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阑珊宫一片狼藉,茶碗茶壶全被砸烂在地上,红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她手里攥着酒壶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将她脸上的脂粉弄花。
自从殿下上次来问过她关于宜兰草之事后,她就被殿下囚禁在阑珊宫,她哭过闹过但都无济于事,昨日她听婢女们小声议论,说明日就是殿下迎娶阿宝姑娘的日子,她像发疯了似的把能砸的全都砸了。
她恨阿宝抢走了殿下,她更恨殿下对她的真心视而不见,她恨他们两个毁了自己的幸福,她喝了一夜的酒,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听见大殿的方向传来乐曲击打的声音,她大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都是贱人,你们全是贱人”。
当来人抬着一个浑身酒气乱发遮面的女子走来,将她置于大殿中央时,莲心公主掩住口鼻走向她,正欲将那女子的头发拨开,她半闭的眼睛忽然睁开,布满红色血丝的眼里满是仇恨,她一把抓住莲心公主的手腕,用力咬去。
莲心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极力挣扎,奈何这疯婆子一身蛮力,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她高呼救命,众人一拥而上,好不容易将莲心公主的手从红袖嘴里扯开,但鲜血还是染红了莲心公主的衣袖,见那个疯婆子对着所有人嚷嚷我要杀了你们,莲心公主吓得面色惨白,见她被拉下殿去,莲心公主心有余悸。
“侧妃身患癫狂之症,并非有意要伤害公主,望公主见谅,如今公主是否还要继续留在此处找您的婢女?”子楚揶揄地问。
“不必了,你们鲛族果然都是野蛮之人,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若是被我知道你们玩了什么鬼把戏,我日后定来讨要。”莲心公主又羞又恼,手腕上的伤口一扯就疼。
“公主若是要走我们不留,只是走之前您似乎忘了什么?”子楚看看她,再看看祁尚。
莲心公主怒不可竭地望向子楚,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起”给祁尚,然后似一只被斗下场的公鸡,气势颓败地带人离开珊瑚宫,这是她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日,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让她难堪的人,至于墨非,她一定会找到她。
“你不该惹怒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直沉默的祁尚忽然开口说道。
“我不怕她,也不怕龙族,我只怕我生命种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受到伤害。”子楚望向祁尚,眼睛深处藏着一股暗涌。
“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我配不上公主。”祁尚垂下眼帘,他的身世就像刻在他脸上的一道伤疤,见的人都会唾弃他,远离他。
“原本我只当这场仪式是个幌子,但如今我知道了,青玉她是真心喜欢你,我不管你的过去是怎样,只要你日后能真心待青玉,
我们鲛族就是你的家。”子楚伸出右手,用力拍拍祁尚的肩头。
尽管目前他还看不出这个男人是否能让妹妹托付终生,但他相信妹妹的眼光,虽这个叫做祁尚的年轻人今日并未有过多的言语,但懂得隐忍并能在凄凉的身世中坚强地活下来未尝不是一种优点,他会继续观察他的。
大殿上,有两个人一直混在宾客席中,默默地看完了这场闹剧,其中一个是魅漓,另外一个是变成男子模样的阿宝。
一个时辰前,她服了他递给她的药丸,相貌顷刻间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她好奇不已,对着自己的脸左摸摸右摸摸,发现进进出出的婢女都没认出她来,不曾想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这么厉害,她偷偷打量他,小脑瓜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魅漓没察觉阿宝在偷瞄他,他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莲心公主一举一动,心里后怕不已,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莲心公主此时已找到墨非,那么很多人的性命将会被牵扯进去,只是委屈了祁尚和那个青玉公主了。
一个时辰前,他们正为新娘一事绞尽脑汁,祁尚突然走进来,就在同一刻,一个娇小的鲛族少女也走进屋里,当魅漓知道她是鲛族的青玉公主后,便想出这个移花接木的法子。
本以为那个少女会犹豫再三,毕竟嫁人是每个女子的终生大事,就算是做给他人看的,但叩拜的礼节却是一条都不曾落下,那少女却是一口答应,叫魅漓心生佩服。
他一直以为鲛族是偏远落后的水系一族,族人自以为是,蛮横无理,但见过方知自己太武断了,就冲着他们的殿下,甘冒杀头灭族的风险也将墨非从天帝的眼皮底下救出,并且藏匿于这里十年,这种胆识和气魄绝非普通人所有。
子楚未曾料到这本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日,却忽然变成别离的一日,尽管莲心公主悻悻离去,可并不代表她不会再回来。
玄冰长老看出孙儿内心的挣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走到子楚的身边,告诉他分别只是暂时的,龙族的势力不容小觑,若他们知道墨非还活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让墨非跟魅漓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青玉还有整个鲛族还需要他的保护。
听完祖父的话后,子楚沉默不语,他慢慢走到阿宝的寝宫,见寝宫内阿宝和魅漓正在交谈,阿宝似乎对那个男人很好奇,而那个男人看阿宝的眼神里有着满满的温柔和怜绪走到门口借口有事相商让魅漓独自出来。
“你要同我说什么?”魅漓跟着子楚往外走了十几步,停下步子开口问道。
“以前你和墨非是何关系?”子楚转过身,盯向魅漓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从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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