瘾很大。即便艾茹将他的酒都藏起来他也会偷偷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么一瓶。
并不是说他的意志力不够,而是他的酒瘾已经到了自己控制不了的地步。可以不夸张的说,如果他的酒瘾犯了,就算是在他面前摆上那么一瓶医用酒精,他也会一把抓起那瓶子,然后毫不犹豫的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样的状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前不久的一次小浪花刚刚结束一场全体参加的活动。那个时候现场的一种道具需要用到酒精灯,它就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萧肃的面前。那时候从会场下来的萧肃正好犯了酒瘾,小浪花的成员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酒精灯的瓶口敲碎,对着自己的嘴巴就要往里灌。也幸亏大家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货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唱歌了。
艾茹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萧肃,他带着黑色的口罩,衣服上的帽子也被他扣在了头上。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萧肃这样“低调”的做法。萧肃自顾自的走着,他不说话,没有什么表情,艾茹也无法透过口罩看到他的表情。
“你真的很闷诶,走了这么久的路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说。”艾茹吐着哈气,一只胳膊不自觉地就挎上了萧肃的胳膊。萧肃没有闪躲,但也没有任何触动。艾茹本想拿现在的萧肃和以前的宫渊做比较,或者问他是不是和莫兰散步的时候也这么闷。可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定还对他们怀恨在心,艾茹落在嘴边的话也就只好作罢。
萧肃没有回答艾茹的话,他依然没有目的的朝前走,并没有在乎艾茹此时和他的亲密举动。现在艾茹认识的萧肃有两种人格,第一种是他以公众人物展现在人们面前时的样子,阳光、明媚,有着一丝不苟的笑容,总是洋溢着饱满的热情。还有一种人格就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整个人死气沉沉,对待所有的事情漠不关心,颓废、消极、没有笑容。
前者是他可以练习的结果,将悲哀掩饰的不露分毫。后者是他真实的心情,情绪低落,认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消耗着生命力。不过这两种性格下的萧肃都不是艾茹所认识的那个萧肃,在她的眼里,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没心没肺,但又重情重义的萧肃。
艾茹的心里担忧,她最近翻阅了很多关于失恋创伤的资料,她觉得萧肃的表现和资料里描述的那些症状一模一样。资料里还说,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能从一段失败的爱情里走出来的话,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抑郁症。
艾茹在看那些资料的时候都觉得毛骨悚然,听说抑郁症患者会有自杀的表现,她都会害怕萧肃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想不开突然挂掉了。“诶,别人在问你问题的时候,就算是不愿意回答也应该礼貌的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吧。”说起来也就是照顾现在萧肃的心情,要不然的话就凭艾茹的火爆脾气,萧肃早就落不下什么好结果了。
听一旁的艾茹这么说,萧肃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没有像艾茹说的那样象征性的点点头或者是摇摇头,他紧闭的嘴巴终于透出了缝隙。隔着厚厚的口罩他说道“我不是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是我真的不太想说话。”
“1、2、3、4、5、6......有进步,本以为你会应景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往外蹦呢,没想到一下子说了二十几个字,这就证明你没有变成哑巴啊。”艾茹一根一根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十根手指数完,就又重新掰了一遍,直到最后剩下一只竖起的小拇指,她这才欣慰的说道。
萧肃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样的超前理论,只能自愧不如,随后便深深的把眉头皱在了一起。艾茹看他的样子,像个怨妇,应该说更像以前的宫渊了。她不由得在心里一笑,原来以前的宫渊在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怨妇。
还不等艾茹的第二轮发言,从他们的正前方迎着他们走来的少男少女。艾茹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不过没有他们这般雀跃罢了。在夜空的巨大背景和城市满眼霓虹的映衬下,他们就是此时最快乐的舞者,舞动着无忧无虑的青春。
艾茹本以为他们便是匆匆过客,没想到那前方的年轻人们竟然停在了她和萧肃的前面,一下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摆在那些少男少女脸上的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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